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之奈何?”
“大兄请看!”
走到帝俊身边,东皇太一轻轻拍了拍帝俊的肩膀,另一手取出一株金黄色小树。
感受着那与自己的气息一般无二的小树,帝俊眼中流露一丝惊意。
“这是何物?”
面对帝俊的疑问,东皇太一轻笑道:“此乃极品先天灵根扶桑,太阴星有极品先天灵根桂树,吾太阳星亦有扶桑!这是与吾金乌一族同根同源的灵根!”
“当初吾等与扶桑一起被太阳星孕育,可惜吾等出世,令扶桑本源有损,直到前不久才得以出世,当时大兄您正忙于筹备婚宴,所以未能感受到那来自本源的触动。”
“小弟知道这些,还是在收取扶桑时,看见了扶桑的传承记忆!想必,那太阴桂树也是如此吧!只可惜,那最早的两位太阴星君落到了那一位手里,虽然那家伙被那三位封印,但其战力修为是否受损,吾等却是不知。”
想起自己在扶桑树的传承记忆中看见的那些事情,东皇太一心中顿生一股凉意,可惜,事关重大,即便是帝俊他也无法告知。
其实东皇太一心中已有猜测,既然扶桑树中留有先天灵根的传承记忆,还令自己有所收获,那同样位格的桂树未必不会有,甚至还会让自己完全知晓那天大的隐秘。
遗憾的是,一阴一阳,两者冲突,一但强行获取,那或许会得不偿失。
所以,东皇太一老早便打消了念头。
“大兄,若是寻一安全之地,任由十位侄儿在扶桑上成长,必定会收益颇多,再说,只要我俩布下禁制,除了圣人出手,大可无碍!”
对于东皇太一的建议,帝俊沉思良久,直到,东皇太一实在忍不住时,才斩金截铁道:“就如二弟所言。”
当即,二人便飞出三十三天,径直朝东海走去。
东海乃是四海之首,其中岛屿不计其数,而由于海底有着大量的灵脉,所以先天灵气格外充裕,只要找到一个隐秘的岛屿,把扶桑种下。
宙时,先天灵根的本能自然会将岛屿的环境改造为适合金乌生长之地。
至于为何四海灵气充裕,但其主龙族却是人口凋零,这就是没有力量的缘故了。
疾驰在东海上,两人不断将神识外放,搜寻着一切适合的岛屿。
不知寻了几月,一座被迷雾笼罩的小岛才走进两人的视线。
“大兄,这处岛屿竟充斥着浓郁的先天灵气,吾甚至还隐约感应到不在少数的混沌灵气!要么就这儿了?”
“可!”
对于眼前的小岛,帝俊显得很是满意。
那小岛大约万里,其上各种珍奇异兽格外活泼,尤其是,那岛屿中间还隐约可见弥漫的火焰,虽然那火焰比不上太阳真火,但也算不错了。
两人不再迟疑,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岛屿上。
对于岛上突然出现的外来人口,那些异兽不但没有惊恐的四处逃窜,反而是好奇的围了上来。
扫视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异兽,东皇太一只是抬手将扶桑扔进了火焰谷之中。
只见,那扶桑遇火则长,依靠着吸收火焰,一瞬间便长到了百丈大小,那密密麻麻的根茎疯狂的朝大地下钻去,随着一阵阵蠕动,那些根茎飞快的由灰变红。
直到火红的树叶不断舒卷,一团团剧烈燃烧的太阳真火被凝练而出,朝各处飘落。
看着那逐渐枝繁叶茂的扶桑,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那些被太阳真火燃烧造成的惨景没有丝毫悔意。
“哈哈,天佑我妖族,如此,此地可称为汤谷!”
直到扶桑不在生长,帝俊才不紧不慢的拿出东皇钟,开始为小岛布下禁制。
至于帝俊则是连忙赶回妖族,要将十只小金乌带来汤谷。
可让帝俊没想到的是,他刚回天庭,便察觉到一股准圣的灵力正在暴动。
这让他又惊又怒,毫不犹豫的大步朝着凌霄宝殿走去。
“混账!你们乃是金乌,身体中蕴有无穷的潜力,但却不知利用,给我跪下!”
“身为妖族帝子,心思却不加收敛!如何对得起你们的父皇!”
“尔等先天便有玄仙修为,但竟连人形都不能幻化!每日里只知四处玩乐,简直就是玩物丧志!”
“尔等身为吾子,竟连母后训斥都敢无视!简直好胆!”
“啪~啪~”
大殿中,一身白衣,面容憔悴的望舒手持一根黑色长鞭,不停鞭打着身前趴在地上的十只金乌。
那十只金乌自从帝俊与东皇太一离去后,便没人敢于管教,于是整日里以金乌之身四处游玩。
但是,在金乌眼中的游玩,对于其他妖族来讲,无疑是灭顶之灾。
就拿近一个月来说,被太阳真火炙烤而死的妖族便不下万人!
可以说,这诺大的凌霄宝殿中,平日里侍奉的小妖便不过万人。
也就是说,十只金乌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已经造成了大量妖族之人死亡!
最让望舒气恨的是,在她第一次拿鞭子教训自家儿子时,那十个儿子,竟然有一大半居然还敢反抗!
而理由则是,他们是金乌,而自己的原形是兔子!
还说什么兔子生不出金乌!
这可将望舒气坏了,所以,索性拿着鞭子就抽打起来。
“哼!尔等天资不凡,却不知多加修炼,还敢不认我这个母亲,真是恨不得打杀算了!”
察觉到大殿外的气息,望舒心中的愤怒顿时消散,剩下的只有无边的冷漠。
作为洪荒世界难得修到准圣的女仙,望舒自然有着自己的脾气。
哪怕已经嫁给了帝俊,望舒依然有发脾气的资格。
而冷漠,则是对于当初自己为帝俊诞下子嗣时,帝俊眼中只有自己的儿子,却忽视了望舒。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望舒将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没好气的看了眼那挤作一团的十只金乌。
别看金乌们在瑟瑟发抖,但实际上望舒已经留情了。
毕竟好歹是亲生的,打在金乌身上,痛却在望舒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