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众人思索了片刻就要将嘴里准备好的诗句吐出来了。
菜牙又道:“各位想好了,只能念一次,若是水平太差便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众人似乎被泼了一盆冷水,这才注意到了条件中的陷阱。
“陆二少,你这样就不对了吧。”有人大声嚷嚷,是一同和陆昊坐在二楼的公子哥儿。
陆昊不认识,也就代表着这回他不需要从心:“这条件怎么了,本公子又怎么不对了?”
虽然是他们也是纨绔子弟,陆昊之前也挺混蛋的,但是现在他们这群人眼睛坏了吗,区区一个三品大员的嫡子就敢那么嚣张?
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是在他得还是吏部尚书的时候就开始嚣张。
说来也怪,是不是他们纨绔子弟的脾气太好,陆昊竟然没被打过。
“你说可以就可以,还有什么公平可言?”有人站了起来。
陆昊斜躺在椅子上:“我说公平了吗?原本就是你们自己输了赌约,我给看顺眼的人一个机会,至于不顺眼的,自然是你们履行赌约了咯。”
那人似乎没想到陆昊说的那么直白。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没话说了吧,那就继续。”陆昊说道。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作诗,陆昊听的都快要睡着了,一旁的赵杰倒是拿着笔在记。
“你记它们干什么?”
“下次改几个词说不定能混一混。”赵杰说道。
他来这儿就是抱着这个目的。
陆昊挑眉:厉害啊。
尽管有人作诗的水平不太好,但是陆昊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九年的义务教育以及七年的自我奋斗教育,古诗鉴赏一直是在“诗人的背景”“诗人的心情”“这个字的深刻含义”这样的水平之下,所以根本分不清五分和十分有什么区别。
没有看得上眼的人,陆昊有些失望。
又是一人站了起来,念了一首酸腐诗后,陆昊机械般地挥了挥手:“我和你的赌约也作废了。”
说完,他就喝了一口茶水。
“陆公子,在下可以履行赌约。”那人出乎意料地拒绝了陆昊。
陆昊打起了精神,他有预感,也许这个人就是他要等的。
“噢,那你需要什么?”
“在下祖母八十岁大寿,想问陆少要那枚玉佩。”
这下众人似乎才想起来刚才还有一枚玉佩可以做奖励,现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是哪家公子?”陆昊问道,“本公子也略备薄礼,好做个准备。”
京中若有哪一家的老祖宗过寿,甭管关系如何,表面上总要过得去。
那人道:“在下只是一个闲散人家,只不过因为祖母病弱,来京都为她寻医问药,陆公子不必麻烦。”
陆昊像是杠上了一般:“那你住在哪里,等你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起,你作的诗句挺不错,我觉得是我听到最好的一首。”
朱哲感觉这公子哥是个傻子吧,他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还不停地问。
若不是为了那枚玉佩……
他把放在玉佩上的目光很不容易的转移到了地上,低着头道:“在下不过一介草民,多谢公子厚爱,就在春意楼对面的客栈中歇息。”
什么厚爱啊,之类的,一听就是没文化的乡下人。
有人不乐意,陆昊一个没有什么鉴赏能力的,凭什么说这家伙是诗词水平最好的,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一人愤愤不平地站了起来:“陆公子,你说这家伙最好,那本公子也有一首,不放你听听。”
接着,他将自己准备了一个月的诗词感情充沛地朗诵了出来,顿时,掌声如雷。
陆昊似乎难以抉择:“这,似乎是这位公子的感觉更好,感情充沛,十分流利。”
朱哲简直要被这个人气死了,提醒道:“陆公子,可是您先说的……”
有人提醒道:“陆公子也说了,挑他最喜欢的。”
陆昊一句赞美朱哲的话就将他弄得下不来台,他的内心有着歉意。
“抱歉啊。”
朱哲胸腔处有巨大的怒意,却只能硬生生忍下。
一脸失望地坐在了椅子上。
……
很快,这场诗会就结束了。
对于观众来说,他们不仅是欣赏了一场高大上的诗会,还吃到了绝无仅有的美食,简直不要太棒。
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这个气氛。
陆昊看着朱哲还在徘徊,就走上去说道:“这样吧,本公子知道你对你祖母的感情深切,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候把玉佩送给她老人家。”
朱哲僵硬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匆匆告了一声罪后立马就走,活像后面有老虎在追一般。
“派人跟着了?”
“少爷,你放心。”菜牙信誓旦旦道。
赵杰在一旁干瞪眼:“你们说的啥?”
“没事儿,诗会结束了,我们可以走了。“陆昊说道。
这回赵杰听懂了,他凑到陆昊耳边说道:“上次你不是问过包子铺那个老板一件事吗,这回只要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陆昊疑惑了:“什么事?”
赵杰没想到陆昊的记忆力竟然这么差,这么差还能办案?
他有些急躁:“就是你说威远侯的小儿子啊。”
他之前兴趣来了去翻翻老爹的书房,竟然给他翻到了一桩密文。
“你爹藏得那么好你还能告诉我?”陆昊似笑非笑。
两人坐在了烧烤店中,赵杰不以为意:“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说出来笑一笑就够了。”
陆昊无语,两人进了一个包房,而且空间很大,也就是说隔壁根本就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那么小心,面子倒是挺要的。
……
朱哲往后面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跳进了一家农舍。
“属下该死,没有弄到玉佩。”他笔直地跪倒,没有犹豫。
突然,从屋里面射出了两只箭,噼啪两声扎在了草丛中。
朱哲回头一看,额上全是冷汗。
绿色和红色交织,相当恶心。
“真是蠢货,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朱哲从京中七拐八拐才来到这里,期间反跟踪又是好几次,没想到这么缜密了竟然还会被人跟踪道,不禁心口一跳:“难道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