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子言跑去了18号找健子明。
一见面,健子明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但看到寻子言到来,还是表现的十分镇定,打起几分精神,问道:“老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稀客呀。”
寻子言就看不惯健子明这一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尿性样子,带着反感,撩了几眼他本人的脸颊,苍白中夹杂着丝丝灰暗,“借钱,我能来干嘛,你别说没有,哎,我说,大明星,你能不能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几天,哪有你这样工作的,命不要了,对了,头几天我送你的海洋人参你吃了没,那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搞来的。”
健子明听到寻子言的话,心里还是很舒服,这个老伙计,表面上看着烦人,内心深处还挺不错的,虽然自己跟他不算深交,但至少相互之间可以经常往来,也算是在这混杂的年代有个可以和平相处,谈谈心的朋友,“等着,我去给你写张支票,数字自己填,银行领钱就行,你的人参我吃了,你觉得我这种爱占小便宜的人,会吝啬你的人参不舍得吃?别把我想的多么好,我这人,有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客气。”
“赶紧的,拿钱,我有急事要处理,对了,三天后,来找我吃饭,有惊喜。”
寻子言懒得跟健子明废话。
健子明冷笑一声,“哼……”回到办公桌,拉开抽屉,取出支票,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章,递给寻子言。
寻子言拿过支票,看了一眼,确认无误,谢过,转身离开。
健子明等了一会儿,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寻子言远去的身影,哑然失笑,“老东西,真坏!”
不会儿功夫,寻子言来到海上市银行,熟悉的三号办理窗口。
此时窗口负责人莫子荨女士正悠然自得地喝着铁观音,吃着糕点,拿着一份今日早报,打闲工。
寻子言不多废话,掏出支票甩给莫子荨,“莫姐,别闲着了,来帮我取点钱。”
莫子荨辨识得出来寻子言的声音,她正眼都没瞧一眼,只顾着那张支票,这票子可值不少钱。
每次寻子言来取钱,都会给自己留一点小费,这让莫子荨颇为欢心,本就皱巴巴的生活。需要适时被寻子言熨烫一下。
回扣这东西让莫子荨吃的沟满壕平……
“等着,我去给你数钱。”
站起身去了里屋库房,好一会儿……从里面开心的走出来,拿着几张数好的票子递给寻子言,“这是你的钱,收好。”
寻子言接过钱数了一遍,耐人寻味地点了点头,“莫姐你可以真行,又拿我扣,算了,当是给你买点茶水喝。”
莫子荨斜着眼,瞄了一下寻子言,不怀好意的笑了,“哪有!”
“不跟你聊了,我去接一位大客户,着急办事,晚上六点,银月楼,我希望你能来,帮我个忙,陪着客户吃个便饭。”说罢,寻子言转身一溜烟跑路了。
莫子荨跟寻子言是老相识,对于他的做事风格,早就惯熟于胸了,每次见客户,必定带上自己,想想也是,寻子言身边还真没个能上台面的女人,自己真是沾了光,不禁感叹:白日春不渡,黑夜万梦星。转念又一想:寻子言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单着身,自己跟寻子言差不多了,真的很想跟寻子言结婚日后生活在一起,害,如果不能成,那就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是没可能,至少自己在寻子言面前,还是有好印象的。
说是莫子荨,真是,人生如梦,亦哭亦歌,叶凋零,落叶随水流。水冰凉,曲终人已散。漪沫温婉,敛眸芬芳,轻拾一抹文字的清香,在时光的水墨里,听一段心灵,撷一段清澈;在心与心的重逢,心与心的微笑,阔一别红尘纷扰,素年锦时,这何尝不是一种最美的守候。早些年,莫子荨还是一个女子大学的学生,为了摆脱家境不幸,去地下擂台当服务员,在一次偶然间,被寻子言叫去当了一天的服务员,专门替寻子言招呼来客,这也是为什么重要饭局都会带着莫子荨的重要原因之一,也就是那一天认识了寻子言,当时的寻子言那可是海上市地下金财主,手里趁着钱,社会背景又好,人脉广,不少女孩都为之动容,爱到死去活来,莫子荨也不例外。有了第一次,莫子荨便被寻子言记住,时不时就找莫子荨替自己出台,参加一些客人的宴会,久而久之,莫子荨成了服务界的中流砥柱。但,好景不长,她的心思不在这里,她想出国深造,奈何这些年来,钱财不够折腾,虽说是攒了点钱,老母亲病重,多半拿出来给老母亲看病了,自己留下的也仅仅够维持生活。无奈之下,她心一横,某天深夜夜访寻子言的家,说明了来意,自己以身相许,希望寻子言能帮她。
寻子言是有花花肠子,人尽皆知,可对于莫子荨却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要说莫子荨长相也不错,臭男人都好这一口,可偏偏到了寻子言这里,他就失效了,说不出来的难受。
听闻莫子荨的要求,寻子言也没拒绝,答应她照顾好老母亲,让其安心去国外深造,路费学费生活费都给予提供。这一点让莫子荨心里十分感动。最后得到了寻子言的帮助。打那一刻起,寻子言就是她骨子里不可触及的名字。回国后,经寻子言介绍,在海上市银行工作。
“这是工作。我热爱工作。”莫子荨掏出一支意式雪茄,又掏出一支泰山牌香烟,两支烟点燃一起含进嘴里,她喜欢两股味道混合的香气。在淡而薄的烟雾里,莫子荨忽然伤感得想要流泪。她一直都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寻子言到底是什么感觉。在寻子言面前就算她是一棵草,也总会在每年春天的时候被春风记起。她都搞不清自己见到寻子言究竟会迸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有时候觉得挺可笑的。
寻子言拿到钱去了杏花酒店分店银月楼,这里是海上市赫赫有名的杏花村酒总代理开的饭店,因为杏花村酒全国出名,所以在海上市很吃香,来这里吃饭的,都是奔着酒来的,每次招待商客寻子言都会选这里,老板自然也就跟寻子言惯了,总把好位置留给寻子言。
进门见到寻子言,店伙计张阿六赶紧迎上来,笑脸相陪,“寻爷,您里边请,我去给您倒茶水。”
寻子言看了一眼张阿六,点了点头,吩咐道:“龙井开春一壶,来份老师傅红烧肉,一碗大米饭,我赶时间,抓紧做。”
张阿六示意明白,转头去做。
菜码上齐,寻子言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功夫就吃好了,去了前台约了几个晚上的菜,把红烧肉、米饭、茶水记账,起身离开酒店。
火车上池浩辉正在幻想,当进入一处麦田处的时候,忽然两旁草地里飞身纵越出一批特殊功夫的黑衣人,正是日本寇兵特别训练出来的特种兵,代号:刽子手特战队。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战斗服,身手矫健的落在火车车厢顶部,并且很快潜入进了4号车厢。
这列火车的4号车厢,没有载满乘客,所以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特战队领头的是一个叫黑星的人,他此次带队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掉5号车厢的池浩辉,并且拿到一个藏有秘密潜伏人员名单的手提箱。
池浩辉的心情被打破了,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探头透过窗户朝外看去。但是视角受限制,根本看不清楚状况。
黑星领着人马快速控制了4号车厢,武器声雷动,弹片横飞,乘客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乱作一团,抱头鼠窜,人声鼎沸,哭爹喊娘,面临着生离死别的厄运。
人虽然不多,但也很乱,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见大家情绪激动,场面极难控制,劫持了几名乘客,冲着乘客怒吼道:“都给我老实点,安静!安静!”
大家一看到武器和死亡威胁,顿时鸦雀无声,蜷缩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胡来。
5号车厢的池浩辉这才反应过来,遇到劫车的人了。
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车厢门口,贴耳听对面的声音,“给我找到这个男人据说是在5号车厢,还有务必找到手提箱,手提箱里面有重要的东西。”说话的正是黑星。
嘶,池浩辉听的真真切切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思。突如其来的新情况,让其身处被动,顿感露出了无限深沉的忧虑。
警觉的池浩辉,从身上掏出沙鹰随时准备应战。
6号独立包厢里的男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把手提箱扔进床底,拿出短匕,弹上膛,对准门口,准备同归于尽。
随着包厢门被拉开,2名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架着MP18一跃而进,扣下扳手,对着男人就是一顿突突,弹片四散开来,男人纵身跃起,躲开几发弹片,随后反击,说时迟那时快,短匕精准打击,射中2名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的太阳穴,顺势倒地,毙命。但毕竟是近距离作战,男人也是没躲开全部的弹片,身上也中了弹片,由于身体不好,没扛住,一块跟着毙命。
战斗发生在3号车厢,虽然离池浩辉隔着一节车厢,但机械之声仍旧传到了池浩辉的耳朵里,很小,很小。但对于老手池浩辉,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事情到了这里开始明朗起来,看来这伙人来者不善,池浩辉邪魅一笑,打定主意,“是时候让你们尝尝我做的菜了,红烧味的。”
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忙碌起来,横穿在车厢里。
池浩辉正在门口听声,不留手碰到了门口的水暖壶,水暖壶倒地,流出热水,正烫到大腿根,“嘶,好疼!”一声惊叫,惊扰了4号车厢路过的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
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整齐划一,踏着步伐,向5号车厢靠近,池浩辉见到大意,暗道不好,提前意识告诉他,敌人逼近了,他需要回避,不然很可能被打成筛子。
到这里,池浩辉鼓舞勇气,“啊!”的一声,纵身而跃,翻滚身体,跃到车座后面,俯下身子,准备躲掉敌人第一波攻击,敌人雷厉风行,拿起MP18对着5号车厢的门就是一顿突突,弹片飞射,火光四溅,透亮了5号车厢。
几秒钟后,门被弹片打的稀碎。
敌人并没有停止攻击,仗着MP18的强势,冲进车厢,突突突,一顿射击,大肆破坏,决意逼出池浩辉。
透过射穿的车座弹孔,池浩辉看清了来人,一共有4名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
池浩辉一脸震骇看着面前的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抬起右手,把上膛的沙鹰架好,胳膊肘用力推开车座,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完美弧线,挥出一片绚烂的身影,而后空中坠落而下,对准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的身体,扣下扳手,精准打击,弹无虚发,靠着异于常人的身法和神枪,成功化解了杀身之噩。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他们没想到,池浩辉竟是这般硬手子,仗着MP18觉得稳操胜券,但失算了,没来的及看清池浩辉面目,4名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便葬身于此处。
这场面仅仅只保持了三分钟,干净利索。
看到倒地的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池浩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伸手拿起地上敌人身上的MP18和弹夹,又把敌人腰间挂着的手爆弹和大腿上绑的尼泊尔拿起,踹到自己身上,然后对着4名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的身体搜寻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半天只搜到了一枚印有“j3”的勋章,拿好,整理了一下装备,起身离开。
火车慢慢移动……
池浩辉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逼近4号车厢。
4号车厢里异常安静,池浩辉非常谨慎,到了门口,偷偷瞄了一眼,发现空无一人,而后挪动脚步踏进4号车厢。怎料敌人早就布置好天罗地网,等着池浩辉上钩。
一进4号车厢,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突然从包厢里冲出,一支支MP18对准池浩辉,毫不犹豫,扣下扳手,一通突突,弹片横飞,火势极其凶猛,池浩辉一看这个架势,不觉心头一凉,扭身加快速度,利用身法优势,晃动身体,飞檐走壁,躲掉致命弹片,折返回5号车厢,这一系列神级身法操作,犹如开了外挂一般,直叫人惊呼不可思议。
4号车厢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停止了射击,从包厢出来,慢慢逼近5号车厢,准备活捉池浩辉。
心里有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色。
煞气袭人,车厢间里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池浩辉拿起MP18,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车厢门口。
他知道自己拿MP18的手是只可怕的手!一但他状态回来,难逢对手,狠如林冲的硬茬。
时间在分秒必争。
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到了。
刚一露头,池浩辉毫秒反应,扣下扳手,弹片发出的声音萦绕耳畔,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瞬间被弹片贯穿身体,应声倒地,后面赶来的刽子手一看,急忙找掩体,找好掩体发动反击,刽子手的MP18骤然扫了过来,地面眨眼间便被上千的弹片打成坑洼地。奈何池浩辉辉精准打击,打的对面怀疑人生,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被打的七零八落,身体也是残肢断臂。屠戮还在继续。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头颅,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苦不堪言。
池浩辉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的欲望。现在看来,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就是能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快感。
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被打的节节败退,利用阵亡的兄弟做掩护,残兵找准时机,吓得仓皇而逃。
池浩辉机警的躲过了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的射击,打退刽子手。
见日本寇兵刽子手特战队队员大势已去,而后放心大胆的来到4号车厢,这回算是平安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