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的赏赐,变得欣喜异常,好似西霸天和廖一熊围坐在一起,倾诉衷肠;时而围着夕阳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的,远离他人,自我欣赏……看得出他们的心情都不错,脸儿也都是红红的,泛着金光。
“不像,”保安队长廖一熊摇了摇头,接着分析:“一来独龙被返湾湖的土匪捉去了,此时正关押在茅屋内,捆绑着手脚吊到栓牛的柱子上,哪儿来的自由。二来并没听到乔付指挥提起此事,或者到处打听独龙的妻子儿子情况。不但对小的没提起过,就是保安团从上到下,没见他问过一人。所以,小的才敢断定,乔付指挥不是独龙派来寻找妻子的探子,”
“嗯,等把独龙交换到手便清楚了,”
西霸天阴险狡诈,担心独龙逃脱,怕出现万一,因为,他知道独龙的武艺高强,用一般绳索很难捆住。此时,他在不在返湾湖还很难说,即担心的讲道;“用大洋交换人质,如果不见独龙,或者是其他人,说明已经逃脱了,首先考虑要去的地方,就是保安团,因为有妻子儿子拴着他的心,”
“老爷分析的十分正确,”
保安队长廖一熊善于溜须拍马,乔义艇的到来,他感到又多了一个领导,心里嫉妒,随不满的讲道;“不过,小的有一点想不通,老爷怎么突然把刚刚到来的乔副官提拔为副团长了?比我们这些……”
此时秋日的傍晚,热情而美丽。像一个优雅的少妇;穿着五彩的裙裾拢鬓轻挽;雍容华贵。天是一片淡淡的蓝,时而浮云朵朵,一团团似洁白的棉絮。
“哪个提拔他为副团长,”
西霸天何曾不清楚廖一熊的想法,怕他为此事想不通,即解释一番:“老夫早看出来了,你有这种想法。只是任命他为本次攻打返湾湖土匪的付指挥,如果返湾湖的土匪彻底消灭了,副指挥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嗷,付指挥是临时的啊,不是付团长,”
保安队长廖一熊对人事安排不懂,以为付指挥就是付团长,所以嫉妒,讲道;“老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把一个外来人提拔为副团长,”
“怎么是无缘无故,说实话,老夫为的那个半吊子外甥,”
西霸天不会吃亏的,他的算盘打得比谁的都精,“如果真像乔付指挥讲的那样,吴百强准备提拔胖墩为副团长,看在吴团长的面子上,也要给他一点甜头。
否则,乔一艇回去向吴团长讲起此事,说老夫错待了他,那外甥这位副团长,岂不是一句空话。再说,即是提拔了,在吴团长手下干,还有好日子吗?这些人事关系学,老夫比你懂,以相互交换的手段达到目的,”
“还是老爷高明,会算计人,”
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夸奖一句,一针见血的点出西霸天的用意:“付指挥只是个空衔,没有什么实权,手下没有一兵一卒。”
“这是用人之道,”
西霸天善于听好言好语,高兴地点了点头,讲出心里话,“副团长怎么也轮不到乔义艇,老夫有三个儿子,被独龙杀死一个,还有两个,他们才是真正的副团长。
再说,还有你们这些保安队长,跟随老夫多年,退一万步来说,付团长应从你们之间产生,哪能轮到他呢,”
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副团长自己也有希望,心里如同微风吹动身体,甜丝丝的,浅吟低唱,一路悠哉游哉。他低下头装作看那房外绿草和鲜花儿。再抬眼望天空,那一片片似棉的白云,全变成“马尾”丝丝缕缕向外散去。立即谢恩,“感谢老爷还惦记着小的,”
“好好干,老夫不会亏待廖队长,”
西霸天趁机鼓励一番,“等陀螺嘴一战结束,返湾湖的土匪彻底消灭后,你即刻前去江城市,找吴团长打听外甥胖墩的情况,是不是乔付指挥所讲的那样,”
“好的,”保安队长廖一熊不知如何对待乔义艇,即问:“小的应该如何对待乔付指挥呢?”
“在没有弄清乔副官的真实身份以前,决不能错待他,暂时让他行驶付团长的权力,你一定要听从他的指挥,不要处处制造麻烦,老夫要检验检验,乔付指挥对战争的指挥能力,”
西霸天有自己的目的,不能因小失大,“好啦,天已经黑了,让兄弟们早些休息,你速去操场,通知兄弟们收操,”
“是,”保安队长廖一熊立即辞别西霸天,出了正堂,沿着古老的宅院行走,庭院内有成群结队像一片片墨点子似的老鸭,在老态龙钟的榆树巓上来回盘旋,此呼彼和,“呱,呱,”噪个不休。
常言道;出门听到乌鸦叫,定有倒霉的事情到来。他怀疑,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因为,他常听大鼓书,想当年;罗成出征前听到乌鸦叫,命丧淤泥河。那自己呢……莫非老爷即将要砍下我廖一熊的脑袋……
他一路上想着,不知不觉来到训练场,见兄弟们训练并没收操的意思,即怀疑,乔付指挥哪儿去了?
因为,自己听他讲过,“回去通知兄弟们收操”。
按说早该到了,可是,怎么不见前来,所以,再去看看。
此时,秋天的傍晚,美的醉人,美的绚灿!那片火烧云笼罩了西边的天际,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
谁知,保安队长廖一熊赶来之际,大队长独龙突然想起,要想拿到钥匙,必须亲自深入虎穴,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然掏老虎崽子,比从老虎嘴巴上拔下胡须还要危险许多。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去,立即做了一番化妆准备,让乔副官在原地等待,他提着破烂挎包,到破房子里更换衣服去了。
他是有备而来,一套保安团服装放到提包内,还有假面具,假胡须,假发等等化妆物品。
他要潜入江汉园林县城,在老虎身边,取回西霸天腰带的武器弹药库钥匙。
因为,化妆的太像了,根本认不出是谁。
突然的出现,令乔义艇大吃一惊,由于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还以为自己被人跟踪了呢!
再加上独龙嗲声嗲气发出的是假音,拉起胳膊,喊叫一声;“面见屠团长”。
他的意思是让乔义艇看看,自己化妆的效果如何?
乔义艇哪儿认出来呢,一时惊慌失措,不得不做出反抗,猛地一窜,向大队长独龙扑去。
因为是冷不防,独龙立即被乔义艇摁倒在地,压在身下,警告着:“老实点,否则本付指挥就……”
“去**你*妈**的,”
大队长独龙被乔义艇的突然举动惊呆了,遂攒足力气,来个鹤子大翻身,用脚使劲一蹬,把乔义艇蹬翻在地。
而后,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站起,打脚一踩,恶狠狠地骂了声:“**奶奶**的,叛变了,想出卖老子啊!”
这声音很小,见乔义艇已经领会了。随加大分贝量;“快,快把兄弟带……”
一个带字还没有讲出口,抬头见;保安队长廖一熊站在面前,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咋那么巧呢?”乔义艇在独龙脚下,心想,“这个王八蛋赶来了?”
时间就是巧合,也是无巧不成书,保安队长廖一熊从操场回来,正在找付指挥。
闻听有人格斗,来到近前观看,发现保安团一位兄弟,把国民军长官踩到脚下,因为是黄昏,远处看不清面目,来到近处,仔细辨认,“原来是乔付指挥啊!”
乔义艇故意装作不好意思。
“岂能这等无礼,”保安队长廖一熊训责一句,他怎敢怠慢,立即走向前来,弯腰把乔副指挥扶起。
其实,自己不清楚二人格斗的原因,见另一位身穿保安团服装,反正不是土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再加上黄昏,看不清面目,保安团三百多兄弟,哪能一个个都认得呢,只有继续训责保安团兄弟;“如此对待乔付指挥,还不赶快赔礼道歉,”
“算了,算了,”乔付指挥站起身来,笑着抖了抖衣服,打掩护的夸奖起来:“不能怪他,本付指挥正与这位兄弟切磋切磋格斗擒拿,果然身手不凡,”
“对不起付指挥,”大队长独龙低头认错,心想,向自己的下级,低三下四,挺别扭的,虽然不是出自心甘情愿,为了计划的实施,只好委屈了。
他故意胆怯地做着道歉,“小的出手重了点,使付指挥吃了亏,”
“不对,”保安队长廖一熊听到了声音,好像发现了什么,对着大队长独龙仔细打量起来。
他围着独龙,转了一周,慢腾腾地讲道:“好像在哪儿见过……”
“见过……”
大队长独龙感到惊讶,随低下头来,瞅了瞅自己的服装掩护,暗暗的想着对策,做好了出其不意准备,但,不到关键时刻不能下手。
他很自然的点头笑了笑,“对,是见过,”
“你是独龙……”突然保安队长廖一熊转过身来,恶狠狠地讲道。
“独龙……”乔义艇即刻从身后拔出刀来。
但,还是压制住了,他要听从大队长的命令,只能做好战斗准备,不能影响大局。
“不好,这小子认出来了,”
大队长独龙立即从腰间摸出手枪,紧紧地攥住,脑袋里当即闪出,“把廖一熊干掉,否则……”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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