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亲,父亲我认为你说的是不可能的,子整在佳和城除了长安营不可能有任何眼线,他想再设立一个隐在暗处的长安营,有那么多的钱财和人才吗?贾诩只有一个。”年轻男子笃定道,但语气里隐隐带有一丝慌张,好像在竭力劝说自己。
“行了,你自己也清楚,就别嘴硬了。他若是没有隐藏在暗处的情报机构,那陷阵营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知道蒋家有兵500。子整年少从军,比你更清楚消息的重要性,长安营现在天下皆知,他不可能把所有的信任都押在长安营上,即使统领是他的舅父。至于来源,你好像忘了现在夏国境内九成的商人都是他子整的手下了吧。”中年人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年轻男子慌了神。
“两个办法,一上门请罪,二等子整派人来请你。上门请罪面子上不好过,但是处罚会少一点,不会牵连到家里;等子整派人过来的话,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了,或许会死,或许还会牵连家里。”
“能不能联合其他世家一起。”
“混账,你想连累我们陪你一起死吗?子整什么性格,你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已经在准备如何处理你了,你还要联合世家施压?你是想让我们步入蒋家的后尘吗?”
“选什么自己决定,你不小了,要学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就算你想要联合他们,他们也不是没有脑子,不会把整个家族未来交给你的。”中年人看着年轻男子认真的说了一句,然后走了。
年轻男子颓然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我只想想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看看。”
不知多久后,中年男子再度走了回来,站在年轻男子,居高临下地说:“已经解决了。别再摆出那副颓丧的样子出来。以后行事记得后果。”说完毫不掩饰眼中的愤怒与悲哀,转身就走。
“大王,下午那个启家的家主为什么要来这里啊?”纪礼跟在正在迈步走向后院的子整的身后问道。
“他啊,来替儿子解决问题。”子整轻描淡写的说道。
“解决问题,最近城里也没什么大事情啊,各大世家也都老老实实的龟缩在家中,解决什么问题?”纪礼很疑惑,又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对了,是不是今天早上那个案子啊,竟然是他儿子搞出来的。”
“没错,就是那个案子,年轻人不服我将蒋家斩尽杀绝,像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孤知道他们世家的厉害,算是对孤的警告?”
“啧啧,小年轻还真是胆子大。”纪礼笑道。
“是啊,胆子确实挺大,但是代价也不小,佳和城的城主之位他们会劝说其他世家一同放弃,佳和城的属官他们会放弃一成,以寒门、外来人才填补。而且会带头支持接下来的学堂政策。”
“那确实是大手笔了,各大世家的利益可是被割下去不少啊。”
“确实不少,而且这次所有世家不会跟他们一起承担,启家也是大出血了。”子整摇摇头,继续说道:“只可惜,我们好好的替民伸冤的机会浪费了,两日后招揽人才的通知都发下去了吗?确保一定要有人来,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发生。”子整面色严肃的警告说。
“是,老奴一定严查。”纪礼也不在是之前笑嘻嘻的模样。
与此同时,城内除启家之外的几家世家之内,几乎同时上映了一幕家主找继承人谈话的局面,清一色的都是警告他们不要想启家继承人一样,浪费家产以保命。
两日后,大开的府门之内,充满着各式各样的人,有头戴儒冠,身穿长袍,手拿书卷;有身穿布衣,手拿农具;有身穿短衣长裤,背背兵刃的。这些人来来往往,有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有默默读书,孤身站立;有身前身后全是簇拥,身穿锦衣,如同鹤立鸡群,高傲的扫视四周。
不多时,纪礼从大堂迈步走出,用眼睛扫视四周,先是对着府门两旁的甲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关门。”
甲士应承一声,合力关上府门,随着“嘎吱”“嘎吱”的关门声,场中的喧闹声逐渐降低,很快便悄无声息,严肃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
纪礼看了看自觉闭嘴的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考场分为四个,根据城主府需要的人才进行考试,所以共有考场四个,分别为算科、兵科、刑科、政科,现在各位青年才俊按照我刚才的顺序,按照你们要报考的官职,从左至右依次站好,每人只有一次机会,你们有半个时辰的考虑时间,要仔细考虑好。”
宣读完通知的纪礼回到子整的身边,对子整问道:“大王,问什么要把考试分的这么细?把武科分出来老奴可以理解,但是,其他的”
“分的细只是我的初步想法,回去后在彻查土地、人口之后就要开始着重培养人才,而想要快速培养人才,只有一种办法,专精。专精是最快速培养单一人才体系的捷径。而且之后我会进行朝堂上的各部分离制度,这次只是一次实验。”子整一口气将他之后的计划说给纪礼听。
“大王,这、这不应该和老奴说啊。”纪礼有些惶恐。
“无妨,只是一些初步的想法了,泄露出去也无妨,他们迟早会知道的。而且我不一定会按照这个设想来行事。一会儿如果由考生问起你就把我之前和你说的你自己整理一下说出去就好了。”子整不以为意道。
“好了,准备准备去监考吧。题目都在这里。对了,不要弄混了。”子整指着前方书案上的几卷布匹说道。
“就老奴一人吗?”纪礼问道。
“总共有四科,考场的桌椅之上已经有郭嘉他们贴好不同的考试科目,一会儿你领着人,按照桌子上的标签就做,保证每个人周围四人的科目都和他不一样,由你、郭嘉、高顺、海清监考就足够了。”
“大王当真是天纵奇才,这种办法都想得到。”纪礼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