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衣奴仆去追放牛娃了,让马东得到些许喘息之机。老兵不愧是老兵,善于在混战里抓住机会,保护自己、痛击敌人。
马东翻滚至屋内立柱边,说时迟那时快,他缩起身子曲腿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就弹回这群黑衣奴仆脚下,又是一招横扫千军!
马东弹到黑衣奴仆脚下,他们手里的长刀反而不好劈砍,又来不及躲闪。又是两个人捂着脚腕倒地痛呼。
活命可不看手段光不光明,活命嘛,不寒颤。马东翻转刀身,一刀就直直插进一个奴仆肚中,顺势一划拉,再借着这个力道起身。
转眼之间,地上就躺下去五个黑衣奴仆,除了四个脚腕断了的、两个被开膛破肚眼看活不成的、以及追出门外那个,这屋内还剩下七八个黑衣奴仆。
“一百两!死了的一百两银子,风光大葬!杀了他全家不用交租子!再赏二百两!!”
黑衣奴仆们彻底红了眼,个个的眼睛都是要择马东而噬。
但黑衣奴仆们也见到马东凶猛,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七八个黑衣奴仆分列开,排成两行,手持长刀,再盯着马东缓缓逼近。
屋外还有个黑衣奴仆去追放牛娃了,马东心中赞许不已,却也心急如焚。这小子真讲义气,虽然不肯同意我收养他,却直接帮我解了围。希望他跑快点,不过有我马儿在旁,他应当无忧。
那匹马儿果真通灵,听到打斗动静奔了过来。正好看见一个还流着血一瘸一拐追放牛娃的黑衣奴仆,马儿奔过去,迎面对着他就是飞起两蹄。一匹战马好几百斤,加上奔跑的惯性,这一蹄下去,好家伙。
“咔嚓咔嚓”
这黑衣奴仆胸膛瞬间凹陷下去,不知断了几根骨头。战马又是狠狠一蹄踏下去,这黑衣奴仆的鼻子都被直接踩进嘴里,眼珠也爆开,连着血丝挂在破破烂烂的脸旁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唏律律~”
一声嘶鸣划开僵局。
屋内众奴仆听到战马嘶鸣,以为是马东的其他帮手来了,顿时都有些惊慌,互相看了几眼,不再继续紧逼上前。
一个都难以对付了,再来一些,这怎么打?要不......投了?
这些奴仆本就是那粗汉的家奴,平日里狗仗人势作威作福贯了,一身上下都是卑躬屈膝的软骨头,跪拜贯了。再跪一次也很正常,活命嘛。
那粗汉也确实有几分眼力,看出黑衣奴仆们的怯意。
“这老头的腿就是你们打断的,人他都杀两个了,杀光咱们,就没人知道!你猜他有了帮手会不会杀光咱们!趁他帮手还没来,先抓了他!把老头和他家人都给我抓起来。”
黑衣奴仆有了主子指示,个个争先恐后回头抓人。
但当黑衣奴仆们回头一看,刚才还在的众人已经消失不见,柱子旁边也只剩绑住老头的绳子!
“他们跑了!怎么办!”黑衣奴仆们一下不知所措。这群人质居然趁他们对付马东时,不声不响就逃走了。
“呔!我儿接枪!”一杆长枪刺破门帘飞出。
“哈哈哈!”
马东大笑三声,一个飞跃接住长枪。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马东拿到长枪后,瞬间变了个人一样。
屋内虽然狭窄,但他手中长枪长了眼睛一般,犹如龙入浅水,长枪连点,点出几朵枪花,黑衣奴仆都被晃花了眼。
趁这时,马东的父亲和岳父都走了出来,他父亲手持盾牌防护,他岳父手握长刀,再加上马东居中。
三人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三合阵。
马东和他的父亲岳父,都是上过战场的府兵。
马大财主带着其他人欺压他们,因为县令包庇,他们又怕杀人做土匪让马东背锅,说出去也不光彩。
这次马东回来直接连杀两人,已经不能善了。他们本就每日都在强忍怒火,今日一爆发,怒气冲天,非得见血才能息怒。
“我儿,一不做二不休,杀光他们!我来为你护们阵。”马东他爹虽断了条腿,但豪气不减当年。
马东他岳父也不输他爹,气呼呼怒骂道:“这些畜生巧取豪夺就算了,还要亲家的命,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上!”
“好!”
地上的马大财主慌了神,都顾不上捂住手腕,站起身一瘸一拐往黑衣奴仆那里逃。他也认出来了,这就是他们家去当兵的马东。
“你别过来!你们别做傻事啊,我们可以谈的,可以谈啊!杀两个奴仆不是事啊,土地我都还给你们。你们大好的前程,别因为这事浪费了啊。”
听到这话,马东他爹和岳父都有些犹豫,忍了这么多年,就是怕影响马东和孙子以后的前程。事到领头,要不要放他一马?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犹豫不定,但终究还是为了子孙前程吞下怒火,没有继续追杀马大财主。
马大财主趁他们犹豫的时候,已经拉着他儿子小胖子跑到了黑衣奴仆们身后。屋外嘈杂之声不断。
“老爷!马老爷!我叫人来了!”原来是有黑衣奴仆见势不妙,去搬救兵了。
马大财主脸上一喜,急忙道:“你狗-日-的干得好!完事后赏你五十两银子!来了多少人?”
“回老爷,都来了,四十多号兄弟呢!老爷您受惊了,快快快,给老爷止血!”这厮对着马大财主点头哈腰,谄媚之色都要从他的脸皮上溢出来。
马东一件舒爽,恨恨道:“呸!真是一群贱民!真当我会放过你们,砍断了爷的手,你们通通都要死!我要把你家的女人给他们天天睡!还要把你儿子的心挖出来喂狗!”
小胖子也在旁边,从马大财主身后跳了出来,“还有他孙子!把他孙子的心也挖出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