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盯着一头鸡窝发,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推门而入,哈切连天的瘫在沙发上,抱怨道。
“一大早火急火燎的,是生化危机了还是三体进攻了。
昨晚拍夜戏,困得要死,正补觉呢,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非得现在把我叫过来。”
“有新的任务。”
霍去病来了兴趣:“什么任务?要打仗吗?哪个朝代的?对手谁?”
“大秦,商君,卫鞅。”
李墨叹息道:“史书记载秦孝公死后,秦惠文王即位,公子虔诬告商鞅谋反,秦惠文王下令追捕。
商鞅逃亡至边关,欲宿客舍,客舍主人不知他是商君,见他未带凭证,告以商君之法,留宿无凭证的客人是要治罪的。商鞅想到魏国去,但魏国因他曾骗擒公子卬,拒绝他入境。
商鞅回秦后被迫潜回封邑商於,起兵造反,失败战死。其尸身被带回咸阳,处以车裂后示众。”
霍去病刚提起的兴致,又蔫了下去,瘫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多大点事啊,找个机会在他逃亡路上,敲闷棍,打晕直接带走不就完了。”
李墨摇头道:“要是那么简单,救你的时候我就这么干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霍去病撇了撇嘴道:“谁给的你的自信能敲我的闷棍,我可是冠军候,骠骑大将军,出入皆有甲士相随,没有允许,你连我十步之内都接近不了。
就算给你机会,近了我的身,就你那战五渣的战力值,还不够我一拳打的。
敲我闷棍,你也不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商鞅就不一样了,他在逃亡,提前做好准备,完全有得手的机会。”
“不行的,救你那次需要查清你的死因,这次任务需要秦惠文王取消通缉令。
商鞅变法触动了太多利益阶级的底线,其中老秦贵族是最大的受害者。
秦惠文王新君继位,还不足以对抗老秦贵族,要知道这些老秦贵族还包括秦国宗室,他们完全有能力把秦惠文王废掉,换一个秦国公子等级,必如秦惠文王的叔叔公子虔。
不管是为了国家稳定,还是为了王位,秦惠文王必须做出妥协,要么杀了商鞅,要么废除新法。
商鞅变法使秦国国富兵强,为了秦国商鞅的法必须永存,相比之下商鞅这个人就无足轻重了。
而且因为变法成功,商鞅位高权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秦国无人不知商君,无人不惧商君。
功高震主,兔死狗烹也就成了必然。
事实也是秦惠文王选择了放弃商鞅。
而且有一种说法,商鞅是卫道者,商鞅之死是他故意的,为的就是以身试法,铸造秦法的无上威严。
变法之初,商鞅就预知到了自己的结局,这是变法者的悲哀。
否则,以商鞅当时在秦国的权势,若是真的想跑又怎么可能跑不掉,魏国不接纳他,还有韩、赵、齐、楚、燕。
就算这些国家都不接纳,还可以效仿鬼谷子,找个山野隐居,治学。
结果他却选择了一场笑料般的造反,然后赴死。
连他这个秦法的主导者都死于秦法,又有谁能逃脱。
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除了让秦惠文王取消通缉令,还的让商鞅放弃赴死殉道。”
“这么麻烦的吗?”
霍去病挠了挠头道:“这个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了,爱莫能助,你们聊,我回去补觉了。”
华佗也摇了摇头道:“老夫就是个大夫,也帮不上什么忙,实验室那边挺忙的,我先去忙了。”
虽然本来就没抱太多希望,可是华佗和霍去病真的撂挑子了,李墨还是有些失望,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头大的要爆炸。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啊!”
蔡琰想了想,开口道:“或许我能帮到你。”
“什么?”
李墨蹭一下坐起来,拉着蔡琰道:“你再说一遍?”
“你弄疼我了。”
“来,吹一吹。
还疼吗?”
“不疼了。”
李墨认真的看着蔡琰道:“你真的有办法吗?不兴开玩笑的。”
蔡琰点了点头道:“有些想法,具体实施还得仔细筹谋。”
“说来听听。”
蔡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其实说到底都是一个‘利’字。
老秦贵族因为商鞅变法利益受损,积怨已久。
秦惠文王因为老秦贵族的不满,王位不稳,国家不安。
商鞅则是不希望自己的变法人息政亡。
而商鞅的死平衡了三方的利益诉求,老秦贵族的怨恨得以宣泄,秦惠文王杀人立威确定了自己的王者威严,而商鞅保住了他的变法成果。
这次任务的关键就是在商鞅不死的前提下,找到新的平衡点,来平衡三方的利益诉求。”
李墨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能行吗,不管是秦惠文王还是商鞅,就连老秦贵族的代表公子虔,那都是一时无二的俊杰。
他们都没办到的事情,我们能行?”
蔡琰笑了笑道:“三位先贤确为大才,不过终究不能摆脱时代的局限性,而我们站在时间长河的下游,回溯千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诗云:‘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就算我们想不出办法,不还可以上网求助吗。
最近我整理父亲留下的古籍,为了更好的注释、翻译,加了一个论坛,里面有很多研究古文学和历史的学者,帮我解决过不少问题。
要是在论坛里发一个讨论贴,应该能给我们不少帮助。”
李墨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
亏我还是个现代人。
有万能的网友,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到时候设个悬赏,全网参与,就不行搞不定。
要不赞助电视台搞一个辩论节目之类的,这样以后有什么任务难题也可征集一些意见。
想到激动处,李墨抱着蔡琰香了一下。
“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真的吗?
一直没去领证?我还以为你说要娶我只是说说而已。”
李墨一拍脑瓜子:“你看我这记性,这几天忙实验室的事情,都给忙忘了,户口本身份证带上,现在就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