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礼,你觉得让常万秋去做城主如何?”
“大王,不是老奴看不起他,只是他,一个武夫,去做城主不合适吧。”纪礼笑的有些勉强,但也是实话实话了。
“确实是一个武夫,不过他是卢师看好的武夫,是卢师的学生,也算是我的师弟,最少也要像卢师一样能文能武,不说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但最少也要能做到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可保一地百姓平安安定才是。”
“大王对他的期待是不是太高了。”
“不,一点儿也不高,今天看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好好培养,有名将之姿,要知道,名将不单单只会上马打仗,还要知天时,晓地利,懂人和,既能打的了胜仗,也能治的了地方,如此才是名将。他既然想要跟随卢师学习,就要有配得上卢师身份、实力。”子整淡淡说道。
“原来如此,大王英明。”
“孤刚刚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假,让他安静的跟随卢师学习,能学多少就看他自己了,你一会儿去拟一份诏书,安排荀司徒的族弟去飞马城,常万秋去未羊城,一月之后赴任。”
“诺。”
“对了,之前那几个村子残留的村民少年如何了,几时能够到达安宁城?”
“大王放心,再过半月便能到达。”
“那便好。”
“追,绝对不能让那个小子跑了。”一个粗狂的声音在村头喊道:“分头追,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去哪里,你们几个跟我来。”
“在这边,快,快”一阵杂乱声音从村东面传来。
“在哪,站住。”
“家主说了,必须把他们抓住,不能让他们逃至京城,不然一切都完了。”
一个地窖之中,一个清秀女子捂住少年的嘴,迫使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少年眼角有泪不断划入女子手中,顺着手心与脸颊之间的缝隙滑落:“莫殇,你要忍住,你忘记要替你莫家村数百口的性命伸冤报仇的誓言了吗?你要让竹依、兰草他们白白牺牲吗?”
少年哭着摇头,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无声的抽噎。
而外面的喧闹声还没有停歇。
“爷爷在这里,走狗们,过来抓爷爷啊。”
“在那呢,快,别让他们跑了。”
听到少年耳中的声音便是如此,因此少年脑海中幻想的是几个青年为了帮他,主动出现吸引世家走狗的注意力,把那些人从地窖周围引开,被抓,甚至当场被杀。
而真正的场面则是,一群人,站在两面,一面人多,有十几个,一面人少,只有一两个,两方人马面对面的站着,面带笑容互相呼喊,同时手中打着彼此熟悉的手势。
‘兄弟,欢迎回来。’
‘谢谢,谢谢。’
‘这几日辛苦了。’
‘可不是,这个小孩子蠢的很,明明什么都不懂却非要指手画脚,好几次都差点暴露了,有好几个世家已经开始怀疑了。’
‘没事,自然有人去平定他们,在喊几声,咱们就可以收工休息了。’
‘嗯,加油。’
‘加油。’
“快抓住他们。”
三日后汉国使臣将步批物资运往安宁城,赵国使臣在梁飞进一步退步下也终于答应赎人的条件,正在组织人从赵国境内将物资运往安宁城。而楚国使臣也在荀彧、满宠的人的夹击下气急败坏的狼狈而逃,临出城前还在放狠话,说楚国一定会兴兵报复的,对此无论是子整还是荀彧等人都嗤之以鼻。
而这几日之中,田丰带着人再次外出巡视,清查各城税务、政事、刑案。
常万秋每日待在卢植的府上,学习卢植的治政、治军理念。
荀彧的族弟荀勘也在荀彧的推荐下与子整见了一面,此后子整半是惋惜的称赞说:“此乃栋梁之材,不愧是荀家,出世者尽是人杰。奈何,不能全为孤所有。”
付好也托太后再次向子整述说意愿,表示愿意先成为鸾凤营的一名将官,先积攒资历与威望,等待子整扩军,招收女兵。
贾诩的长安营还在四处忙着对内清查前一段刺杀子整的世家,整顿各城帮派,对外行商事,购买粮草,运往草原,与匈奴换取牛羊皮毛、奴隶人口,也积极地在原晋国,现在的汉国、赵国两地寻找黑石,以求完成子整的任务。
这里夜里,子整一如往日的早早休息,纪礼已经在门外开始打盹。房间之内,一道黑影已经在子整的身边出现,子整突然睁开双眼,右手下意识的击出,被黑影硬抗一击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然后有些愧疚地说:“下次躲一下就好了,何必要硬扛呢?”
黑影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竹板扔给子整,子整收了起来,也没去看,对黑影问道:“阿奴,暗部发展的如何了,手下的死士有多少,杀手有多少,杀手组织建立的如何了。”
阿奴一字一词的往外蹦道:“影部,死士,五百,全,孤儿;”歇了好一会儿继续说道:“杀手,血阁,半外半内,各城,都有,形式,不同。”
“这么快。那人员的忠心可要把控住了,别被探子混了进去,长安营,大内侍卫都在盯着国内,别露出任何风吹草动,不然我也不好保你们。”子整惊讶道。
“嗯”阿奴用喉咙发出声音,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说话怎么回事,上次也不是这样啊。”
“锻炼,耐性,他们,太,燥,习惯,不好,改”阿奴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
“嗯,咳咳”子整的憋笑声变成了咳嗽声,“大王,怎么了。”门外打盹的纪礼惊醒。
“无妨,来了一个故人,你要见一见么。”子整迅速整理好情绪,而后说道。
“不,不用了,我怕忍不住打他。”纪礼拒绝。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啊。”子整玩味的说道。
“咳咳,暴露了,完了,大王饶命啊。”纪礼半开玩笑的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