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意与吴将军不谋而合,不过安能确实如同甘将军所言,派人前往吉县送信,可惜被我撞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对了,安能就是今天打伤甘将军的晋将。至于如何救你们,我能让你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进入吉县,这一点如何?”钩蛇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从他的表情中完全无法看出杀了之后的杀气。
“你为何会在这个时间找到这里,莫非你?”
“当然不是了甘将军,从你们出音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统领给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你们,只不过你们的骑兵速度太快,来去如风,我也追不上啊。昨日我得到消息,晋军新的督粮官是安能后,便急急忙忙想要找到你们,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甘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钩蛇打断,钩蛇两手摊开无奈的说道。
“谁通知你们的,为何我没有收到。”吴克的目光审视着钩蛇。
“长安营密令,不问由来,不问是谁,听令行事,尽人事听天命。”钩蛇突然严肃起来,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吴克,甘敬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钩蛇在说什么,但是听来好像很正经?
钩蛇发现两人听了他的话一脸懵之后,这才明白,这就是俩新手,就没单独领过兵,对此很是无奈,于是对两人说道:“既然二位将军不相信在下,在下也没有办法来自证身份,两位若是谨慎,可以把我在此处杀了,不过我请二位将军给我挑一处好风水,如何?”
甘敬怒吼道:“你真当老子不敢杀你,来人,把他给我绑下去砍了。”
吴克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左右侍卫冲上来,抓肩头,扭双臂,直接给控制住了。就在钩蛇被抓住的瞬间,一个小巧的弩从钩蛇的身上掉了下来,吴克看见小弩,双眼一凝,上前捡起来问钩蛇:“知道这是什么吗?会用吗?”
“机关弩么,夏王花了大价钱请墨家打造的,至于用,这有什么难的,放开我,我用来给你们看看。”钩蛇不屑的道。
吴克示意士卒放开钩蛇,把弩扔给他,抬头示意不远处的一棵树:“对着它,来一下。”
“嗖,噗”短小的弩箭没入树干,钩蛇边活动手腕边说:“这次没问题了吧,还真是忘记了这个小东西。”
吴克笑着说;“刚才是我们不对,失礼了,这就像钩蛇先生赔礼。待日后回到国内,定当好好摆上一桌酒宴向先生致歉。”
“回国内的事情之后再说,赔礼就算了,之前也没人跟你们说过,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和平接手吉县,穿上晋军的衣服伪装成晋军,然后待命,等待夏王的下一步指令。”“和平接手?”
“哦,忘了和你们说了,现在县令、县尉都在我们的控制下,所以直接去就可以了。”
“多谢先生了,事不宜迟,我们抓紧时间出发吧。”
“好,请将军带兵随我来。”钩蛇不再言语,起身领路。
是夜,吉县城门打开,夏军在悄无声息之间接管了整个县城,换上了晋军的装束。第二天太阳升起也没人知晓县城已经易主了。
“大王,为什么那晋王如此生气啊,我看他都气吐血了。”音关城门之上,站在子整身前护卫的典韦对身后被亲卫包围的子整问道。
“他啊,是半羞半恼,半急半气。羞的是他居然信了我的话真要搞什么武将斗战;恼的是他自己蠢,身旁的人还不提醒他;急的应该就是粮草问题了,如果我没算错,他们丢了两天的粮,现存的应该不多了;气的应该是我倒打一耙?哈哈哈”子整开怀的大笑。
“乖乖,一个吐血还有这么多说法,这种事情果然不是老典能干的,我还是好好当护卫吧。”典韦习惯性地就想挠头,碰到阻隔物才发现还戴着头盔呢。
“你啊,每次叫你看书,你就睡觉,还想知道这些事情,下辈子都没可能。你好好当我的护卫,什么都少不了你的。”子整指着典韦笑骂道。
典韦嘿嘿憨笑,不再说话。
“行了,走吧,今日天色已晚,他们也要收兵了。”子整突然摇摇头带头转身下了城关。
大堂之上,子整、田豫、贾诩等人尽皆在座,子整开口道:“夜袭可以准备了,还有告诉吴克他们等到晋王到达吉县后,药翻所有士卒。”
“诺”
夜里,音关的城门突然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两小小队骑兵人马具静的走了出来,一队直奔晋军的大营,另一队向大营后方绕去,前一队到快到晋军大营前,士卒从马的左右两侧拿出了金柝,开始敲敲打打。“duang、duang、duang”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如此的嘹亮、悦耳。晋军首营的士卒,瞬间被惊醒,茫然的看向四周,然后锣鼓声、号角声四起,整个晋军大营也开始躁动起来。
晋王在一片吵闹声中醒来,对着帐外喊道:“外边怎么了,为何如此吵闹。”
外边亲卫匆匆跑了进来:“大王,炸营了。”
“怎么会炸营。”晋王瞬间精神,猛地坐了起来:“快,更衣。还有,我要知道到底为什么会炸营。”
“诺,”一个侍卫匆匆跑了下去,上来两个侍卫为晋王更衣。
等到晋王更衣完毕,侍卫也回来了:“大王,最开始是有人在营外敲打,惊动了守营的侍卫,然后就,就……”
“然后就炸营了?有人在外边敲打,都不看看是谁就敲锣打鼓?还惊动了整个营的士兵,守夜的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突然晋王发现大营后边光芒万丈,照亮了半边天空。晋王慌忙叫人去看发生了什么。不多时侍卫来报:“大王,是粮草,粮草……”
“粮草怎么了,是被烧了吗?”晋王说出此话,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眼前一黑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