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菁的马车停在门口,说明人已经来到商府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师弟媳,祁炤尘顿时开心起来。
商广衍越来越觉得祁炤尘有所图谋。
几人进了商府,下人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摆了一大桌。
祁炤尘也不客气地坐下,他问道:“你们家其他人呢?”
商广衍坐在主位上吩咐下人去拿酒。他回答说:“李伯已经去喊了,你先等等,等他们来了再吃。”他还以为祁炤尘已经等不及吃饭了,但事实是:祁炤尘已经等不及见商广衍的孙女穆辞了。
三人都落座后,来了一个很高的年轻人。身材魁拔,面容英俊。
商广衍介绍说:“这是我的二儿子商诏安。安儿,这是祁炤尘。”
“祁兄真是仪表堂堂啊,是朝廷官员吗?”
他都可以当商诏安的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了,祁炤尘想。
他微笑着说:“嗯。”
商诏安坐下问:“那祁兄现在是什么官职啊,我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国师。”
“啊?”商诏安看向父亲。
商广衍说:“他确实是国师,你以后会常见到他的。”
至于商晥,他听到这个答案时很平静,似乎早已知晓。
这时,两个小孩子笑着跑进来。祁炤尘眼前一亮,那两个小孩子向商广衍弯腰,用稚嫩的声音说到:“辞儿/询儿见过外祖父。”
商广衍竭力想在孩子面前保持严肃,但翘起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好了,快坐下吃饭,你们娘亲和外祖母呢?”
“她们在后面!”两个小孩子一边找位子一边齐声回答到。
两个小孩子看了一圈,最终都选择了祁炤尘旁边,毕竟小孩子都喜欢最好看的。
“大哥哥,你是谁啊?”穆辞问到。
“我是整个大煜唯一的国师,祁炤尘。”祁炤尘笑着说:“那你们又是谁啊?”
两个小孩学着祁炤尘的语气说:“我是大煜唯一的公主/皇子。”
祁炤尘假装很严肃地说:“你们可不是唯一的皇子公主,以前大煜有很多的皇子公主。”
“那以前没有很多国师吗?”两人问。
“大煜的国师只有我一个,我一直是大煜的国师,所以我才是唯一的。”
两个小孩子想了想说:“那我是大煜唯一的穆询/穆辞。”
“哇!你们好厉害。”祁炤尘赞扬道。
两个小孩子也夸:“你也很厉害。”穆辞还说:“而且你也很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祁炤尘对穆辞说:“其实我的师弟比我还漂亮,你想看吗?”
“想!”穆辞回答道,穆询也跟着说:“我也想看!”
原来只想拐一个,没想到还送了一个。
祁炤尘说:“我的师弟现在不在京城,以后我把他带来京城给你们看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好!”
不愧是双胞胎。
祁炤尘悄悄地给二人算了一卦,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运气太差了,全都是下下签。
祁炤尘看着穆辞,要是这颗白菜都坏了,那就没有好白菜给自己师弟啄了。嗯,一定要保护好这可白菜!
剩下两位也到了,商菁很美,南玥也很美,只是南玥已经四十岁了,再好看的人也会变老。但像祁炤尘这样的人却是老天爷忘却的可怜人,永远不会衰老,只能看着别人慢慢老去,还好,他还有师弟和师傅。
南玥看着祁炤尘觉得很熟悉,她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祁老头!你没死啊!”
商菁疑惑地看着母亲,这个人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叫他老头?
“怎的?你还希望我死啊?”
南玥摆了摆手,说:“你还欠我三两银子,你死了,我找谁要?”
“……原来我在你眼里只值三两银子。”
南玥说:“要不是你经常找我借钱,还经常欠债不还我也不会这么想。对了,这是我女儿,商菁,菁儿,这是祁炤尘,以前是大煜国师。”
商菁向他问好,祁炤尘笑着点了点头。
商菁对两个小孩子说:“询儿,辞儿,快到我这来。”
两个小孩子摇了摇头,说:“我们要和国师坐一起。”
祁炤尘也说:“孩子们好像很喜欢我,就让他们坐这吧。”
商菁也只得同意。
终于可以吃饭了,祁炤尘看着这一桌人,觉得在别人家应该矜持一点。
……
商广衍终于看不下去了,放下筷子说:“祁炤尘,你是饿了二十三年吗?”
祁炤尘夹菜的手没停:“也不是,来的路上吃了几条烤鱼和包子,那包子挺咸的。”
两个小孩把头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国师怎么这么能吃啊?”
“你们两个,能吃是福难道不知道吗?也都多吃点!”祁炤尘很正经地说道。
两个小孩子低头吃饭。
坐在对面的商诏安有点感动,总算找到知音了,平时在家总是被说吃的太多了,商广衍是个极为节俭的人,每日府内花销都要亲自过目,吃饭都吃不饱。这就是为什么他经常在禁军里吃饭的原因。一开心,他比平时多吃了三碗饭。
他们都放筷子后,祁炤尘还在吃,他吃的很快,但还是很优雅,嘴角没沾到一点油污。
他说:“你们先等我吃完,这一桌子不能浪费啊。”
旁边的李伯很欣慰,今天饭做多了,还以为会被老爷训,没想到祁炤尘这么通情达理。
等祁炤尘吃完后,他安安静静地看着仆人收拾桌子,仿佛刚刚那个吃了半桌饭的人不是他。
祁炤尘突然想到什么,从空间耳坠里取出几坛酒,说:“这是我师弟酿的果酒,我带来给你们尝尝鲜。”
众人都惊奇地看着他,两个小孩子说:“国师大人,你的东西是怎么拿出来的啊?”
祁炤尘笑着说:“我作为大煜唯一的国师不会点法术怎么立足呢?你们喝吗?”
商菁提醒到:“国师大人,他们还是两个小孩子。”
祁炤尘说:“没关系,这酒有个特点,你想醉就醉,不想醉就不会醉。而且小孩喝了不会生病,大人喝了会延年益寿。”
“这么神奇?”
“当然,不过可不要贪杯,普通人每天最多就能喝一杯。”他说着,便取出几个玉盏倒酒,使仙法将玉盏送到每个人的面前。
“国师大人真是厉害,我就不客套了,先干为敬!”商诏安说。
其余人也都道谢喝下了。喝下后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祁炤尘一口喝掉了剩余的酒,将另一坛酒给了商晥,说:“把这坛酒给你那个挚友白修竹,他的话,喝多少都没问题,你就跟他说这坛酒可以解愁,但更适合上战场前用来热身。”
商晥习惯了听祁炤尘打谜语,他接过酒道了声谢。
祁炤尘打了个哈欠,说:“我要睡午觉了,我房间在哪?”
商广衍吩咐道:“李伯,带他去客房休息。”
祁炤尘走之前从空间耳坠里取出几颗珠子,用线串好,给了每个人一个,他说:“这里面我输了法力进去,可以当做护身符来使,接下来几年不太平,随时可能出事,想要保命就不要取下来。”
商诏安原来是不信这些的,但他相信祁炤尘不会骗人,明明才见面不到几个时辰,但祁炤尘这个人似乎有让人心安的气息。他把珠子戴好,玩笑似的说:“不会是有妖怪吧?”
“这不是妖灾,是人祸。”祁炤尘一脸正经:“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
穆辞和穆询扯着祁炤尘的衣袍,问:“那国师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我们今天下午就要回宫了。”
祁炤尘摸了摸他们的头,笑着说:“我们以后会天天见面的,我也住在宫里,就在摘星楼。”
“摘星楼?皇爷爷他不让我们去玩。”
“没关系,要是你们皇爷爷不让你们过来,我就去扮鬼吓他!”
“那我也要去!”穆询说。
“我也要!”
“可以,到时候我们一块去,不过我现在很困了,你们先去玩吧,我先去睡个觉行吗?”
两个小孩子笑着去花园玩了,祁炤尘也如愿以偿地睡到觉了。
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