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华宇的村子里,热闹非凡。一个接一个的车队从村子四个口开进来,目标直指位于村中心的宗主家。
先到的贵族老爷们三五成群的散落在华宇家院子里闲聊。有讨论打猎的,有讨论女人的,有讨论艺术的,还有讨论学术思想的。
宗伯叔站在院门外,一有车队靠近,他就上去招呼从车上下来的这个公那个公,一会儿是称哥哥,一会儿又呼弟弟,热情而又熟络。
热热闹闹了好一阵子,老爷们也到齐了,宗伯叔就安排大家进大堂入座。华宇早就跪坐于大堂的主位之上。进来的老爷们先对他行了觐见礼,方退到两边跪坐下来。
宗伯叔是这次议事的主持人,他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会议正式开始了。“我们的宗主日前去了次都城,有幸得公子其的赏识,被公子其收入了他的阵营。我们将助力公子其谋得下任封君之位。”
话刚说到这里,大堂里嗡嗡声乍起,贵族们交头接耳起来。片刻之后,声响不但没有停息还越来越大。
“各位叔叔,有什么想说的不妨大声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听听。”华宇不耐烦了。
许是大家察觉到了宗主的不耐烦,都闭上了嘴,只拿眼睛瞅来瞅去。你怂恿我,我怂恿你,没人做这个出头鸟。
宗伯叔心里暗骂,一帮老滑头,这不是诚心让宗主难堪么。“申公,你是在场年龄最长者,不如你先表达一下对此事的看法。”
申公很不情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非是老朽怯战实在是封地贫瘠,勉强生活尚属不易,难以凑出足够的战兵和补给。”
“是啊宗主,你也知道,封君这几年为了修他的陵墓,不仅加倍征我们的税,还不分农忙农闲都要我们出人去给他的陵墓做劳力,导致我们如今元气大伤,实在难以支撑一场战事。”岭公也站出来哭诉。
顿时一片附和声响起。“没钱啊”“没粮啊”“有心无力啊”
华宇心中冷笑,这帮好叔伯,真是好算计,用这来跟我讨价还价,可惜啊,我是有系统的男人,“既然大家这么困难,我也不为难各位叔伯,粮草的事我全管了,你们麾下能出的车、甲士和步兵每日集合来我这边训练,将来若要动兵我自会论功行赏。”
申公,岭公他们面面相觑,这不按常理出牌啊,不应该大家有来有回,最后各让一步么。年轻人,不知深浅啊,就看看你怎么撑得住所有的粮草消耗。“谨尊宗主号令。”
站在华宇旁边的华易叔急得直给他使眼色,华宇佯装不见,反而催宗伯叔,“还得有劳宗伯叔,统计下各位叔伯能出的车、甲士和步兵各有多少,我好安排粮草。”
把宗伯叔哄下去找他们一个个的抄录兵士数目,华宇连呼几声:“上酒菜!各位叔伯,你们是来着了,小侄我最近得了好些美酒,我敢说你们从没喝过比这更好的酒了。”
“竟有此等美酒,贤侄莫要骗咱!”
“小侄怎敢骗各位长辈。”
“快快拿上来,叔叔我最爱美酒了!”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这次会面圆满结束。
送走了最后一位叔叔,华宇毫无形象的往地上一坐,应付这些老狐狸实在是太累了。
“宗主,你实在是不该硬撑着答应解决粮草的事,我们的粮草也不多。”宗伯叔还是想再劝劝。
“三叔,不要担心,我有渠道能获得源源不断的粮草,绝对能撑得住,你就放心吧。”
宗伯叔嘴上笑嘻嘻应承着,内心担忧之前更甚,他怕这个侄子年幼,万一被哪个势力蒙骗了,整个华族都危险。回去得卜一卦。
卜得卦如下。
初九,九二,六三,六四,九五,上六,其中上六为爻。
卦意为:苦节;贞凶,悔亡。过分地节制,让人们感到苦涩;应该守持正道防范凶险,悔恨将自动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