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后稷赶忙上前将陶的手松开,然后将陶和风庚拉开,道:
“都冷静一下。”
说完就对着风庚鞠了一躬,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等他的解释,陶倒是忍耐不住,但是很快就被鲧和长青给制止。
看到这一幕的风庚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对着他们道:
“并不是我们不愿意招待你们,而是……”
“有什么可说的,我们虽然是一族之长但是那河水上涨,将粟苗全给淹了,你让我们怎么办?,洪水过来鸟兽都卷走了,打不着猎物我们能怎么办?你朝我们撒气我们朝谁撒气呢?”
风淼看着陶这么对着自己的父亲很是愤怒,对着他们就吼道。
听到风淼的说话,陶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了下来,看了看他们的眼睛,看着那悲凉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心痛,契他们听到这话也感觉并不像假的,毕竟那部落里的气氛是遮盖不了的。
对视一眼,对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道:
“带我们先去河道看一看吧,让我们先看看地方,这饭...”
这时陶走上前将手拍在风淼的肩上,转头看着风庚道:“这饭晚上吃也不迟!”
然后陶转过身来跨过门槛,走到门口对着风淼说道:
“还不带路?”
“啊...好的,请跟我来。”
风淼先是疑惑然后听到这话也是赶紧过来带路,让风庚留在原地,毕竟族长的腰真的直不起来了,那是长年累月的伤痕,这伤疤让风庚实在是走不了长久的路!
正午的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陶他们的脸上出现坚毅的眼神,看着伏羲部落族长的样子,知道他们是一个愿意跟族人同甘共苦的人,他们愿意将最好的留给族人,剩下的独留自己来承受。
虽然知道风庚这样做是表达自己部落的状况来让陶他们快点去干活,但他们甘之若渴。
陶跟着风淼后面,看着路边的田地;后稷露出悲凉的面容;契和鲧也是心情沉重的走着;皋陶和长青紧紧的跟着看着周围破败的景色,一条条细流流在田上,看着粟苗泡在水中,心情复杂。
突然只见风淼突然急匆匆大喊:“到了!到了!”
然后就跑了过去看着面前的状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陶他们等人听到呼喊也是急忙赶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眼前的河水呈黄色,不时还有木头在上面漂浮,只有几颗大树还在河边坚持的挺立,虽然涨潮暂时结束但是只要再下一场暴雨肯定又会爆发河水上涨淹没粟苗的情况。
陶看着眼前的情况,看着后稷和鲧他俩,道:
“有什么办法吗?”
“我想想……”
后稷蹲在河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时跟鲧商讨的意见;陶看到也是只能转头看着河边的景色,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不一会儿后稷和鲧商讨完后对策,朝着风淼,说道:
“你看不如这样,明天让你们族人向河边远处去赶紧复耕复种,尽量保证收成;然后在召集一部分族人将这些水流引回去过后我们来教你们如何建造水坝,做完之后再挖水渠这样灌溉田地也是很好的,如何?”
风淼听到后也是同意的点点头,说道:
“你们是尧帝派来的我愿意相信你们...”
陶听到前半句也是心头一松,毕竟知道怎么处理就行,转头看着这些破败的场景也是撇了撇嘴,很是无奈的对着风淼,说道:
“发生洪水前难道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看着陶的疑问风淼也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低声道:
“刚开始是意识到的,后来连续几天都是大暴雨,可那时一切都晚了,族长也只能命令让族人不许出门,努力地让自己的族人先活下来……”
说着风淼忍不住的流出眼泪,转头哭喊道:
“我提前发现了水流上涨却粗心大意,都怪我...是我让族人的粮食歉收,我愧对祖先...”
这个八尺高的汉子大声哭喊,没有躲避着他们的眼神,因为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受够了!他尽力的让自己不流泪,可是呢?看着族人在城内因为洪水的爆发而缺粮,那挨饿时的样子,那双悲凉麻木的眼神,试问那个有良心的人受得了呢?
陶沉默着看着眼前的风淼,陶紧紧地盯着他,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的说道: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
说完转过身看着眼前破败的场景,眼神透出坚定的光芒,然后跟着后稷他们讨论了起来。这次他将不再是个局外人,他要融入进去。让眼前的一切回到原来的场景,让河流重新回归原样,让人们不在害怕。
“晚了...现在城里的人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流言,说是水神共工发怒降水来惩罚我们,说什么让……”
风淼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的说道。风淼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悲凉很难见到希望,幸好陶的出现才出现希望的色彩。
陶听到诧异的说道:“什么?怎么回事?”
风淼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自从发了大水淹没了田里的粟苗,族人们都很丧气,这时候有一个之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婆子自称是神婆,在哪里神叨叨的说着什么是共工的发怒,想要让他不生气只要将人填进去,他才不会发怒。”
陶听到这话急忙打岔道:
“这怎么行?哪怕那个所谓的共工就算真的存在也不行啊,这不助长了他得气焰吗?”
“我们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可...为时已晚已经有人被填进去了,城里的族人已经疯了...现在那神婆还在那里鼓捣的说要再填一人这样才能让河水不在会上涨。”
风淼说完就站起来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河水,哽咽的讲道:
“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的告知人们河水的上涨,是我没有及时的安慰族人,我愧对我的祖先可怜我的阿父年纪这么大了现在还要因为我而操劳,我...我还不如...”
陶之前听到风淼这丧气的话语,就已经让长青准备好了,看着他越来越激动赶紧对长青使了使眼神。
长青看到暗示,赶紧冲了过去,朝着他的腿踢去让他跌倒在地,然后用胳膊死死的按住他,最后跳到他的身上用全身的重量来压住他不让他动弹。
陶看到这一幕,又看了看景色眼神一厉,然后转过头弯下腰来对着被压住的风淼平静的说道:
“这事让我来办,告诉我他们要祭祀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