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湾湖的晚风中,芦苇声萧萧,在画船里听着雨声淅沥。这一生最厌恶江湖争斗,人心险恶,不如在溪边钓钓鱼,自得其乐。与大自然多接触,可以让一个人的心变得更纯净,开阔,平和,褪去太多伪装,才能看见最真实的自己。
为此,独龙的怒骂,一时间把个杨毛驴子骂得咆哮如雷,肝胆俱裂,实在听不下去了,即向二头领桑疤拉脸道:“要不,五弟进去一刀捅了他们,”
“不行!”
二头领桑疤拉脸大眼一瞪,摇了摇头交代道:“杀了二人十分简单,只需手起刀落,万一被四头领刘撇嘴知道了,提着锟铻宝刀来找桑疤瘌脸算账,说自己出尔反尔,答应不杀独龙,为何杀死?如何回答刘撇嘴的问话?”
“是不好回答,如果好办的话也不会采取暗杀了。”
“小不忍乱大谋,”二头领桑疤拉脸在关键时刻掌握分寸了,“决不能打乱“两杀两得”计划,让他骂,无非多活一个时辰,”
“让他骂,不是骂你桑疤瘌脸,”五头领杨毛驴子心里话,此时着急地直转圈圈,感到束手无策,怎么办呢?骂得自己心里实在受不了,“要不,五弟前去把独龙的嘴堵住,”
“堵嘴干什么!”
二头领桑疤拉脸阻止五头领杨毛驴子的举动,并宽心道:“反正该死的人了,随他骂去吧,”
五头领杨毛驴子对桑疤拉脸不满,心想,随他骂去,不是骂你桑疤拉脸当然你不着急。杀不让杀,又不让堵住嘴巴,那怎么办呢!总要想办法制止啊。
这时,独龙见桑疤拉脸没反应,骂得更加起劲了,而且骂得更难听,“狗娘养了,驴子配的,快快拿断头酒来,”
“哎呀呀,”五头领杨毛驴子就怕别人揭自己的老底,因为,他的脸型太长了,像驴子的脸,有人说;他的老母亲与公驴有关系,老爹是那头公驴,他是公驴的种。
嘿,他还真相信了,倒承认了自己是公驴配的,那头公驴是自己的爸爸。可是,独龙也会骂,连他的祖宗三代都骂了,杨毛驴子终于吃不住了,喊叫一声;“二哥,骂得太难听,让五弟实在受不了,”
“嗷,”二头领桑疤拉脸听到独龙的叫骂,心里暗自高兴,还夸奖两个大兵会骂,骂的杨毛驴子只转圈圈。
桑疤喇脸喜欢看笑话,看到杨毛驴子的动作,清楚五弟的心思,不能挖祖坟,终于点头同意了,出主意道:“独龙不是要喝断头酒吗!就给他一壶酒,用酒堵住独龙的嘴,满足他的要求,”
“一壶断头酒,堵住独龙的嘴……”
五头领杨毛驴子好像从中发现了什么!
不,他突然想起了,如何用断头酒堵住独龙嘴的办法,桑疤喇脸不让现在杀死,我杨毛驴子可以在酒里动手脚,同样可以立即止住独龙的嘴。
一壶断头酒,堵住了大兵的嘴,等到了晚上,我杨毛驴子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既解了气,又不影响两杀两得计划,随向桑疤拉脸为独龙讲起情来:“独龙喊叫喝断头酒,不无道理,也是这么回事,古代犯人在临死前,都要饱餐一顿,喝腕断头酒……”
“是谁惊动了他们?”二头领桑疤瘌脸回头望去,天色不早了,一轮红日正在缓缓滑落,将西边的天空染得通红。“哦,那是夕阳。”
“瞧,那夕阳边的云霞,”五头领杨毛驴子好似得到了夕阳的赏赐,变得欣喜异常,倾诉衷肠;夕阳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自我欣赏……看得出,他们的心情都不错,脸儿也都是红红的,泛着金光。
“这哪给哪啊!”
二头领桑疤瘌脸倒打一钯,认为独龙骂杨毛驴子活该:“怪不得独龙骂你,只会瞎扯,临死前一壶断头酒,都不知道安排,”
“是的,是的,”杨毛驴子点了点头,嘴上承认,心里另有打算,用酒堵住独龙的嘴,免得再继续叫骂。
他们哪里知道,二人尽管聪明,经常算计别人,都是些小心眼,歪主意,狗肉上不了筵席。真正有智慧能办大事的人,还是独龙和乔副官,二人分析一晚,终于想出逃脱的妙计。
首先采取拉拢一人打击一人的办法,分化瓦解二人。桑疤喇脸和杨毛驴子看是一伙的,其实是面和心不和,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就利用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独龙同着桑疤喇脸,点名道姓专骂杨毛驴子的原因。
桑疤瘌脸落了个便宜怪,没有挨骂反而责怪起杨毛驴子,而且还是在独龙面前,故意说的,好像为了讨好独龙似的,当即安排杨毛驴子;“一定要独龙饱餐一顿,好酒好肉招待,命你亲自火速通知伙房,提壶酒端肉来,”
此时桑疤瘌脸认为;反正快死的人了,临死前也让独龙感谢自己。看来,独龙单骂杨毛驴子还是起了作用的。
二头领桑疤瘌脸交代完毕,离开茅屋,前往大厅走去,他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理,只有把给独龙送酒一事,交给杨毛驴子处理。
独龙见桑疤瘌脸离去,继续大声叫骂,还是不骂别人,单骂五头领杨毛驴子,因为目的还没达到,意思催促快点,“杨毛驴子你个狗娘养了、驴子配的、王八蛋、速速给爷爷拿酒来……”
此时,返湾湖的兄弟们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是到大湖里捕鱼捞虾去了,是为大头领与压寨夫人举行仪式而做准备。他们兴高采烈,已收敛起兴致,同天空那些变幻的云层一样,有白云变成了暗云,那是等待着夕阳,再次到来暮归的兄弟们。他们望着自己的影子被夕阳拉长了。
五头领杨毛驴子对独龙的叫骂,实在受不了,心想,老子叫你骂,封住你的嘴,立即向远去的桑疤瘌脸大喊一声;“请二哥先到大厅组织兄弟们,给独龙送酒的事情不能拖,五弟安排完后立马过去,”
“快去办理吧!”
二头领桑疤瘌脸连头也不回,只是往后摇了摇手,交代:“送酒一事安排完后,赶快过来,我们还要一起,探望大头领,”
继续往前走去,落实两杀两得去了。
杨毛驴子面对独龙的叫骂,听着心里实在不舒服,但是,想起‘两杀两得“计划,还是要忍耐忍耐。
再说,自己是得力干将,如果两杀两得成功,杨毛驴子就是二头领,桑疤喇脸只顾吃喝嫖赌,莲蓬湖哪里会操心,大权落到杨毛驴子手里……
他越想越兴奋,盼望晚上结果独龙,需要亲自来执行,现在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于是,他即刻来到伙房,向管理伙食的司务长交代一声,“速速弄些菜来,再提一壶酒,送到关押大兵的茅屋去,好酒好肉让他们饱餐一顿,”
“让他们饱餐一顿?”司务长并不尿杨毛驴子,他的发号施令,对司务长来说不灵,再说,在莲蓬湖头领之间,他是最小的一个,没什么权力,只会瞎吵吵。随瞪了一眼,不满的道:“两个快死的大兵,理他们干什么……”
五头领扬毛驴子心里清楚,在司务长面前,发号施令确实行不通,因为,他平时就不买自己的账,可是,为了晚上两杀两得计划顺利实施,也跟着大眼一瞪,“难道他们就不吃饭了,这是二头领桑疤瘌脸特意为司务长下达的任务,我杨毛驴子只是跑腿传达而已,”
司务长闻听桑疤瘌脸下达的任务,不敢不办理,因为目前大头领在病中,桑疤瘌脸代理大头领职位,行驶大头领权力。
可是,还是说出一大堆道理,“哪里有人呢!兄弟们晚上大会餐,人手不够,十分紧张,忙都忙不过来,哪儿来的时间管俘虏呢,”
“再忙也得办理,”五头领杨毛驴子见搬出桑疤瘌脸效果不错,倒认为二哥比自己狠,所以,兄弟们才怕他,看来自己必须来狠的,随耍起二球,大眼一瞪,恶狠狠的道:“好啊!二头领桑疤瘌脸安排,司务长敢不办理,我现在就返回去告诉他,倒要摸摸司务长的脑袋,还想不想要?”
司务长见杨毛驴子又搬出桑疤瘌脸,如果不马上办理,即刻回去告状,感到无奈,随来了句推辞话,“好吧,等会让人送去,五头领去忙吧,”
此时,伙房里的兄弟正在端菜,那一个个兄弟来来往往,总是顾此失彼。那冒出的浓烟,在整个莲蓬湖缭绕,弥漫,把天空染得金黄。伙房旁那颗梧桐树被浓烟熏黑了,远处看来,好似一个披头散发的魔鬼。
“待会你就忘了!”五头领杨毛驴子心里清楚,天即将黑了,喝不下断头酒,独龙那小子不会甘心,一直吵吵嚷嚷,叫骂得挺难听的,影响“两杀两得”计划。
如果喝下断头酒,他便醉醺醺地一觉睡去,再不会骂人了,只有乖乖地等待自己,砍下脑袋不会被发觉,不会惊动他人。
看来,我杨毛驴子必须动真格的,立即从腰间拔出刀来,亮了亮,恶狠狠地道了句,“本头领要你……即刻派人送去,”
“唉,现在就现在,派人送去不就得了,何必当真呢,”
司务长对杨毛驴子发横,感到无奈,因为,他是奉二头领桑疤瘌脸的命令,真正厮打起来,弄到二头领面前,也没自己的好果子,只好把刚刚抓来的一位小兄弟,名叫赵石头喊来,安排一番,“你速速端两个菜,提一壶酒,送到关押大兵的茅屋去,快去快回,不要磨蹭,这里忙得不可开交,”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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