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被牵着的两人还在喋喋不休的争吵,清秀男子文礼还在埋怨闻工刚刚的行为:“你说你,乱逞什么英雄,他们要抓让他们抓不就好了么,非要逞能,现在绑的我手生疼生疼的,我跟你说我这二十多年来就没受过这个苦。”
“那就束手就擒么,按照你刚刚说的,然后被抓过去问话,然后人不知鬼不觉地消失?”闻工强硬反驳道。
“长安营是吧,这位大哥。”文礼对着押送他的人问道,看见几人不搭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大哥不说,我就当是我说对了。”而后转头对闻工继续说道:“长安营这个名字,再看那些邻居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的反应,那就是官方的机构,最次也是负责治安的老爷,被他们抓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最少不会死。”
“刚刚他们可没自报家门。”
“看服装么,你看看这几位官老爷身穿的服饰,身上的佩刀,那都是顶级的、尊贵的,怎么回事那些大家族家丁配穿的呢。”文礼对着几位押送他的人谄笑道。
“行了,你小子也不用装,先把眼底的傲气收一收在说话,这次我们也只是奉上面的命令把两位带过去见一个大人物而已。”为首的男子温和地笑道:“说实话,要不是你们初期不识时务,还要反抗,也不至于把你们绑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吧,几位官老爷一看就是一身正气,怎么会。”文礼又转头数落闻工。
“别装了,你在这安宁城怎么也生活了十几年了,我不相信你没听过长安营的名头,不知道我们长安营是干什么的。”为首的男子淡淡说道。
“这个,嘿嘿”文礼心里咯噔一声,也敢不再说话了,在他嘿嘿两句之后,整个队伍就陷入沉默之中。
“舅父,白泽回来了么?”子整看见继续之后没有追问泄露信息的人,反而是问了被遗忘许久的白泽。
“还在路上,明日便会抵达都城。”
“行,把他们带进来吧。”子整点了点头。纪礼刚要下去,子整突然开口:“等等,把押解他们的人带进来,孤有问题要问他们。”
“诺。”
很快几人就走了进来,子整看着他们:“把一路之上,你们说的话,他们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许有半点隐瞒、修改。”
“诺。”几人连忙把一路之上的情形都说了一边,之后子整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儿说:“把他们带进来吧。”
“进去,快点。”两人被推搡着走了进来,一路之上周围不断变换的场景、侍卫的服饰令两人在惊讶中变得麻木,震惊之色久久不散。
将两人推到紫光阁中,身旁的侍卫按着两人的肩旁就要迫使两人跪下,“还不见过大王。”
两人奋力地挣扎,终将难逃跪下的命运,在两人即将跪下的时候,子整淡淡说了两句:“好了,先退下吧。”
子整看着被押解进来的二人,对纪礼、贾诩等人说:“你们先下去,孤和他们单独谈谈。”
“臣告退。”纪礼点头,而贾诩则是表明自己要退出宫中了,在子整的点头示意下,两人退出大殿。
随着几人的退出,子整一直盯着下面连礼都不行的两人,一息,两息,三息,随着时间的增加,子整身上两辈子常年身居高位的威势以及杀敌百万的杀气也在不断向两人压去,两人不知不觉之时,额头已经遍布冷汗,想要伸手擦一下,没想到确实连动都不能动了。
看着下面冷汗直冒,心神已经失控的两人,子整突然问:“穿越者?”
“是,啊,不是。”两人下意识的确认,之后突然反应过来的两人急忙否认。
“果然,那个世界的,什么职业,家里还有什么人,什么时间过来的,怎么过来的,享年多少岁?”子整一连串查户口似的问题立刻问出。
“呃。”两人听见子整的问话很惊奇“你,你,你也是。”
“不可说,说说你们吧,说实话啊,既然是穿越者,锦衣卫,东、西两厂总该听过吧,长安营便是如此哦。”子整笑的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至少两人是这样。
“我们喝酒,然后被雷劈了,醒来就到这里了,都是华国人,1997年生,职业我是一个国企的项目经理,他出身工匠世家,世代学习如何制作手工艺品,也会做一些水泥、玻璃等其他不需要什么高端技术就能做的材料。”还是文礼经历的多一点,很快就问下心神,强笑着说道。
“华国,靖康耻,鸦片战争都听过么?”
“是的,是的,都有,这位,大王,我们是老乡么。”文礼故作不知的问道。
“你是项目经理,那对于商业这些事情应该很擅长吧。”子整没有理文礼后半句话,换了一个话题。
“对的,对的,特别擅长,我有一年谈了几千万的单子,那一年光是奖金就几百万。”
“行,纪礼,进来,把他带给舅父,让他去谛听手下任事。”子整指着文礼对走进来的纪礼说道。
“是,”纪礼行了一礼而后带着文礼走了出去。
子整注视着两人退出房间关上大门的身影,而后对着闻工幽幽说道:“没了那个油条,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你们两个人的性命都寄托在这次谈话上了。”
“啊,为什么,文礼他不是被大王授予职位了么。”闻工有些迟钝的说道。
“你知道穿越党最难控制的是什么么,是野心,他们穿越之后似乎看不起任何人,觉的自己的智商无敌,能想到常人所不能想,为常人所不能为,登高一呼便响者云集,真是可笑,明明此前什么都不是,最多不过一个中层罢了,不会博弈,不会兑子,不会平衡,不会布局,也不会无情,他们凭什么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