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慕扬郡主郑重其事地说道:“无论你以前是谁,你以后见到任何人,都只能说你是鲁国公世子程知正。”
“鲁国公世子?”路云惊到:“你让我冒充世子。”
“你不是冒充,你就是鲁国公世子。”慕扬郡主斥着,然后颤颤微微地说道:“你要是想娶我,就必须这么说。”
“我我……”嘴上那么说着,慕扬郡主心里却是在喊着:“我才不想要嫁给他。”
“你说什么?”路云倒是听得清,却有些难以置信。
“没说什么,你记住就行。”
“好,我记住了。”
路云心头大爽:经过昨天晚上,慕扬郡主已经对我芳心暗许了,哈哈哈……感谢昨天晚上的阴差阳错!
不对,是我的魅力太强大子,哈哈哈!
小昭君“嘚嘚嘚”地往前跑,突然之间,它一阵骚动,没有再往前跑了。
路云警惕道:“有人。”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一个身穿红袍的男子,个头看着不过一米五,但看着就有一股儿精悍的感觉。
“是红隼。”
这便是慕扬郡主说过的禹国公府的八大家将“虎豹熊罢,雁隼鹰鹊”之中的红隼。
“就这样子,我一拳就能把他打飞了。”路云不想在慕扬郡主面前失了风度,便刻意高傲起来。
“你别小看他,他可是很厉害的,听说他的飞镖能射中百步之外的一只小蜜蜂。”
“夸张。”
那红隼并没有理会两人的“自说自话”,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飞镖,特意向上指了指,然后手一扬,就向两人射了过来。
按慕扬郡主所说,他是不会杀慕扬郡主的,难道是要射路云,可是此时他被少女挡着,当然还露着半边脸,目标如此之小,还有可能大的可能误伤,还敢动手。
只听“铛”的一声,一支飞镖便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即便是射不准,也不会是落在这个位置啊。
慕扬郡主满脸欢喜,大声道:“是苍汒庄主铁羽形来了。”
……
“苍汒庄主铁羽形!”禹隆望着眼前恭敬的红隼,斥道:“不就一个铁羽形吗?你就这么回来了。”
红隼顶着禹隆的咆哮,颤颤微微地说道:“我没有看见他人,也没有听见他任何的声息,可是我射出的红隼镖却硬生生地被其从空中击落了。”
“打落你的红隼镖!”禹隆怒斥道:“你以为你编这种胡言出来,就能掩饰你的无能吗?”
禹隆旁边一人说道:“世子,这事听着虽然是匪夷所思,但如果对方是苍汒庄主铁羽形,未必不可能。”
“一个铁羽形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人都在传他赞他,可是他连个面都不敢露,不过是个虚张声势,沽名钓誉的大话精罢了。”
“世子,铁羽形绝非浪得虚名。”
禹隆脸都涨得通红:眼前这个蠢货,还敢夸别人,这是当我傻瓜吗?
真恨不得一巴掌把死他,可是禹隆“哼”了一声:“那我就去会会这个什么铁羽形,我看他敢收留司徒倾心这贱人,还有那个人叫什么。”
红隼道:“启禀世子,我们查不出突然杀出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走,去苍汒庄。”
“世子。”
禹隆旁边的人几乎都喊了出来,只有旁边那个让禹国公世子还收敛着世子脾气的,他家的八大家将之二的云中豹说道:“苍汒庄,实在不是解决事情的地方啊!”
“他什么鬼地方还不能解决事情,难道我还要让司徒倾心一直呆在苍汒庄不成,他要是只个十天八天的,司徒朗那老不死的肯定派人去找她了,到时我的完美计划,可就失败了。”
禹隆一边说着,脑子里可是显现出慕扬郡主司徒倾心的娇美模样,还有别人通报回来的不知死活的将美人抢走的贱骨头:这口气真是不出不行。
禹隆虽对云中豹有所忌讳,却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直接就出门去,口中喊着:“去苍汒庄。”
云中豹摇了一下头,但还是跟着走了出去,然后说道:“世子既然要去,那这次索性就去苍汒庄……要把兵器吧!”
他本来是想说“求”的,但知道用这个字,禹隆肯定是不以为然,甚至还骂自己一顿。
“那当然了。”禹隆骂道:“苍汒庄那什么狗屁的‘十年不出剑,出则天下首’,我就不信了,一个山野的破庄子,能打出什么好剑。”
云中豹倒没理会禹隆的急躁,只在心里说道:“我也挺想知道的。”
苍汒庄。
“李玉琅,你也在这里?”
刚到苍汒庄门口,路云细看了周围的情形:一个座落在山坳中的庄子,建设布置倒是挺雅致,这样子,像是某个大官或富商建在风景怡人之处的别庄。
但慕扬郡主司徒倾心的注意力却是放到了庄子旁边一个正拿着一把似剑但尾端弯起,不及三尺长的刀的年轻人,直接打起招呼来。
不是那直接把红隼吓走的铁羽形。
路云看这人与司徒倾心似乎很熟,尤其这个人虽然一身粗布糙衣,但其拿刀练武的样子,实在是非常的英武,隐隐就有一股被比下去的感觉,所以泛着酸味地问道:“他是谁啊?”
“你听说过潼州都指挥使,虎鹤将军李旭吗?”
“听说过。”路云印象中路凌对这个人很推崇,听他说起过几次,不过毕竟是没见过的人,所以没怎么在意。
“李玉琅就是李旭的儿子。”
“哦!”路云并不明白“李玉琅就是李旭的儿子”究竟意味着什么,而那李玉琅听到司徒倾心叫他,便回过头来,行了一下礼:“见过郡主。”
之后也没有再多说。
这是个闷油瓶啊!这样子就不怕他把慕扬郡主撩走了。
这时候,从苍汒庄中走出来一个妇人。
路云眼前一亮:怪不得了,这个在山野之中的庄子那么雅致,因为这里有一个同样雅致的妇人。
这妇人看着有三十上下,一身乳白色长裙,要说这布料也不算高贵,可是穿在她身上,便生生便有一股高贵之感。
这一定是个出身官宦之家,而且从小教养极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