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辉煌大气的宫殿里灯火通明。衣着亮丽的侍女们端着一盘盘美食佳肴,往来穿梭,给在座的贵族老爷们上菜、倒酒。
九个穿着薄纱,内里毫无片缕的舞女在大殿中央扭动着腰肢,跳着勾人心魄的艳舞。随着她们的旋转跳跃,一阵高过一阵的波涛汹涌澎湃。两边坐着观看的老爷们,也是被诱得发出一声高于一声的叫好声。更有那急色抓过途径身边的侍女,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场面极度不堪。
华宇还是头一遭见识这阵仗,他一个乡下封邑的少年,被燥的面红耳赤,不敢看,可偏偏眼睛总是不听使唤的就看过去了。
轩辕惠注意到了旁边桌侄子的窘态,猥琐的把他的肩勾了过来,“是舅舅疏忽了,我亲爱的大侄子都成人了,竟然还是个雏,今晚舅舅带你开封。”
华宇羞的赶忙推开了舅舅,轩辕惠哈哈大笑起来。桌子在他们前面的公子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也笑着转过头来,“我府上有不少经过精心调教的侍女,可会疼人了,明儿送宇公一个。”
“那我替我侄子谢谢公子了。”舅舅抢在华宇开口之前帮他应了下来。
华宇表面无奈,实际心里乐开了花,他安慰自己,这不是荒淫,这是从旧贵族手里拯救出一个无辜女子。转念他又为自己的无耻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一声洪亮的钟声把华宇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击碎了,他打了个冷战,意识到这是瓯公要入场了。果然,场中央的舞女退下了,吵吵闹闹的贵族们也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跪直身子,齐齐望着上首的那个入口处。
一个老人在一个美女的搀扶下坐在了上席。色是一把刮骨刀,瓯公的老态显露无遗,都已经无法跪坐端直了,佝偻着,蜷曲着身子,全靠旁边的少妇支撑身体。
“那就是新纳的小妾。”舅舅凑过来小声对华宇介绍。
华宇细看了那女子两眼,茶点以为狐狸精下凡。狐狸精这个词完美的形容了这女子,难怪会让一把年纪的瓯公不知节制,被榨的油尽灯枯。华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国有妖孽出没,天下大乱之兆。
瓯公开口说了一串礼节性的套话后,就宣布晚宴正式开始了。
晚宴的气氛很是古怪,大家都想知道瓯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借着敬酒的机会,一个个轮番试探,奈何瓯公老奸巨猾,尽打哈哈,就是不说实话。
华宇慢慢就观察到了不对,他发现不知何时,站在墙边的贵族们带进来的那些亲随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带剑甲士。“不好,这是个鸿门宴!”
华宇装作找舅舅喝酒,把他发现的情况告诉了舅舅。轩辕惠用衣袖遮挡着,偷偷扫视了一圈,一股冷气直钻头顶,醉意全无。怎么办?毫无办法,现在他们就是瓮中的鳖,只能静观其变。轩辕惠和华宇只能强装镇定。
其他人也不都是傻子,不多时,所有人都发现了异常,大家都停下了吃喝,惊疑不定的望着高高坐在上首的瓯公。
既然都发现了,就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了,瓯公端着酒杯,示意身边人把他扶起来。他慢悠悠的绕到桌子前面,站在高台的边沿,面对着大家。“今晚把诸位请过来,是有一喜事跟大家分享。想我已垂垂老矣,临了老天还赏了我一个孩子。就在五天前,我的妮姬被诊断出有喜了。”说着,他宠溺的拍了拍身边女子的手,“我的宗伯观星象卜卦,预言此子将来必定不凡,将来会带着我国兴盛。奈何我这个做父亲的可能无法庇佑他到那一天了,我很愧疚,我只能出此下策,我要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就给他很大一片基业,所以我今天在这里,希望你们这些作为孩子的叔叔伯伯,哥哥们,能每人割让100户出来作为给孩子的礼物,也全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爱心。”
听到要割让100户出来,下面的贵族们喧声四起。这是要他们的命,谁家没几个孩子,自己孩子还不够分呢,现在你瓯公开口要100户,想得美!
喧闹声在整齐的刀剑出鞘声中戛然而止。“同意的,就喝了这杯酒,写封书信,我会让人转交给你们各自家里,待都割让完毕,你们就都能完好无损的回去。如果不同意,哼!自己掂量一下吧。”瓯公喝完手中杯子里的酒,“我就待孩子谢谢各位了。”说完,他和妮姬在甲士的保护下缓缓退去了,留下一屋子不知所措的待宰羔羊。
公子其气得一脚把他面前的桌子踢翻在地,“这老东西,被狐狸精迷了心智了,连亲儿子都不放过。就凭个脉象,干出此等蠢事!事后我必杀那妖女!”
轩辕惠和华宇对视一眼,无奈的凑过去,“公子息怒,当务之急还是想出对策才行。”
公子其大口喘着气,心思转动不已,老东西,这是你逼我的,“我们先答应下来,先保证我们回到各自的封地,然后之前我们讨论的合作,你们准备一下,看情况要提早了。”
“凭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