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脖颈的上尉就仿佛是压垮鬼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个主官俱是被人一枪打死,鬼子们彻底害怕了,他们害怕潜伏在夜色中的幽灵,纷纷“骑着猪”往自己的驻地跑。
这样一来可就便宜了纪溟,只见这厮将巴雷特背在身上,一个翻身从二楼平台跃下,捡起地上的三八大盖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枪!
正中一个逃跑鬼子的后背!
“砰!”
“啊!”
只是简单的一声惨叫,那人身体明显向前一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纪溟冷笑一声,从鬼子身上拿起几个弹夹准备开始追击。
就在这个时候潘龙跑了出来,见鬼子已经掉头逃跑,心下稍安,又看到纪溟叼着老刀牌香烟,背着一把硕大的步枪站在夜色之中,
在月光的照耀下,伟岸的背影屹立非常,如浪子侠客,也如无敌战神,这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他,
又看到纪溟抬手一枪将一名逃跑的鬼子射死,更是惊为天人!
鬼子在跑动,而纪溟却只是简单一瞄,如此高超的狙击水平放眼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
纪溟本想追击,身后却传来动静,转头一看竟然是刚才被自己救下的连长,友好的点点头道,
“兄弟,没事吧?”
潘龙没想到他竟然能主动跟自己说话,有点像面对偶像那般不知所措,木讷的点头,
“嗯,没事。”
“赶紧回你的驻地去,这群鬼子不会善罢甘休的。”纪溟说完就准备离开,潘龙却道,
“那个!....我能不能跟着你?”
“跟着我干什么?”
“我想拜师,跟您学枪法!”
纪溟眉毛一挑,吐出一口烟雾,颇有些好笑的道,
“呵呵呵,拜师?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学枪法啊?”
“我...”潘龙低下头,攥紧拳头,义无反顾的道,
“我要为我死去的弟兄报仇!我要小鬼子付出血的代价!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最后一句话,潘龙几乎是喊出来的,把他旁边的两个小兵震慑够呛。
纪溟笑了笑,这家伙也算有股子志气,虽然没有提升到民族大义的高度,但能心疼死去战友,也算有情有义,不管如何只要是针对小鬼子,帮助国民抗战,纪溟可以做到来者不拒。
想到此处他也不打算继续去追那些被吓破胆的鬼子,将三八大盖一把丢在他手里道,
“行,明天跟我一起走吧。”
“谢师父!”潘龙显得有些激动,说着就要朝纪溟跪下去行师徒大礼,后者一把拉住他,“哎呀磕什么头磕什么头,都是自己弟兄,不兴这一套。”
把潘龙拉起来后又说,“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把军装脱了,换上便装,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北平。”
......
两人刚准备离开去找张荩臣,不料远处街角又传来鬼子的叫骂声!
“八格牙路!”
“人呢?八嘎!你说的人,在哪里!?”
原来,驻守城中的协防大队已经听到哨声,并且派出百余人的小队出来救援,半路碰到了鬼子中尉的副官,将情况说明以后更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可没想到的是,到达现场以后竟然一个人没有!只有自己同伴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地上。
“报告大佐,库当少佐已经玉碎,我军伤亡十五人。”
“八格牙路!这群支那猪竟然敢攻击大鬼子皇军!你滴,速速派人去张荩臣哪里探明情况!我需要他的解释!”
大佐刚吩咐完,小队的后面就响起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不知中佐阁下想要什么解释?我张某人来了!”
来者,正是38师师长,张荩臣!
只见这厮穿着军装带着一个团的战士从街头开始,带着一大片乌云,迈着整齐的步伐而来,颇有些港台黑涩会群体的意思。
大佐见到张荩臣带这么多人来,难免有些不解,不过已经蛮横惯了的他根本不怵。
而此时躲在楼梯缝隙内的纪溟对潘龙道,“你们师长亲自来了,看来今天的事儿没有什么结果,你们半个连的战士都白死了。”
张荩臣是什么人,潘龙清楚的很,自然知道张荩臣的处理方法,除了向大使馆提出抗议以外根本不敢先动手,恨恨的一咬牙。
“哼,都说将熊熊一窝,老子跟着他也算倒霉。”
听到潘龙的话,纪溟嘴角讥笑,像大灰狼似的诱惑道,“其实,事情还有转机!”
“哦?师父何意?”
“嘿嘿嘿...我们...如此如此。”纪溟趴在潘龙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有点像很久不搞基的基友在咬耳朵,过了几秒,两人相视嘿嘿一笑,基情满满。
现场中,两股势力正在僵持着,大佐见张荩臣带来大批人马,也知道不好惹,
而张荩臣则是担忧舆论压力,万一搞死这群小鬼子导致他们的长官向蒋校长抗议,最后再收拾自己一顿,得不偿失。
两名战场指挥官正各怀鬼胎,暗自琢磨解决方案,张荩臣道,“中佐阁下,你们的人肆意杀害我军战士,这件事儿,难道我不需要一个解释吗?”
大佐嘴角冷笑,“哼,张师长莫非是眼瞎了?我们库当少佐可是在哪里躺着!身子都断成两截了,这到底是谁打谁?!”
张荩臣脸色铁青,无论谁被骂眼瞎恐怕都不会开心。
那个叫库当的少佐也算天jin城里的名人,刚调来驻防的时候张荩臣还曾笑话过他,说他拉屎一裤裆。
而且这个B非常招人讨厌,在城里动不动就胡作非为调戏良家妇女,甚至还多次与城内守军制造摩擦,挑衅连连,
要不是蒋校长明令说不可挑起战端,张荩臣早就想办法把他眼珠子抠出来当灯泡踩了。
“呵呵呵,一个拉屎都不会的人,死就死了,你死一个少佐,我们可是死了几十个弟兄!这笔账该怎么算呐?”
“哈哈哈哈!”
一说拉屎都不会,身后的弟兄们会心的笑了,但眼前这名大佐显然不明白其中道理,还很是好奇张荩臣为什么说拉屎都不会这句话。
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哼,张师长的意思,是我手底下的那名少佐白死了?”
“不,我的意思是...”
“砰!”
“啪!”
忽然!一声三八大盖的闷响传来!张荩臣的话还没说话,面前的大佐瞬间脑袋崩裂,当场死亡!
身后的鬼子见状都气炸了,暗道你们华夏人不是最讲武德的吗?怎么双方谈判还暗藏狙击手?
“八嘎!大佐阁下!”
“八格牙路!支那猪有埋伏!”
“杀鸡给给!跟支那人拼了!”
“砰砰!啪啪啪!”
说时迟那时快,张荩臣还没反应过来呢,战斗就已经开始了!而且鬼子在这一刻彻底急眼,端起枪就朝张荩臣的队伍开火!
要不是他的警卫员临时站出来替他挡了几发子弹,他恐怕就没命了!
“师长小心!”
“额!啊!”
“大彪!!!”
张荩臣见与自己最亲近的警卫员眼珠子都被人打冒泡了,顿时眼睛变的猩红!嗷嗷大骂道!
“握草踏马!弟兄们!跟小鬼子拼了!开火!!!”
“打啊!!!”
“杀啊!!!”
身后的国·军早就看不惯小鬼子在城内胡作非为了,此刻更是蛮不讲理的将师长的警卫员打死!
一个个气的如见到红内裤的老牛,疯了一般朝鬼子奔去!
边跑边爹呀娘呀的骂骂咧咧开枪射击。
趴在房顶上与潘龙与纪溟见到这一幕,深深替那名叫大彪的人可惜,他没想到小鬼子的反应这么大,竟然二话不说就开枪。
潘龙更是溅出几滴眼泪,
“彪哥...对不起。”
纪溟对战场之事习以为常,不管是鬼子也好,国军也好,只要能取得胜利,牺牲就是值得的,不由分说一把将潘龙拉起来道,
“潘龙!你听着!大彪是被小鬼子杀死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他报仇!而不是哭泣!起来!”
潘龙见着纪溟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心下也明白许多,战争,就是要有人牺牲的,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将三八大盖抬起瞄准。
“没错,就是这样,深吸一口气屏住,三点成一线,开枪!”
“砰!”
一名拉着枪栓安装子弹的鬼子感觉侧面一股劲风袭来,可想躲已然来不及,被潘龙一枪爆头!
“漂亮,就这么打!沉住气,一个狙击手最忌讳的就是心急,看准目标,三点一线,射击!”
“砰!”
纪溟像一个合格的师父那般,耐心的趴在潘龙身边不断指点,而潘龙也表现出来极高的狙击天赋,基本一枪一个!
“这次打一个移动的,看见那名拿着联队旗的鬼子没有?就打他!往前跑就瞄他的头,往后跑就瞄他的脚!沉住气,三点一线!开枪!”
“砰!”
“啊!”
子弹没有丝毫偏差的打入那名鬼子的心脏,对于潘龙的表现纪溟非常满意,真真是一个狙击苗子,等回到上hai后就专门买一块地,圈起来,好好训练!
这一场战斗,属于一边倒的优势,鬼子纵然枪法准,军事素养高,但是却输在人少,一百人对一千人,哪怕这一千人拿的是烧火棍也能赢。
而潘龙是越杀越上瘾,那几名趴在地上鬼子机枪手几乎被他一人包圆,上来一个死一个!
半个小时后,几十名鬼子被消灭,剩下的也丢掉武器蹲在地上乞降,而张荩臣也终于表现出暴戾的一面,
扬言道,
不要俘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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