一个疯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完成了一个惊人且令人恐惧的壮举。
他点燃烈火让一切变得更加毫无掩饰地展现出自己甚至所代表的群体究竟是什么货色,为了自己本不存在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情感可言……点燃的时候那些追随者或许比这位引起矛盾激化者的反应更加强烈许多,毕竟很多追随者都是仗着雷斯特上校真神的捏造身份才会狂热到用烈火重生之法让雷斯特上校在这场净化得以重生。
结果却是让雷斯特上校蒙受如此痛苦的伤痕,现在都没有人说他只是假装如此。
“我没有对自己的手下下达如此丧心病狂的命令,这一切都是基于伦科思您对我们的仇恨与敌视而引发的一系列的反击行为。但我承认那位纵火犯是我手下的忠实追随者,只不过没有人能够比过他如此疯狂的追求与错误的信念。”
“但他确实做到了,做到了让这个原本可以平静进入下一个爆发点的平衡状态用一把火给彻底毁灭殆尽。上校为了救了我,甚至不惜火势而进入火海试图寻找自己写了一半的信件……”
随着伦科思伯爵下令老兵将一脸震惊又毫无反抗的诗人卸枪控制时,他从怀里把那个烧成一半又有字迹的信封拿到那个已经丧失一切情感的诗人面前。
看看他所崇敬的神并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崇高理想而牺牲一切来支配这个黑暗之下的世界,他有家人更有一位值得他写下很多让人期待的话语不让她担心自己的女儿。
纵使那个女儿都知道是被领养的存在,就算这样他也没有丧失身为知情人与父亲之间的责任与义务……现在这个东西要不是雷斯特上校浪费时间救下伦科思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显然诗人最后还是无法被神话一个拥有感情并一直追求自己真切愿望的人。
“伦科思,我真没有下令说要害死的上校。让我见上校,让我见上校!”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而且你也知道根据帝国法令针对上级指挥官犯下伤害罪行且证据确凿的实施者将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你是说你会以帝国法令那种陈腔滥调的东西来把我们这些被定义为背叛与谋反者一个个吊死。这种用来彰显帝国威严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作为甚至成了一堆无人遵守的废纸,也就只有你会想出这样的方式来恶心我最后的善意。”
无论是按照法令进行,还是被流言蜚语形容成所谓的以公报私仇的借口。反正诗人承认那个纵火犯是他的人,他竟然盗用军用燃料资源来谋害雷斯特上校与伦科思伯爵大人。
一时间在场的老兵们大喊要处死诗人以及那些放下武器受到控制的追随者们,他们就是一群被诗人蛊惑到没有任何思想与辨别对错的疯子!
这种人根本无法指望他们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以及其他人。今晚他们有些人可以偷用燃料点火,那往后他们这些手里有武器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对老兵们继续和睦相处?唯独这一点完全没有任何改变,演变成现在伦科思与老兵这些群体先发制人控制住人数多于自己的追随者们。
“伦科思,你不能这样!你一向都是遵照帝国信念执行的忠诚士兵,而不是因为这个插曲便翻脸不认人的冷血杀手!”
伦科思伯爵只是看着诗人有些恐惧的表情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这也不是什么可以接受甚至可以原谅的存在。诗人最终还是意识到自己的手下做出现在无法解释清楚的疯狂举动,除了证明他们这些人只是一群不稳定的疯子之外,剩下的事情就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
连一点苗头都没有的情况只会让诗人预感到更加糟糕的情况,自己这样无疑是坐实了指示手下不稳定的疯子谋害雷斯特上校的严重罪名……这不是什么可以考虑的事情,现在伦科思伯爵的意思已经是宣告死刑的倾向。
“诗人,权力与财富现在成了你厌的存在还是说现在的你只想要的更多。没有人会为你的行为求情,只是说现在他们没有任何能力可以救下你包括他们自己。”
“伦科思,我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现在我必须亲眼确认好上校的安全后就任凭你处置,我也没有指示任何人对上校下此毒手!”
“没有指示别人下毒手,可他们却是你身边数一数二对你的话深信不疑的存在。或许你现在说一句话就彻底让他们成为反抗苗头中最强烈的一部分,而且你也应该清楚自己为什么活到现在全靠上校的仁慈才没有在屡次违反法令规定时接受过任何对应的惩罚。”
诗人这次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手下人会疯癫到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步。不仅引来了伦科思伯爵这沉闷许久的烈火,还就此彻底解除了诗人与追随者们的军用番号与证明。
现在他们跟旧帝国的军队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等天一亮他们爱去哪去哪继续宣扬害死别人的歪门邪道,至于诗人他就不会有任何这么轻松离开这里的可能性。
那些被害死的冤魂可是在地下看着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残杀自己人如喝水一般容易行动的主怎么可能会被发配这无边的沙漠地带来让他拥有活命的机会?
“你们现在没有任何协助旧帝国军队的权力与名义,明天一早拿上你们的东西与口粮立刻离开这里。你们现在交出的武器并不是因为防身,而是在你手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只会被当成杀死自己人的工具人……所以现在服从管制,收拾你们的东西并想好明天如何远离这个沙漠。”
可以说伦科思伯爵做出这样的决定,足够让一群人心中的梦彻底破碎殆尽。什么拯救人类的旅途,结果这个旅途之中的成员都成了自相残杀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