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黎的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九……十……哥哥你藏好了吗?我要来啦!”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寻找猎物的兴奋。
予黎往周围看了看,四处空茫茫的一片,这样的皑皑白雪之下根本没有办法藏人,除非……
予黎的眼神瞟向雪人。
……
变异的小男孩行动飞快,他似乎嗅觉特别好,很快就来到了予黎之前最后站立的地方,只是……四周空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人。
他最后在地上嗅了一圈,似是不能理解这一切,又焦急地跑向远处。
躲在雪人里面的予黎透过空洞的眼眶见到这一幕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的身旁摆放着另外一具尸体,尸体身上的小裙子和刚刚男孩妹妹的一模一样。
予黎无暇顾及太多,今天经历的这一切已经让他的心脏超出负荷,此刻好不容易获得片刻的休息,一定要好好把握。
“呼哧、呼哧……”予黎喘着粗气,由于外界过于寒冷呼出的气体立马变成了水蒸气袅袅升起,身旁的尸体冰冷僵硬,干瘪得有些硌人。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让予黎及其难忘的事情。
小女孩尸体的脑袋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咧开嘴露出诡异的笑容,紧接着,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哥哥快来,那个人在这里!”
“卧槽……”予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却没有办法,此刻小女孩的四肢,竟然也像那个小男孩一样,变得又细又长,嘴里长出了密密麻麻尖利的牙齿,张口就要向予黎咬去。
巨大的雪人此刻终于承受不住这般折腾,轰然倒塌。
外面已经大亮,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阳光不是特别刺眼,经历了一晚上追杀逃亡的予黎此刻满脸露出劫后逢生的喜悦。
他的猜测是对的,白天的时候两个孩子不会出现,因为……他的眼睛看向了雪人身后的小木屋。
小木屋依旧亮着灯,予黎抖了抖身上残留的冰碴,几步走了过去,当目光落在门把手上时,脚步一顿。
一把生锈古朴的锁,就这样凭空出现,明明屋子里的灯还在亮着,但是外面的锁却给牢牢地封锁住了最后的出口,给人一种锁的目的不是为了防盗,更像是在……镇压着什么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人在外面上的锁?予黎表情凝重,锁的样式普通,基本上在那种普通的店面都能看到,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锁的表面反射着一种诡异的红光……
予黎试着伸手碰了一下。
强烈的刺痛感瞬间从指尖蔓延,直指脑髓,予黎眼前一片黑暗,在晕过去的瞬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
不知过了多久,予黎迷迷糊糊醒来。
此刻的他坐在小木屋里,面前的半杯茶依旧凉的没有温度,窗外风雪依旧,诡异女子还在墙壁上还在笑意盈盈地说着今天风雪真大。
这是……回到原点了吗?予黎这样想着,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予黎是无神论者,很快将这个想法从脑海摒弃。
门外的雪人依旧唱着古怪诡异的童谣,女子抬头,说:“到时间了,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些场景该死的熟悉,予黎捶了捶脑袋,却听到女子讲了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你听过这样一件事吗?”女子问道:“有一户人家,半夜听到隔壁夫妻吵架的声音,紧接着有打架和东西摔碎的声音,最后还有剁肉声和牛吃草的声音,他们听到有人敲自己家的门,但这户人家害怕没有去开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被砍断了四肢的女子失血过多死在了自己家门口。”女子说着抬头看向予黎,神情阴郁。
这是一道很著名的推理题,当时官方给出的答案是夫妻俩打架,男子砍断了女子的四肢,愤然离去,女子咬着草拖动自己身子过去拿头敲门求救,邻居害怕没有去开门,害得女子活生生失血而亡。
看到女子诡异的目光,予黎心中多了几分想法,没有发言。
“呵”女子背靠在墙上,嘲讽一笑:“以为你有什么不同,原来就是胆小鬼一个,本指望你救我,现在看来你自身都难保。”
予黎喝了一口桌上冷却已久的茶,依旧没有说话。
半晌,女子才摇摇头,轻声说道:“邻居不开门,很多人说他们没有道德,可如果你是那个男子,在将自己爱妻四肢砍掉之后,对方既咬草又敲邻居家的门,动静这么大,你会不知道?”
予黎想了想,如果自己做出这样的事首先会害怕,而发生这种事情首先要做的事就斩草除根,怎么会留女子一条活命,就算当时因为害怕忘记了,那被斩断四肢的女子,又哪来的体力,在男子走后,忍着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把自己硬生生地从自己家院子里面,拖到隔壁院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所谓喂草,就是男子把女子的四肢和头发喂给自家的牲畜,然后拖着女子的身子,来到邻居家门口,亲手敲了邻居家的门。
男子为什么要这样多此一举?最大的可能就是,女子和邻居认识,男子这个行为,是为了报复。
予黎看向笑意盈盈的女子,眼里隐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