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崇祯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个屁啊！
每年起点孤儿院穿越的主角加起来都够来一次地球人口膨胀的了，哪里只有自己一个。但眼下似乎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陛下，您直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才能放我自由？”
“仙师说哪里话，朕的大明，仙师无处不可去！不过这事情嘛...”
见到方文斌摊牌了，崇祯客套两句后也不再客气。转身走到桌岸边，拿起那份不久前才被甩到地上的奏折递给方文斌：“仙师，要说眼下最让朕头疼的，就是这山陕民乱了。从去岁开始，民乱四起，时至今日，已经不可小觑了。还请仙师教朕该如何做是好？”
方文斌打开奏折，刚看两眼就甩到了一边。原因无他，看得太累...
字体区别也就罢了，没有标点符号也就罢了，堂堂政务文件，里面居然大半都是夸大流寇如何凶残之类的废话，关键数据、情报一个没有！
看这玩意，还不如对着记忆里的情况印证靠谱...
“陛下，流寇之乱，根子在于钱粮。对百姓来说，如果生活过得去，谁会去想造反？”
“大胆...”
方文斌的话，不同人听到反应各不相同。在王承恩听来，总有些矛头直指皇帝的味道；在卢象升听来，却是一针见血，而崇祯却是颓然地叹了口气。
“王伴伴！朕也知道仙师所言不差，可朕现在手里也没有银子。辽东要花钱，各部也要钱，还有宗藩无数...”
“陛下！你不说宗藩还好，说到宗藩，我就想骂人了。”
方文斌忽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个数据。在明朝末期，最富裕的一年，万历三十年，朝廷总收入2295.3万两，其中皇室支出就达到了1526万两！
而在一百年前，这部分支出才刚过一百万两！
最为富庶的年景里，一大半的国家财政去供应一群毫无作用的废柴。这样的国家不死，谁死？
“宗藩之祸，为人祸之首！从太祖武皇帝至今，皇家子嗣何其多也？亲王嫡子袭亲王爵，余者皆封郡王；郡王嫡子袭郡王爵，余者皆镇国将军...”
“这样不加限制的繁衍两百余年，到如今，宗藩之数恐怕百万都有了！亲王岁万石、郡王两千石...敢问陛下，如今财政可还能供养得起这百万宗藩吗？”
答案当然是不行！
还是那句话，作为创一代，方文斌本能地反感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可要说这宗藩是自己不思上进？那就太冤枉人了！
按重八老爷子的想法，自己造反打天下不就是因为活不下去嘛。成为天子后，这天下都是自己的，关照一下后代，不让后世子孙忍饥挨饿有什么错？
于是乎，大明最大养猪（朱）厂就此诞生！
凡皇室子弟，不许科举、不许从商、甚至都不让你种田，所有收入来源都由朝廷供应。每天闲来无事，只能架鹰遛狗、惹是生非，外加造人运动。
废物那是越来越多，对地方上的危害却越来越大。好歹也是皇室子弟，欺负欺负斗升小民，哪个官会上纲上线的管？
可能一开始还是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后面就慢慢演变成强抢民女、巧取豪夺。明末的土地兼并里，士族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真要论侵占面积范围最广的，这宗藩绝对是要排在首位的！
“唉，仙师的话，朕如何不知。但太祖遗训，朕也不好轻动啊...”
崇祯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到前两天还有宗人府的奏报，某奉国中尉居然活活饿死。简直就是滑稽，讽刺！
“既然如此，陛下就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比如从后世运些钱粮？”
看着崇祯为难的样子，方文斌也熄了明朝整点事的想法。作为一个外来户，能抱得大腿也就皇帝了，而宗藩虽巨，但真要说起来这还是他们老朱家自己的事。
正所谓乱世当用重典，想要真正拯救病入膏肓的大明朝，没有点壮士断腕的狠气如何能行？
“仙师此言当真？”崇祯才不知道方文斌一瞬间想了那么多，听到钱粮的一瞬间，眼睛都绿了：“敢问仙师可以运多少钱粮来？朕又该如何赏赐呢？”
“赏赐就不必了，陛下赠写古玩字画什么的给我就行了。我回去后，卖掉换钱，所得钱款均用来买粮就好。额，要银子应该也可以，我们那银子并不值钱。”
方文斌默算了一下两个时代的购买力差距，忽然发现，这一笔完全是血赚！
明朝银子的购买力，方文斌还没有直观感受。但进宫前买鸭子，买小吃，陈、李二衙役基本都是用铜钱付账，压根没有见到人用银子。但按照自己的记忆中的一些分析贴上说的，一辆银子的购买力怎么也相当于后世两百多元。
而后世的银价才多少？撑死了25到40左右，如果换成工业银，更是可以压到个位数。近乎百倍的利润，登时就让方文斌眼睛亮了。
对呀，自己这车，运兵器、甲胄、粮食确实运不了多少。可要是运银子，别的不说，这车贷最少是不用愁了！
“至于多少嘛，得看我那车能装多少。如果暂时拆除座椅什么的，大概能装五吨左右的货。五吨就是一万斤，相当于十六万两。这个是比较理想的数字，具体情况还要根据车辆的空间利用率有所增减。”
“十六万两？！仙师此言当真？真得只要一些古玩字画？”
什么空间利用率，崇祯已经不去想了。在他看来，一趟能运来十六万两银子，比特什么都重要！尤其是，自己只需要付出一些能看不能吃的古玩字画。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好好好！仙师此去一趟，多久能回？”
“这就不清楚了，短则三五日，长则半月，应该没问题。具体得看交易情况。”
“好，王伴伴！你现在就带仙师去朕的内帑，不，整个宫中，只要仙师看上的，尽数拿去！”
吩咐完王承恩，崇祯眼见一转，再度上前拉住方文斌：“一切就拜托仙师了！待仙师回来，朕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