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又像披着全身黑纱罩住了返湾湖,夜幕笼罩下的中心湖岛一片寂静。忽然天空传来几声闷雷,终于把西方那红色的晚霞变成了紫色,灰色,黑色,越来越深,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寂静。
黑暗中藏匿着魔鬼,藏匿着凶手,藏匿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时,五头领杨毛驴子把人头放进大庭一角,立即向桑疤瘌脸做出汇报,“独龙的人头已经取下,两颗脑袋现放在大庭内,下一步如何行动?”
二头领桑疤瘌脸闻听杨毛驴子所言,心中暗喜,两杀两得胜利正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大头领和美女眼见到手,当即夸奖一句:“干的十分漂亮,”
此刻,他倒有些下不去手了,毕竟大头领窦义德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对桑疤瘌脸有恩,在一起共事多年,就让他慢慢的自己死去吧。
按照大小顺序的话,这个大头领应该是桑疤瘌脸,最好的办法能让窦义德承认,即向杨毛驴子道:“至于下一步吗……走,我们前去找大哥,采取先礼后兵,让大哥亲口说出,桑疤瘌脸继任返湾湖的大头领,”
五头领杨毛驴子听了二头领一席话,感到桑疤瘌脸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摇了摇头道:“如果窦义德不同意说出怎么办?”
桑疤喇脸并没回答,一直往前走去,杨毛驴子还是跟着去了。
其实,二头领桑疤瘌脸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不管怎么着,自己与窦义德都是拜把子兄弟,毕竟在一起共事多年,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兄弟之间残杀有些太残忍,这才回答杨毛驴子的问话:“不同意好办,让大哥留下遗言,或者签个字也行。”
“也对,”杨毛驴子不是特别清楚桑疤喇脸的想法。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到大头领窦义德病房逼宫来了。
这时,大头领正为两个混蛋而伤心,骂他们一点都不冤枉,桑疤喇脸和杨毛驴子的话,他怎能想得通,战场上的刀枪伤让巫婆来治,子弹穿过胸膛扎在肺上,不取出子弹,靠装神弄鬼能治好吗?那会越治越严重。
拿凶手的人头祭奠,祭奠什么?死了的人才祭奠,那是咒自己早点死。
把俘虏的女子做压寨夫今晚举行仪式拜堂冲喜,自己起都起不来,伤口疼痛难忍,性命难保冲什么喜?哪儿来的喜?
这不明摆着的吗!二头领桑疤瘌脸假借冲喜,目的是想早一天得到大头领的宝座。
我窦义得虽然受伤卧病在床,可是,心里明白,早就看出来了,是嫌窦义德死的慢。
返湾湖兄弟们轰轰烈烈,搞那么大的阵势,杀猪宰羊,大操大办,让兄弟们欢呼庆贺。
窦义德的伤势这么严重,还在危险之中,应该伤心悲痛,或者化悲痛为力量,加强训练,等待有朝一日,把西霸天统统消灭,为本头领报仇,到那时,再庆贺胜利,大操大办理所当然。
不知现在搞那么隆重,让兄弟们庆贺什么!难道庆贺大头领挨了国民军一枪吗?这一枪打得好,为桑疤喇脸坐上大头领宝座,腾出了位置。兄弟们心里高兴,所以才杀猪宰羊,大操大办,让兄弟们欢呼庆贺。恐怕高兴的是你桑疤喇脸吧!
唉,就凭你们俩混蛋,这个德行,哪一位能接替大头领?纯粹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
哪一位是窦义得信得过的人?
哪一位是返湾湖未来的大头领?
哪一位能带领兄弟们发扬光大?
返湾湖此时没有一个能胜任大头领的人选啊!
我窦义德多么想得到一位能够接替大头领的能人出现啊!
这个人在哪儿?
老天爷啊!您睁睁眼吧!
为返湾湖兄弟们送来一位大头领。
此时,夜幕完全降临了,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颗小星星,一闪一闪地,仿佛在邀请莲蓬湖的兄弟们,到广阔的太空去遨游。
这时,二头领桑疤瘌脸和杨毛驴子嫌弃大头领窦义德死得慢,前来逼宫,竟然开门见山地道:“大哥,请提前安排后事吧,万一有个好歹,返湾湖的兄弟们还要活下去。不能一日无主,二弟想讨个遗嘱,简单的几个字,承认桑疤瘌脸继任返湾湖的大头领。或者同着兄弟们的面留个遗言,亲口道出,桑疤拉脸是返湾湖未来的继承人,”
大头领闻听所言,气得脸色发青,差点昏死过去,“混账,我窦义德活得好好的,立什么遗嘱,难道你们就断定大哥一定会死吗!”
桑疤瘌脸听了大头领窦义德的一席骂,再也不敢吭声了,心想,自己费那么大的劲,精心策划,目的是想讨好大头领。
谁知,大头领不知好歹,并不领情,竟然一顿臭骂,让人心里实在想不通。看来他不会把大头领的宝座让给桑疤瘌脸,一定是三头领王麻子。
原来大哥偏心啊!既然你窦义德对我桑巴拉脸无情,别怪二弟无义,那只有采取第二套方案了,强行夺取大头领的宝座。
这时,五头领杨毛驴子听了大头领窦义德的痛骂,更加不服,其实,这些骚主意全是他出的,不去检查自己的错误,反倒认为;大头领不重用他们,处处刁难二哥桑疤瘌脸和杨毛驴子,给他们过不去,不管杨毛驴子和桑巴拉脸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使大头领满意。
今天所做的一切,完全为的窦义德,可是,大头领不知好歹,故意刁难,看来大头领真的该死了。
此刻,郎中的话又响在耳边,“大头领病危!”
杨毛驴子弄不懂“病危”什么意思,那不是快死了吗!现在还耍什么威风,干脆……
他怀恨在心,憋着一股怒气,立即把二头领桑疤瘌脸拉到外间,秘密商量,提出建议:“二哥不能再忍耐了,窦义德个老东西根本不可能把大头领的宝座让给你,一定是王麻子。看来不采取‘两杀两得’的计划,实在达不到目的。为了大头领宝座,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赶快动手吧,独龙的人头已经取下,现在就放在大厅墙角,还差一杀,那就是只差四头领刘撇嘴的人头了,祭奠桌子也已摆好,杀了老四刘撇嘴两杀圆满。下一步就是‘两得’,二哥得到大头领的宝座,以及俘虏女子压寨夫人。杨毛驴子劝二哥,在今天晚上给女子举行压寨夫人仪式,决不能心慈手软,一刀结果了窦义德。只有这样,二哥今晚才能睡个舒服觉,大头领宝座和美女压寨夫人,‘两得’即将到手,请二哥千万不可错过良机啊。”
“五弟所言极是,”二头领桑疤瘌脸闻听所言,心中欢喜,大头领宝座和美女压寨夫人就在一瞬间。
其实,他心里比杨毛驴子还着急,不过,还是拐弯抹角地道:“郎中的话,五弟也听到了,大头领的伤病不会好的。可知,我们做兄弟的望着大哥痛苦,心里难过,就不如帮大哥一把,来个快刀斩乱麻。其实,我们也是好心,这样对大哥也好,免得受罪。我们作为大哥的兄弟,就应该关心大哥的痛苦,五弟不帮忙解决大哥痛苦,交给谁来解决呢?”
桑疤瘌脸是以给大哥帮忙解除痛苦为理由,把杀大头领窦义德一事,交给杨毛驴子办理。
这是桑疤瘌脸的精明之处,还留了一手,万一刺杀失败,我桑疤瘌脸可以让杨毛驴子顶罪,或者杀死替罪羊,让刺杀大头领的真相石沉大海,永远不会暴露。
五头领杨毛驴子虽然狡猾,并没看出桑疤瘌脸的真正目的,那是因为,他等待着二头领的位置,操纵返湾湖的大权,让桑疤瘌脸当傀儡。当即吹捧;“二哥言之有理,五弟做为大哥的兄弟,理应帮助大哥解除痛苦,哪有撒手不管之理,”
“既然同意,那就赶快下手吧!”桑疤瘌脸着急的催促起来。
杨毛驴子有自己的目的,再次提醒提醒,即向桑疤瘌脸道:“不过,五弟还有一事需要落实,那二头领的位置……事成之后,请二哥牢记在心,”
“请五弟放心,”二头领桑疤瘌脸为了利用杨毛驴子,立即给他一个定心丸,“二哥记着呢,事成之后,杨毛驴子接任返湾湖的二头领。”
五头领杨毛驴子听了桑疤瘌脸的表态,见目的达到,立即出谋划策道:“请二哥速去大厅招呼兄弟们吧!兄弟们一个个都到齐了,正在观看巫师驱鬼呢,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二哥不在场的话,恐怕别人会产生怀疑。请安心等待,杨毛驴子手到擒来的好消息吧,”
此时,黑暗的夜越来越黑,群星吐着清幽的亮光,孤月也掷踢二云间,白色的湖浪吻着翡翠的莲蓬湖岛屿,五彩缤纷的花丛中隐约可见美的仙女在歌舞,她们显示着生命的活跃与神秘!
“二哥现在就去大厅,”
二头领桑疤拉脸有些不放心,又安排一番,“要干得利索一点,千万别让人发觉了,”
“慢着!”
五头领杨毛驴子还有事,“请二哥悄悄地把四头领刘撇嘴骗来,一定怀抱锟铻宝刀。就讲:大头领要看你那把削铁如泥砍石头如灰的锟铻宝刀……”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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