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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无骨毒蛇

十步郎 收养了七只流浪猫 2297 2024-07-06 15:01

  一住进酒店,郑敏言就把自己房间号及酒店电话号码告诉了处长和科里人。

  这么多年,自从拜托朋友们寻找井率下落后,只要离开有电话的房间,她就会变得魂不守舍,生怕就在那段时间,错过了关于井率的消息。

  井率阵亡于敌人炮击的消息,浇灭了她残存的那一点希望,井率死了,也就意味着家里那三位老人将来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调回安平去,回家去!

  懂事的小金子特意把饭菜叫进她房间:“科长,饭得吃,人活着都不容易,就像我,唉,也得活着呀,不为自己,为爹娘......”

  做出回安平的决定后,郑敏言已经接受了井率阵亡的消息。

  “吃吧,吃完出去转转,马金谭已经落网了,只等处长的电话一到,咱们就回去!”郑敏言往小金子碗里拨了一块鱼。

  小金子默默吃饭,心想:她苦苦找寻了那么多年的哥哥阵亡,她居然能这么平静下来,该说她坚强呢,还是冷血呢?

  “笃!笃!笃!”随着三声敲门,服务生在外面说:“郑女士,有您电话。”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放下碗筷,这么快?处长就通知返回了?

  电话那边是个陌生的男人:“郑敏言科长,你好,我叫张同。”

  “张同?”这个名字在脑中翻转了数次,似乎有点印象,但是绝无任何交集。

  “何事。”在郑敏言冷淡地说。

  “马金谭栽害我是他的共犯,这在这边接受保密局的审查,刚刚得到通知,我是清白的。”对方缓了一下,接着说:“我查了一下马金谭的履历,他曾出卖过自己的恩人导致井家庄近百人死亡,他私自掠走了庄内地下室的黄金和珠宝!”

  郑敏言愣住了,她听说的版本是井家庄被灭后,一直与井家交好的地方军闻讯后立即接管了庄子。本来想以驻军的方式守护庄子,因为庄子里闹鬼,所以至今无人敢住进去。

  “我受人之托,想请你问一问,当年他到底为什么要背叛井家!还有,他必须死!”张同的语气像是在下命令。

  郑敏言同样恨马金谭,听母亲说,爷爷不止一次地说要带着他们去井家庄玩儿,还告诉过父母:“现在军阀混战,万一仗打到安平,咱们就去井家庄避难。”

  爷爷和父亲去世后,母亲念叨过等三年守孝期满,想带着自己去投奔井家庄,因为孤儿寡母,实在活得太艰难了。

  谁能拜托张同打听井家的事情呢?听二爷爷说井家只逃出他们三个人啊?

  莫非?莫非井率还活着,隐姓埋名了?是他拜托的张同?

  不管怎样,让马金谭以死谢罪,是她和张同的共同目的。

  不对!给马金谭设局的一定是张同和他背后的人,能利用共党资源,难道他们是.....

  一想到张同背后的人呢可能是井率,而井率可能是共党,郑敏言的心立刻乱了:“如果他真是共党,会不会有一天,他被我抓住呢?”

  不,还不对。

  张同是怎么知道自己酒店电话号码的呢?自己科里的人绝对不会也不敢把电话给一个陌生人。

  处长!是他!他难道和张同?

  “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即将到贵处赴任,你们前处长调令已下,任财政司税政处处长,以后,希望我们之间继续合作愉快!”随即,张同又交待了她一件事,作为新处长履职后分派给她的第一个任务。

  听郑敏言说完,处长心里一阵作酸。

  人走茶凉,老子还没走呢你们就勾结在一起把老子晾在一边了?

  前两天他就收到了张同来补副处位置的消息,消息同时说自己走后处长位置要暂时空缺着。

  可见这个张同背后的势利很了得。

  张同来电要找郑敏言,当时他还奇怪,张同怎么会认识郑敏言呢?

  现在想想,人家新处长已经在给下属布置工作了。

  管他们呢,自己后天就走人了!

  “处座,您为咱处殚精竭虑,马金谭必须要把不义之财吐出来,您可以带走其中一部分,作为下属我感激您多年关照的谢礼。”郑敏言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这种话平时很难说出口,但是正如张同所言,必须假借他手,彻底治死马金谭!

  这个可是天大的喜讯,自己还正在为如何答谢那位伯乐亲戚而绞尽脑汁呢!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

  有道理啊,你马金谭当年是井家庄的大管家,可以说地位只在井安澜之下,不愁吃不愁穿的,你为什么要出卖井家?

  理由似乎只有钱,而且是超过他后半生在井家荣华富贵的巨大数额!

  “没!没有!我冤枉啊!”一听郑敏言说自己窃取了井家庄地下室多有宝物,马金谭连呼冤枉。

  “有人看见你偷盗了!你不用狡辩,明告诉你,你痛快说了,能痛快死,当然,看你态度,态度好了,处长还能网开一面!不说,就把你泡在粪池子里,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你说,你最后会怎么死?”郑敏言盯着马金谭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不等马金谭开口,她又说:“枉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潜入我办公室偷布防图,你这不是恩将仇报想害我吗!”

  这一辈子,马金谭最怕听的一个成语就是“恩将仇报”,报纸上、生活中,听到这个词就会无名火起。

  郑敏言说要把自己泡粪池子里,他本想义正词严地谴责她,可是她立刻说了自己偸入她办公室的事情,再无耻,马金谭也没有无耻到已然捉贼拿赃了,还不承认那一步,何况,当时拿住他的有六七个人,由不得他不认!

  万念俱灰,马金谭如同一条被从尾巴捋到脖子的蛇,软塌塌地缩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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