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告状
“但处理这事儿是侯将军,侯将军可是陛下的心腹大臣!”
张老爷子皱了皱眉头,随后道:“若是处理这事儿是还是之前的五品刺史,我们又何必惧他?”
言罢,张老爷子又沉叹一声道:“罢了,我去走一趟吧。”
“好,你可一定要将生儿给救回来啊。”张夫人点了点头,随后道。
张老爷子抿了抿唇,没有回应,直接离开。
…………
“将军,张小公子已经在牢中了。”
刚刚的士兵回来禀报消息,随后道:“张老爷子还让小的转告您,若是他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
这是陛下的旨意啊,跟他有什么关系!
侯君集闻言面色沉了几分,随后微微抿唇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
士兵刚刚离开,便又有一个小兵进门。
“将军,张老爷子求见。”
闻言,侯君集原本微沉的面色更荫翳了几分,随后轻叹一声道:“让他进来吧。”
“是。”士兵应了一声,随后退下。
不一会儿,张老爷子便沉着一张脸进门,“见过侯将军。”
“嗯。”侯君集微微挑眉,佯装镇定的坐在一旁,“张老爷子找本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既然将军这般问了,草民也就不绕弯子了。”张老爷子抿了抿唇,随后沉声道:“敢问将军,因何而抓小儿?”
“强抢民女,致使少女清白被毁而自杀,本将军难道还不能关他了?”侯君集皱了皱眉头,随后道。
张老爷子闻言冷哼一声,随后道:“那丫头是个孤儿,连生活都成问题,小儿看上了她并有意收她为妾,难道不是她的福分?”
“至于她自杀,只能说明她自不量力。”
“无论如何,你儿子也不能强迫人家,一个姑娘的清白何其重要?!”侯君集眉宇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
“敢问将军这么说,可有人证物证?”张老爷子挑了挑眉,随后道。
“………”
侯君集抿了抿唇,“这并州百姓都是认证,至于物证……这种事情要怎么留下物证?”
“那敢问,小儿强迫那女子失贞之时,可有人亲眼看到?”张老爷子继续问道。
“这……”
侯君集一时语塞,毕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在别人的面前做?
“既然无人看到,就是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那将军凭什么关小儿?”
张老爷子音色高了几分,即便是面临侯君集,也丝毫不显惧色。
而侯君集虽然对世家多有忌惮,但也只这并州现在是他管辖的地方,张家就算势力再大,也不能和他这般大呼小叫。
他是来做土皇帝的,可不是来做龟儿子的!
想到这里,侯君集面色一沉,随后道:“就算没人看见他真的强暴了女子,那他强抢民女也是实罪,就凭这点,本将军就是能关他。”
“你不服?不服就去陛下那里告我啊!”
反正这事儿是李世民让他做的,告诉李世民又能如何?
“你……好,侯将军既然如此不仁,就别怪他日张某不义了。”
张老爷子闻言气愤的甩了甩手,随后继续道:“老夫这就回去写奏折,我到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好,那本将军就在这里侯着陛下的惩处。”侯君集挑了挑眉,一脸的无所谓。
张老爷子见状有些气愤,但还是转身离开。
毕竟并州现在的确是侯君集最大,就算他在并州的根基再深,现也无法和侯君集带来的军队抗衡。
待张老爷子走后,侯君集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不过是个地头蛇也敢和老子斗?”
“呸!”
随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来人!”
“在,将军有何事吩咐。”
“去继续查这张家,特别是这个张成生,一定要给我查仔细了,最好是有人证物证板上钉钉的这种。”
侯君集冷哼一声,随后继续道:“到时本将军到要看看他们如何狡辩。”
毕竟张成生的这个事儿现在的确是死无对证,若是张老爷子执意咬着这点不松口,确实也无法给张成生定什么大罪。
“是。”士兵应了一声,随后离开。
…………
长安。
李世民也收到了侯君集和张老爷以及清河崔家的信件,在看到后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随后冲身后的小太监摆了摆手道:“宣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觐见。”
“是。”
不一会儿,三个人便一齐进了李世民的书房。
“臣等拜见陛下。”三人对李世民微微俯身,随后道。
“平身。”李世民挥了挥手,随后将侯君集、张老爷子以及清河崔家的信件分别递给了三人,随后道:“你们看看,这朕该如何是好。”
“侯将军在并州查到张家的小公子张成生行为不轨,曾强抢民女,还导致少女羞愤自杀,于是将他关进了大牢里。”
“但这张家的老爷子却给朕写信说侯将军冤枉了他们。”
“紧接着,这张夫人的妹夫,也就是清河崔氏的家住又给朕写信,力保张成生,说以他的人品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可侯将军在信件上说的清清楚楚,并州的百姓也都可以作证,这该如何是好。”
房玄龄见状一惊,随后立刻上前道:“陛下,这张家的小公子抓不得啊!”
“为何?”李世民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陛下,这张家可是清河崔氏的外戚,清河的这个世家有多强不用老臣说,陛下心里就清楚,一旦因处置了张家的这个小公子而惹怒了崔氏,指不定会产生什么后果啊。”
“而且我大唐现在和突厥刚刚停战,实在是不能在经受一次内乱了。”
长孙无忌闻言皱了皱眉头,立刻道:“难道就要畏惧世家,而放过张成生吗?”
“难道因为这个,我们就要对一个强抢民女的小人视若无睹吗?”
“房大人难道不是一个清廉的好官吗?如今怎的却要纵容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