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J市公安局马局长、南京分局王局长、常云生和霍子雄都坐在镇反委员会会议室里,汪天民严厉训斥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连个萧剑锋也看不住。我看是你们里面有人和萧剑锋串通一气,故意放跑了萧剑锋。”
王局长说:“汪副主任请息怒。萧剑锋跑了,我们负有责任,但是,根据我们目前调查的情况看,萧剑锋很可能是被敌人陷害的。”
“萧剑锋的逃跑,更证明他就是叛徒和潜伏敌特独熊,否则的话,他为什么要跑?”
霍子雄申辩:“他要不跑,还会有人害他。他跑出去就是为了寻找证据,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难道只有他能找到证据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霍子雄,我看你的立场很有问题,你应该认真的反省一下了。来人呐!”
进来两个公安干警。
“霍子雄在看守萧剑锋时玩忽职守,致使重要的犯人逃走。现在,我宣布,对霍子雄隔离审查。带走。”
霍子雄还想争辩,常云生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霍子雄被两个警察带走了。
汪天民下令:“马局长,你们公安局要立即展开地毯式搜索,查找萧剑锋的下落,一定要将他缉拿归案。另外,萧剑锋有可能潜回上海去,你通知SH市公安局,让他们协助搜捕萧剑锋。”
“是。”
傍晚,赵佳欣独自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发呆。
自从萧剑锋出事后,赵佳欣的心里一刻也没有平静过。过去,她也时常为萧剑锋担惊受怕,但那样的担心是能够忍受的。她知道萧剑锋的工作的危险性,她自己也曾面临这样的危险,但今天萧剑锋面对的危险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更让人撕心裂肺。同事们都不相信萧剑锋是叛徒,可是,不利于萧剑锋的证据却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一切,搅得赵佳欣心乱如麻。赵佳欣回忆着和萧剑锋并肩战斗时的每一个细节,不断的问自己:萧剑锋会是叛徒、会是潜伏敌特吗?她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只希望战友们能早一点查明事情真相,还萧剑锋一个清白,她在等待着那一天。
“砰砰砰,”传来敲门声。
赵佳欣起身走到门口,问:“谁呀?”
“是我,萧剑锋。”
赵佳欣大惊,楞了一下,她猛地拉开门,衣衫褴褛的萧剑锋出现在门口。
“佳欣,”未等赵佳欣开口,萧剑锋就闯了进来。
赵佳欣惊恐的看着萧剑锋:“你、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要寻找证据,洗清我的冤屈。”
“你这一跑,不是嫌疑更重了吗?”
“你别担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佳欣,你给我点钱,我一天都没吃饭了。”
赵佳欣拿起床上的手包,把手伸进包里。猛地,赵佳欣抽出手来,一把手枪指向萧剑锋:“别动!”
萧剑锋大惊失色:“佳欣,你要干什么?”
赵佳欣厉声说:“萧剑锋,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佳欣,你应该了解我,这一切都是敌人的阴谋。”
“你说得轻巧,那封自首书可是你亲笔所写。”
“笔迹是可以伪造的。”
“胡扯,公安局经过鉴定,自首书上的笔迹就是你的笔迹,你还想抵赖。”
“佳欣,有很多事情你还不了解,情报总局有一个笔迹模仿专家,可以模仿任何人的笔迹。”
“既然你是被冤枉的,那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你不知道吗?我在监狱里被人下了毒,差点死了。我要不跑,还会有人害我的。我跑出来是要寻找证据。”
“没人会信你的话,难道只有你能找到证据,其他同志都是白痴吗?当时你被情报总局抓捕,如果你没有叛变,情报总局会那么轻易的放了你吗?”
“那是我和猎豹的反间计起了作用,当然,滕思远也不希望我是卧底,他也起了很大作用。”
“朱云鹏是我们的死敌,你本来有机会除掉他,可是,你不仅放过了朱云鹏,姜晓丽临死前还把他的女儿托付给你。你说,你和姜晓丽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把朱云鹏的女儿托付给你?”
“不错,朱云鹏是我们的死敌,但是,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我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杀了她的爸爸?如果我那么做了,那我和魔鬼有什么区别?姜晓丽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知道她一直在暗恋我,可我爱的人是你,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正因为姜晓丽信任我,才把朱云鹏的女儿托付给我。娇娇失去了双亲,够可怜的了,我们有责任照顾她。”
赵佳欣哽咽道:“你、你连测谎仪都能骗过,你哪句话是真的?”
“佳欣,对敌人说谎那是我的本能,可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那你就开枪吧。死在你的枪下,我也知足了。”
“啊——”赵佳欣惨叫一声:“为什么会这样?”
“咣当”一声,赵佳欣手中的枪掉在地上。
萧剑锋走到赵佳欣面前,抚摸着她的肩膀:“佳欣,振作点,事情很快就会搞清的,到那时,我会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
“剑锋!”赵佳欣扑到萧剑锋怀里,放声大哭:“我、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萧剑锋抱住赵佳欣:“佳欣,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田嫂和杨进林匆匆走进邹彤办公室。
田嫂汇报:“局长,那几个电话查清楚了。7月5日下午,冯璐说的时间段里,他的办公室确实有一个电话打进来,经核实,那个电话是镇江路派出所打进来的,打电话的人也找到了,他叫许毅。据许毅说,他给冯璐打电话,是查询一份公安局下发的文件。冯璐撒谎了。”
“这个许毅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
“那高晓明给霍子雄打的电话,是从哪里打的?”
“从冯璐的办公室打的。”
邹彤问杨进林:“冯璐那里有什么情况?”
杨进林说:“冯璐7月10日至12日曾到南京出过差,正好是敌人袭击监狱的时间。”
邹彤沉思一下,说:“要严密监视冯璐的动向,千万不要惊动他。如果陷害剑锋的就是他,那他有可能就是独熊。”
“吴震中的藏身之处,只有他知道?”
“对,我们只能通过冯璐才能找到吴震中。另外,有个消息向你们通报一下,萧剑锋从医院里逃跑了,霍子雄也被隔离审查了。
“什么?剑锋跑了?”田嫂和杨进林大为惊讶。
田嫂焦急地说:“他为什么要跑?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杨进林反而觉得萧剑锋跑了也好,要不然敌人还得害他。
邹彤说:“现在,上海南京两地的公安局都在搜捕他。我估计,他很可能会回到上海来,他是冲着冯璐来的。你们监控冯璐时,一定要格外留意,萧剑锋可能会出现。”
杨进林问:“如果碰上了他,怎么办?”
“要绝对保证他的安全,劝他来找我。”
“明白。”
田嫂说:“那,子雄怎么办?”
“子雄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我们找到证据,他就没事了。”
田嫂和杨进林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