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不算大,两侧一边一面大旗,上书“比武招亲”,另一边是一个武器架,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兵器。
“比武招亲,都是动真格的吗?”江若仪见有人被的下台下,擂台之上又有各种兵器,“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莫林看了看,“别人是比武招亲,打伤了还怎么招?肯定是点到为止,哪能真刀真枪的?”
“哦,明白了。”江若仪张大嘴巴,“假打啊!那就都快上啊,又不会死人,怕什么?说不定就捡个媳妇回去了。”
“老张头肯定不行,看我的。”一人跳上了擂台,对于台下围观的人群道,“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娶美人?”
对着若兰,这个双手抱拳,“这位姑娘不要怕,我不会伤你的,乖乖跟我回去吧。我这双拳头,精铁都不怕。”
“是吗?”若兰笑道,“请壮士赐教。”说完,手里长枪一横一举,只听得空中“呼”的一声。
“好枪法。”人群中有人喝彩,简单的一横一举,莫林从中看到了犀利的力道,心中暗思,虽为女流,但如上了战场,恐怕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擂台之上,两人的比武已经开始。
那人赤手空拳,双腿往两边一分,一拳横在腰间,一拳随着双腿向前发力,快速击向若兰。眼看就要到若兰面前,突然若兰身子往左一斜,躲过了此拳,以左脚为中心,右脚使劲一蹬,整个人已绕到了壮汉身后。
那壮汉反应也是很快,一拳扑空,看若兰往自己身后滑去,料想若兰必然会从背后出枪,也不看,双腿猛里向前,而此时若兰长枪已出,壮汉反应快,但若兰的枪更快。
“啊!”擂台下众人紧张起来。
“刺中了吗?”一人不敢看,居然捂住了双眼,问旁边的人。
“没有,已经完事了。”这人睁开双眼,果然壮汉已倒地。原来,若兰在刺出后,也担心真的刺到此人,刺出一半时就已经开始收力,眼看快到壮汉背后时,腕部一翻,刺出的长枪转了个弯,向壮汉身旁斜去,而枪势未衰,直听到“啪”的一声,枪杆横扫壮汉腿部。
“哎”,擂台人人群唏嘘,“这么快,太不经打了。”
“真会吹牛皮。”
“连赢两人,我再来比试,岂不是会让人说我欺负你?”不知何时,一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已标飘落在擂台之上。
“老汉我已有言在先,只要在擂台胜过小女,但将小女许配给他。公子不用担心,只管上台比试便可。”老汉对年轻公子说道。
“那就得罪了!”年轻公子还是比较懂礼数的。
但是懂礼数并不见得台上比武时,也以礼会武,脚下一蹬,人已从擂台一边跃至另一边,顺手就从兵器架中抄起一柄长刀。
“这么快就开始了?连个请字都不说”江若仪嘟着嘴巴,看这个文绉绉的样子,没想到也不会让让。
二人在台上来来已经比试了数十个回合,“此人武功不错。”莫林心道。
“你竟敢跑来比武招亲,我看你是活腻了!”突然,一声狮吼从人群中响起,“我说这么半天去哪了,敢情在这里呀?”
众人被这声音吸引,一齐回头,发现人群中一穿着精致的年轻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拿着一根尺板,指着台上的年轻公子,满脸怒气。
“啊!”年轻公子见了,原本不乱的刀法瞬间变得零乱来,只一回合,就被打下台来。
“我就觉得好玩。”年轻公子从地爬起来,脸上堆着笑,“就是手突然痒痒,就想找人比试一番,刚好这里有。”
“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想找个更好的?你是看上她了吧。”
“不敢不敢,不是不是。绝对没有。”年轻公子点头哈腰,“夫人,走吧,回家去。”
“想练手是不是,回家好好,我跟你一起好好练练,包我满意。”年轻女人一笑诡笑。
“夫人,放过我吧。”年轻公子一听却是瞬间变脸。
“听话啊,放心,回头给煮大骨头汤喝。”
在一片哈哈,嘲笑声中,年轻公子被女人带走了。
“这回福公子真的有福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仿佛这里并不是打擂台,而是个戏台子。
少顷,又有好几人上台,但是无一例外,很快都被打下台来。
“不是说左义城有很多武功好的么?”江若仪很替若兰着急,“怎么上去的都这样?”
“你干什么?”莫林一把拉住江若仪,“你怎么能上的擂台?”
原来江若仪看这么多人都没有打过若兰,这么好看的一出戏说不定就这样“泡汤”了,再加上看了许久,手早就是痒痒了。
“我怎么不能上台,又没说……”江若仪低声道,“我就上去玩玩就下来。不当真。”
莫林对着江若仪耳边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莫林的意思是江若仪是女的,怎么能上去的擂台,万一打赢了怎么办?
“我现在是个男的,没人知道。”说完,一手隔开莫林,轻轻一跳,就到了台上。
“快回来。”莫林叫道,但是江若仪浑然不听。
“我来领教领教。小心了。”江若仪没什么废话,径直拿起兵器架上的长剑。
“唰!”的一下,掣出长剑,双脚一点,刺向若兰。
来见人说打就打,剑势犀利,若兰也没有说话,举起长枪荡开长剑,似乎若兰发力较大,枪剑相碰,一股极大的力道从剑上传来,“好厉害的姑娘。”江若仪心道,尽管在莫林的指点之下,这几天天天在练自己的下盘功夫,但由于根基较差,鲜有起色,所以这一剑荡来,真有点吃不消。
“有两下子嘛。”江若仪心里一咯噔,“再来!”
“唰,唰,唰!”三剑刺出,剑剑照着若兰的要害,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每一剑都被成功的挡了回去。
两人先后斗了十几个回合,下面早有人在吹口哨了,“你不行,快下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再加上上擂台后,自己一点上风都没有占到,无论怎么出剑,都会被对方捏住,心下急起来,可想而知,心里一急,手上就慢了下来,也慢慢生乱了。
“当”的一声,长剑再次被荡开,险此脱手而出,而此时若兰又一记腿踢,一下就把江若仪踢到了台下。
“下来了!”
“哈哈”
莫林上前赶紧扶起江若仪,“没事吧?”
江若仪摇摇头,“这人挺厉害的,我居然打不过。”
莫林听了感觉有些好笑,“居然打不过”,搞得好像江若仪能打过很多人似的,她这一身功夫几斤几两,莫林可以说是清清楚楚,花拳绣腿,遇到了真正强者,江若仪绝对不是对手,这不,要不是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很可能上江若仪上去后两三五个回合都坚持不下去。
“不行,太丢人了。她凭什么能打得过我,我不服气。”江若仪有点生气,“肯定师傅没认真教。不行不行,这个面子得挽回来。你去。”指着莫林道。
“别开玩笑了,我对这可没有兴趣。陪你出来,我也只管你的安全,其他事一概不管。”莫林真不想上去,人家好好的比武招亲,自己来左义城只是陪太子看看分封的事能不能办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说完,莫林拉起江若仪,向人群外走出。
“哎,这个公子,先不要走。”老汉在台上冲着莫林叫道。
被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莫林并没有理会老汉,仍然拉着江若仪向外走。
“上台比试,说不定就能打得过呢?”老汉还在台上叫着。
“对啊,难道家里也有一个母老虎夫人不成?”
“哈哈,肯定是。他不敢打,也打不过。”
……
人群中有人看到莫林没有上台的意思,纷纷高声议论起来。江若仪毕竟涉事未深,一听旁边的人在嘲笑两人,抓住莫林,停住了脚步,“听听,这些人说什么?胆小如鼠?谁怕谁?不就是上台比武吗,谁打不她了?”
本来是往人群外走,这下又被江若仪拉着往擂台下走了,“不不不,我们不能在这里待着了,更不能上台。”
“怕什么?有事我替你担着。”江若仪拍拍自己胸脯,一顿微微的涌动。
“别胡闹了。”莫林拉着江若仪,但是怎么拉也拉不动。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江若仪话还没有说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右腿猛的踢向莫林,双手同时抓住莫林腰带,一托一推,居然把莫林送上了擂台。
“太丢人了。”江若仪不忍心看莫林上台的过程。人虽然上去了,但别人要么是走台阶,要么就是跳上去,而莫林是被她推上去的,并且由于腿被突然踢一脚,整个人重心不稳,屁股着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江若仪拿开蒙着眼睛的双手,吐了吐舌头,手又向前摆动,意思就是“上,上,上”。
莫林无心参加擂台,尽管上去了,转身爬了起来,“我不是来比武的。”莫林赶紧道出了自己的本意。
“这位公子,既然已上擂台,不比武怎么能下去呢?”老汉一把拉住莫林,“来,来,来,莫非公子嫌小女长得不好看?”
“不是不是,老伯,若兰姑娘婷婷玉立,胜过沉鱼。”莫林道,
老汉不太懂莫林的话,“公子的夫人叫沉鱼?这个名字叫得挺别致的。”老汉又接着道:“不要紧,就算公子已娶妻,小女也不会嫌弃的。只要公子打过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