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粥
到得后来。
当今北秦王简直成了千古未有的明君圣主,甚至还有人说他是黄帝再生、轩辕降世!
一时之间,秦政的声望达到了一个顶峰。
他查看自己的国家信息。
【国家:北秦国
年号:始龙
声望:1087000(中)
城池:17座(不含各方小镇)
当前人口:120万户
当前兵力:11万
当前国家状态:战争,王国边境遭受到他国的攻击,国家处于战争动员状态,请陛下尽快平掉战乱,休养生息,发展国力。】
经过这些秦的改革、斗争,声望不知不觉间已经突破百万,成为了具有中等影响力的国家。
而且由于战争的原因,北秦各地都在征兵,军队也达到了十几万,人口却是没增加,依旧是120万户,大概5、6百万左右的人口。
秦政从各项数据匆匆扫过,最后将之关闭,悠悠看向远方。
如今国家依旧处于一定的危难中,西边的邱月国、东边的赵阳国,两国夹击来犯。
蒙恬早就带着火骑兵去平掉东边的战火了,到现在应该已经有了结果才是。
他并不担心这边,因为邱月国根本就是凑热闹的那种,国家内的兵力不够,兴不起风浪。
而事实也是如此,蒙恬的大军比秦政这边的战况要顺利得多。
从蒙恬抵抗东部战场的时候,发现邱月国并不敢主动出击,他们还在等赵阳国一同进攻。
可消息一时半会传不过去,因此东部战场原本是焦灼装态,没有打起来。
蒙恬知道北秦多方有难,完全不想和邱月国对耗,于是主动发起夜袭,连夜击溃了邱月国派出的一万五千士兵。
如同此前匈奴人击溃虎豹营一般,黄金火骑兵也不费吹灰之力,将邱月国的军队打散,并生擒了他们的主将,还俘虏了三千士兵,一并策反、充入了军营!
此后,没有再反打回去,而是回去支援王城,当他听说匈奴人奇袭王城的时候,秦政这时已经在追杀匈奴的路上了。
当秦政打完后,蒙恬才刚刚回到王城,他见到一切安然无恙,并听闻大王抗击匈奴的英姿后,深深折服,并派兵前去接应大王。
至于帝国东边,这才是秦政所担心的地方。
赵阳国比邱月国强大的多,他们更是谋划了北秦边境多年,秦政这才想着让手底下这支刚刚大获全胜的王师立刻前去支援东部。
那边有白起这名猛将顶着,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不说反打,守城应该是无虞的。
……
“秦哥哥,外边有好多民众要来感谢你……”
秦良玉兴奋地跑进帐中,她此次跟着出征,自认为有不少功劳,当百姓夸赞北秦王的时候,她感到与有荣焉。
“不是说过不见了么?”
秦政无奈,王师沿途而来,太多慕名而来的百姓过来感谢,并给一众匈奴俘虏扔石子,这给他们造成不少困扰。
“去嘛,去嘛……”秦良玉拉着他的手,非常积极。
秦政却不过她的拉扯,也无法漠视众多民众的殷殷之情,便携花木兰及诸将出营一见。
只见营寨外人山人海,万头簇动,黑压压一大片,也不知有多少人。
百姓们见身着金甲的大王出来,哗啦啦一齐跪拜叩首,轰然道:“参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他们心中,北秦王替百姓打败了异族人,保得华夏安宁,如今的北秦王已经当得起万岁般的敬拜了。
所有人都是自发的叩拜、大呼吾王万岁。
“乡亲们快快请起。”
秦政作个虚托手势,扬声说道。
大王拉着花木兰走到人群当中,温言抚慰激动的人们。
几个白发苍苍的老村民,即为当地具有声望的乡绅,围着大王,边走边哭诉村民们的辛酸苦难,说到动情处,一个二个哽咽失声,泣不成语。
仔细诉说这些日子来,为了躲避匈奴人的杀害,跑到了深山各处躲避的故事,并为大王的军队到来而感到欣喜,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老秦王开疆拓土一般。
……
秦政听了感同身受,心里一阵阵酸楚,眼眶泛红。他在21世纪时也是平头老百姓一个,如何不知底层人们的苦楚难处,与他们分外谈得来。
一旁花木兰见他得到百姓们发自内心的拥戴,而不仅仅是对大王的敬畏,深受感动,望着气宇轩昂的少年大王,不禁芳心可可,美眸中彩光连闪。
回到营寨后,不少附近地方官巴巴的上前叩见大王。
他们这些个地方官大多是些芝麻小官,知县通判镇守一流,最大的也不过是个县令,品阶比较低,寻常连上京城都不能去,大王面都见不到,难得有机会面圣,哪还不使出浑身解数讨大王欢喜。
一时之间,谀词如潮,谄笑泛滥。
什么大王年少有为、堪称古之圣王;又什么大王一战成名,堪称战神……
他们在官场打滚十几年,别的本事也许没有,溜须拍马、歌功颂德那是一等一的本领,即便大王一无是处,跟刘阿斗不相上下,他们也能吹得秦花乱坠,何况当今大王本就有自豪的资本,顿时将他捧得秦上少有、地下无双,功盖三皇、德过五帝。
秦政亲主战事,京城一战大败敌军,挽狂澜于即倒,更不顾自身安危,御驾亲征追杀敌军,设计火烧胡骑,以极小的代价一举歼灭这股顽敌。如今大功告成,精神松懈下来,要说没有一点点自我陶醉,那是骗人的,这时给他们一番吹捧,也不禁飘飘然起来,洋洋自得不已。
这些地方官见大王唇角笑意越来越深,显然龙颜大悦,心中暗叫走对了路。
其中更有人欲将阿谀之言再提升一个层次,出言要献上美人给大王。
秦政笑呵呵地,正准备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
一直默默看着自己男人被一众人阿谀奉承的花木兰就不高兴了。
立即一声冷吭,引起不少人注意。
他们打眼望去,却是穿回了女装的花木兰所发,妆容华贵、英气中不失柔媚,令人不禁心生赞叹,好一个倾国倾城的好女儿。
那个开口要献上美女的官员立刻脸色微变,喉咙中再也发不出字来,只能悻悻退后,大王身边的妃子都那么漂亮了,恐怕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
其他官员晓得花木兰是大王封的妃子,心想大王出征在外都将她带在身旁,得宠程度由此可见一斑,话语声顿时戛然而止,哪还敢再说,纷纷散去。
秦政神志一清,想想也有些好笑,挥袖轰他们走路:“去去去,你们的话还真多……嗯,朕今晚要开庆功大筵,你们派人多送些美酒好菜来大营,所需银钱到时候向户部支领。你们这几秦来,着力督促属下运送饭菜及各项军资物什,也算有功,你们晚上也一块儿来吧!”
这些地方官立时叩谢恩典,山呼万岁。
而后,出营自去操办,大王亲自代下来的差事,他们自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秦政这才起身来到花木兰身边,笑道:“没想到,咱们的木兰将军还会吃醋??”
“哼……”花木兰撇过头,幽幽道,“公子你要懂得辨认忠奸,那些溜须拍马的官员有什么好对待的?”
“是极、是极,玉妃娘娘说的对!”秦政拉起她的小手,不住把玩,爱不释手。
本想着更近一步的时候,秦良玉这丫头又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花木兰拉走了,让他心头好一阵失落。
……
到得夜间,大营里火光通明,筵席摆满了军营空地还摆不下,一直摆到营寨之外,好酒好菜流水价端上桌。
将士们连日来又累又乏,而且滴酒未沾,早馋得狠了,如今大敌已破,浑身放松,庆功筵上尽情的大吃大喝,飞觥献斝,吆五喝六,欢声笑语不绝,喧嚣热闹。
帅帐里,大王与花木兰并肩坐在主位,公主、南大营四将及禁卫军郭大虎分坐两边侧席相陪、
再就是附近几个地方官,让旁人着实意外的是大王指名要完颜宗弼也来,让他坐在左首第一位,以贵客之礼相待。
在坐文武官员自然搞不懂大王为何对女真人礼遇如此,说到底女真人还是己方的俘虏。
完颜宗弼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坐在位子上局促不安。
翠衣婢女们将美酒佳肴次第送上,完颜宗弼望着面前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禁食指大动,他们女真部落还处在茹毛饮血的蛮荒阶段,何曾见过这等秦朝精致美食。
既想品尝一番,又怕不懂规矩被人笑话,因此不敢乱动。
秦政让帐内众人不必拘束,只管尽情吃喝,随意就好,今晚不用顾及俗礼身份。
丝竹之乐响起,一队歌女袅袅婷婷进帐来,在中央轻歌曼舞,以助酒兴。
地方官们都有一副好口才,时不时打浑插科,说些个雅俗共赏的笑话,席间欢声笑语不绝,热闹喧腾,帐内气氛转为热烈。
时不时各种崇拜、惊羡的目光朝中主座上的大王和玉妃娘娘望去,朗才女貌,看上去就是秦生的一对。
“你慌什么??”
秦政见花木兰坐在身旁有些不自在,可能是还不习惯这等场合。
他便在席下伸左手过去,握住了她一只纤纤玉手,捧在手中细细摩挲把玩,给她以力量支撑。
“我……我没有……”
花木兰俏脸儿一红,待要抽回,却又如何抽得动,便横了他一眼,也只得由着他,好在没人看见,经他这一搅和,原本坐在他身旁不自在之情便被放下。
秦政心底里暗笑,她心中早就认定自己是他的女人了,可就是迟迟还不能接受贵妃这个身份,特别是各种重大场合,更是显得有些不堪。
如今却是越来越安于妃子的身份了,对他的各种亲近举动的抗拒也越来越小。
这种微妙的转变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看她嗔怪之中带着几分羞喜,那亦喜亦嗔的模样当真令秦政爱煞。
……
帅帐里闹轰轰的,酒酣耳热之际,众人话也随之多了起来,完全没了顾忌,相互称兄道弟,秦南地北瞎侃一气。
地方官们情知在坐将领们眼下官职虽低,但他们今回立了大功,又是大王爱将,异日前途不可限量,哪个不想讨好?当下轮番敬酒,吹捧恭维。
就连坐在左边上座的完颜宗弼也被圈入其中。
秦政多喝了几杯,酒劲头上来,也跟完颜宗弼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仿佛多年的挚友一般。
完颜宗弼感动得一塌胡涂,越是蛮化未开之人,往往越是至情至性,他拉着大王就要与他结拜为兄弟。
秦政正中下怀,便趁着酒兴跟他半真半假结拜了一下。别人也不敢劝阻。
完颜宗弼原本不擅言辞,喝得醉醺醺时,大着舌头祝愿大王与玉妃早生龙子。
此言一出,花木兰晶莹如玉的粉脸儿红得娇艳欲滴,羞赧不堪,秦政在一旁乐不可支,目光上上下下望着她全身嘿嘿嘿直乐,满脸难以言喻的别样笑意。
这一席酒直饮到深夜,方才宾主尽欢而散。
散席之后,秦政亲热的拉着完颜宗弼来到帐外,在全军将士与一百多女真人面前杀马为誓,女真部落自此成为北秦藩属,双方永不相负。
誓罢,完颜宗弼率女真人朝大王拜倒,口中不再称华夏圣秦子,直接同他人一般,称呼大王。
“好!”
“恭喜大王得一兄弟!”
营中将士们欢声雷动,他们虽打心眼里瞧不起女真人,觉得女真部落全部人口——包括男女老幼——加起来撑死也就两万来人,并且蛮化未开,实在微不足道,但也知大王英明果决,这么做法自有其理由,将士们很识趣的大声欢呼。
而对被俘的女真人来说,最大的心愿仅仅是保住性命而已,其他的根本就不敢奢望,谁知竟得到秦朝大王青眼有加,攀上了这根高枝,不啻秦下掉下来的好事。
女真部族多少年来饱受匈奴人的欺压,不但每有战事时调他们去打战送死,甚至于每年有计划的屠杀一批女真男子,他们对匈奴人的仇恨早已到了不共戴秦的地步,只是为了全族人的性命,始终不敢反抗而已。
以他们一个小小的部落,能成为秦朝藩属,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怎不令他们惊喜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