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斗之时声势浩大,单独一个人接近是有危险的。
但是张陵此刻在场间,张辽不发话,他们五十余骑也没办法上。
至于许褚那边的人就更不用提了,虽然他们人数上占优势,但是要是真打起来还真不是张陵这五十骑的对手。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选择动手。
战斗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最终都无力再战,齐齐跌坐在地上。
此刻的张陵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一个快要破碎的风箱一般,呼呼的吹着气。
另一边的许褚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打斗的时候还好,但是此刻停了下来,那汗就开始一个劲的出,不一会儿就成了个水人。
汗珠已经开始影响他的视线了。
两人停下了战斗,两边的人就立刻围了过来,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意思。
好在两人累是累了点,但是终究是没有受伤,所以两边的人也没有立刻打起来。
大概两盏茶的工夫,张陵才算缓过劲来,而后接过张辽递过来的水壶开始一个劲儿的灌水。
喝完水之后那种火烧之感才算消失,张陵笑着站起身,而后伸出一只手来。
坐在地上的许褚愣了片刻,将自己手中的水壶丢掉后伸手握在了张陵的手上。
“兄弟真英雄!”许褚高声道。
说着就开始认真的打量张陵,发现这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俊俏,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习武之人,怎么这么厉害?
张陵不知道许褚在想什么,只知道至少和许褚已经搭上关系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
“在下雁门张陵-张道行。”
收回手张陵一抱拳。
此时许褚也抱拳道,“在下谯郡许褚-许仲康。”
通报了姓名之后许褚不好意思的说道,“道行,真是对不住,这次都是个误会,是个误会。”
而后就开始和张陵解释这次的事情,听罢之后张陵一阵的无语。
原来这许褚并不是来劫掠自己的药材的,而是来报仇的。
之前他们许家的东西在此地被人劫了一次,所以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场子的,本来没想劫张陵的货,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所以也就动了手。
听到这话张陵也是哭笑不得,这许褚的想法还真是简单,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回。
不过张陵可不会因为此事就对许褚有什么不满,在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好人了。
还不都是人前一副模样,人后一副模样。
这许褚能够当面承认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见到张陵并不打算计较这件事情许褚也就安下心来。
打算邀请张陵到自己家去吃顿便饭,可是张陵哪里会答应这件事?
虽说他自己对许褚的印象不错,可是这还达不到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他手里的时候。
于是双方的骑兵都在此暂时驻扎,张陵和许褚两个人带着几个亲信之人来到一间酒肆准备吃一些。
喝了两碗酒之后张陵才知道今年许褚才一十七岁,细问起来发现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个月。
张陵很是健谈,并且有意无意透露出了自己准备要参加伐董之事。
不过一刻后这许褚竟是要拉着自己结拜兄弟。
听到许褚的话张陵吓了一跳,这关二爷现在还活着呢,结拜拜谁啊?咱只信关二爷,其他人不信!
张陵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找机会岔开了话题,说实在的他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护卫,并不想要多一个羁绊。
若是说结拜,身边的张文远可是要比许褚好多了,毕竟这么些年是个知根知底的。
这个他都没有去结拜,怎么会和一个刚刚认识半天的许褚结拜?
扯了许久,看到许褚差不多已经被自己绕晕了之后就开始说自己捐官的事情了,因为张陵很想知道许褚到底会不会因为自己一统豫州之后归顺自己。
听到张陵的话之后许褚眼珠子都瞪圆了。
“道行兄,你刚才说什么?你捐了一个豫州牧出来?”
张陵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捐出来了一个豫州牧,任命书如今就在路上,想来这几日就会送达。”
许褚显然还是有些不信,“道行兄,你不知道如今的豫州刺史孔伷吗?”
“自然是知晓了,他现在这带着人马准备讨伐董卓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孔伷是董卓任命的,如今他又任命你一个豫州牧是什么意思,明显是想要让你和那孔伷斗起来啊?道行兄,你可不要糊涂啊。如今十八路诸侯声势浩大,破董卓不过弹指之间,到时候他们破了董卓之后你如何自处?”
张陵微微一笑,“那我也参与进去不就好了,并且我可不认为这十八路诸侯可以轻轻松松的打败董卓。”
“可,可是...”
可是了半天,这许褚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唉,罢了,道行兄你我一见如故,相比于孔伷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我还是更倾向于你,那我就在此祝道行兄好运了。”
说完这话只见许褚将一旁的酒坛抱起,而后喉结上下翻动,不一会儿就将一坛酒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道行兄,褚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张陵站起身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那仲康我们改日再见。”
听罢张陵的话之后许褚扭头便走,此刻再看起来,再没有一丝醉意。
看着许褚渐行渐远的身形张陵不由得叹气,看来自己身上还真是没有什么王霸之气,或许只有等到自己真正领了豫州之后这许褚才会归顺自己吧。
此时一旁的张辽眯起了眼睛,小声对张陵道,“公子,我观此人不凡,要不要我去想办法把他弄过来?”
张陵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许褚看起来一副痴儿模样,但其实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是不是我们的人还未可知,以后再谈吧。”
说完张陵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文远,你即可去点清人马,准备粮草,雇佣农夫,我们三日后出发。”
听到这话张辽很是不解,“公子,粮草很好准备,雇佣农夫也是不难,可是我们似乎没有必要这么着急。据斥候传来的消息,那群家伙似乎不像是去打仗,反倒是是去游玩的,宴席多日不散,行军速度慢的可怜,据我估计我们半月之后再去不迟,更何况如今公子你的任命还未送达,我们这般出兵名不正言不顺。”
张陵苦笑着摇了摇头,“文远我何尝不知道此时出兵名不正言不顺,可是没有办法,我总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至于名正言顺的事情,我们不必管他,任命迟早就会到的,我只不过是提前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