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美人如玉。
月下美人,抱琴独酌。
好看是真好看,担心是真担心。
看完《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之后,蔡琰就说要喝酒。
看那架势,李墨没敢给上白酒,弄了一箱预调鸡尾酒,度数和啤酒差不多。
蔡琰抱着古琴,席地而坐,头顶星空,弹一阵喝一阵,不时还唱两句,时而激愤,时而悲怆,时而仰天大笑,时而低头哽咽......
李白都向往的魏晋风流,大概就是这样色的吧?
李墨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灌了一口扎啤,侧头看着霍去病道:“她这样子,不会有事吧?
都说了让她别看,非要看,这下看出事了吧?
也怪我,怎么就不拦着她呢。”
霍去病摇了摇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能拦她几天,早晚要知道的。
要我说,这事也好办,来瓶二锅头,酒壮怂人胆,给她抗屋里睡了,只要有了孩子啥都不时事。
历史上她在匈奴王庭一呆就是十二年,不就是因为有了孩子吗。”
有道理啊。
几瓶啤酒下肚,李墨喝的有点微醺,月色朦胧,蔡琰酒气上头,脸颊红晕,像一颗熟透了的水密桃,娇媚诱人,撩拨着李墨的心弦。
“趁虚而入,不好吧,再说人家还守孝呢。”
霍去病打了个酒嗝,掰着手指头道:“父死子守孝,三年为期,你算算蔡邕死了到现在都多少年了?”
李墨狐疑道:“是......这么算的吗?”
霍去病一脸鄙夷道:“有色心没色胆,最瞧不起你这样的,先下手为强知不知道。
你想想,以蔡琰的名气,青史之中仰慕者何其多。
说不准那天你就救回来一个,你这样忸扭捏的,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也就是我对女人无感,不然这等好女子,那还有你的份。”
“切!看把你能的。”
李墨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不就是比我帅,比我高,比我......”
霍去病一连戏谑的道:“继续说,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多优点呢。”
“李墨你也很帅啊,还温柔,善良......”
蔡琰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冲着李墨嫣然一笑:“没经历过那些遭遇,终究不能感同身受,我体会不到那悲愤的心境。
你说的对,那不是我,我的命运已经改变了,遇见你,真好......”
蔡琰说着,一头扎进李墨怀里,发出了微鼾,居然睡着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良宵苦短,不负佳人?”
李墨抬头,霍去病已经哼着小调,翻墙而去,只留下一道背影。
夜风吹过,蔡琰往怀中挤了挤,蜷缩的像只小猫,柔若无骨般的轻柔。
体香混杂着酒气,在鼻尖萦绕,挑逗着李墨的心弦。
“对我这么放心的吗?
禽兽还是禽兽不如,这是个问题。”
李墨摇头苦笑,揽着腰,公主抱,把蔡琰抱在怀里。
很自然的,蔡琰伸手搂住了李墨的脖子,头埋在臂弯间,脸颊贴着胸膛。
李墨低头看着怀里的佳人:“我怀疑你在装醉,可是我没有证据。”
路过客厅的时候,华佗从书房里出来,幽幽的道:“惊惧忧愤,大喜大悲,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太多,身体不堪重负,需要好好调理,近期不宜同房。”
“我......”
李墨有心解释一下,自己只是送蔡琰回房,只是话到嘴边,连他自己都不信。
气氛酝酿到这个程度,要说他进了蔡琰房间之后,啥也不干就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不是男人。
不过华佗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之前那个问题也就有了答案,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只能选禽兽不如了。
把蔡琰放到床上,被子盖好。
李墨低头俯身,一点点靠近,在鼻尖即将碰到鼻尖的时候,李墨停下。
刚才在客厅,华佗说‘近期不宜同房’的时候,李墨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蔡琰动了。
所以这姑娘果然是在装醉,是在套路自己。
这刚来不到一天,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难道是血脉天赋?
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现在就看谁先绷不住了。
颤动的睫毛,起伏的鼻翼,急促的呼吸,诱人的红唇......
近在咫尺的距离,一切都那么的真切,精致的容颜不施粉黛,却洁白无瑕,晶莹如玉。
时间一点点流逝,李墨后悔了。
没事找罪受,太煎熬了。
不行,忍不主了,禽兽就禽兽吧。
就在李墨要下嘴的时候,好似心有灵犀一般,蔡琰睁开了眼睛。
乌黑闪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直勾勾的盯着李墨。
这下尴尬了。
李墨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
就在李墨纠结的时候,蔡琰抬头,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下李墨的嘴唇。
这一下,天雷勾地火,李墨也算亲身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吻到窒息。
“不能继续了,你是病人,得听医嘱。”
“嗯。”
“那你倒是把我松开啊。”
蔡琰拱了拱脑袋,摇头道:“抱着你,安心。”
“你安心了,我不安啊。
也就柳下惠抱着的不是你,不然也就不会有‘坐怀不乱’这个词了。
你放开我,我不走,就在边上陪着你。”
“拉着手。”
“好。”
餐厅里,霍去病吃着华佗做的养生早餐,杨雪也在。
“这都几点了,李墨怎么还没起,要不上去叫一下,早餐都凉了。”
霍去病擦了擦嘴道:“别等了,你没发现少的是两个人吗,还正好是一男一女。”
“发生啥了?”
“一朝选在君王侧,自此君王不早朝。”
“不是吧,才一晚上,他们就......”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何况是蔡琰那等女子,一晚上,已经算李墨定力好了。”
“不是,蔡琰看上李墨啥了?
还到追?
正常人不应该选你吗?”
“不是,你着急啥,你又不喜欢男人。”
霍去病说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杨学道:“你该不会是想挖李墨的墙角吧?
我告诉你,不兴这样的。
先不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别忘了,李墨还是你金主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