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死去的屋子,即便现在布满了灰尘,也没有人收拾。
“之前不是看过了?里面也没什么线索。”丁芍疑惑道。
陆昊蹲在地上,这里是杨应死去的地方,俨然,上面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架着杨应的两把椅子,也是普普通通。
陆昊围着墙壁走了一圈,手指往上面一处灰尘比另外出薄弱上擦了擦:“这是什么东西?”
“木屑?”陆昊眼中一亮,有往着别处寻找。
仔细查找之下,真的还找到了另外几处疑似放过东西的地方。
丁芍站在一边:“你找到什么了?”
陆昊站了起来,道:“这里面放过东西,我怀疑也许杀杨应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这是一个擅长用机关的大师。”
“机关大师?”丁芍震惊道,“这不可能,有名的机关大师也不会干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
“你又如何知道?”陆昊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人心思变,这又不是能定下来的事情。
见丁芍面色变来变去,陆昊的内心也不禁沉重了几分,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事情会和你叔叔有关?”
丁芍艰难地点了点头,原本他以为金针手法像家族也就罢了,毕竟医术的事情也说不清,难保本家会有什么人偷学,或者说是丁家的仇人栽赃嫁祸也说不定。
可关于机关术,祖父曾说过他叔叔是个天赋异禀的人,不光是在医术的造诣上,就连机关术,早年也和一位大师学过,他叔叔便浸淫在了上面,这也是后来离家出走的一部分导火索。
机关术,医术,这二者何意,除了丁威,他想不出别人。
陆昊安慰道:“别急,万一这么天才的人不止你叔叔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他,也许是这几年出了什么变故,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眼下还是先把真凶找出来,也好还你叔叔清白。”
丁芍吐出一口气,说道:“除了这个你还找到什么?”
陆昊摇了摇头,这回是真的搜查仔细了,除了有机关的痕迹外,倒是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里面,会有暗室吗?”说着,丁芍就往墙壁出拍了拍,一连拍了好几处都是实心的声音,他也不禁有些气馁。
“嗐,真是……”
丁芍不知道在嘟囔什么,一番垂头丧气的模样。
陆昊则是站在椅子旁边,摸着下巴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用椅子把杨应的尸体架起来?”
丁芍无言,直接用动作表明,直接拉开了椅子说道:“那就好好瞧瞧这两把椅子内里有什么乾坤?”
陆昊却是趴了下来,敲了敲地板上。
“咚咚咚。”
两人面面相觑,这里面的暗室竟然没人发现?
两人摸了几把,上面的把手却没有找到。
“怎么进去?”
丁芍着急道。
陆昊走来走去,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专业的事情要找专业的人来。
“林将军。”陆昊打了个响指,看向丁芍。
丁芍会意,朝外面跑去:“本少爷这就去把林伯父找来。”
陆昊看着房门打开,不禁觉得有些森森然。
这里没个看守人,这让他居然觉得在隐蔽处有人在盯着他。
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陆昊不觉抓住了椅子的椅脚。
不过很快,陆昊就放松了下来,因为林震天来了。
“陆公子。”林震天说道,“本将军很忙,不知你们有何事?”
陆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跺了跺脚:“将军可听出什么?”
林震天的目光变了,蹲了下来敲了敲地砖:“下面有个暗室。”
“不错,不过我们二人找遍了地方也不能撬起,入不了暗室的门,所以还请林将军帮个忙。”
若不是暗一不在,他才懒得找林震天。
陆昊想到。
丁芍说道:“是啊,林伯父,就是这样。”
林震天“嗯”了一声,目光投向了两把椅子,显然上面另有乾坤。
两人把椅子放回原位。
林震天说道:“此人对于机关术十分了解,拼造得也非常精细。”
说着,他将一把椅子的四个椅脚都拆卸了下来,而后拼成了一条线,又将另外一把椅子的一脚拆卸下来。
两条线呈纵横状态,其中一条线对着门。
林震天朝着门口走去,根据“线”的长度和方向朝着以门为中心的两端摸索了一遍。
“咔哒”一声,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窟窿。
如同一只饕餮大嘴,慢慢地张开了。
陆昊不禁走到一旁,朝着下面望了望,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底。
丁芍说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林震天阻止道:“下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现在本将立马派人来封锁,不要靠近。”
陆昊只能如此,怕就怕万一下面有人,到时候上来没点防备那就被一锅端了。
丁芍重振信心:“果然,还是本少爷厉害。”
陆昊懒得说,感谢了林震天后朝着县衙跑去,路上却又碰到了韩则。
“世伯,真有缘分,又碰到了。”
韩则双目虚闪,也不过一闪而逝,很快镇定了下来,和蔼笑道:“是啊,贤侄这是去哪儿啊,脚步匆匆,一定是大事吧。”
陆昊点了点头,心中存了些许的试探之意:“小侄这去找太子殿下,杨大人死去的那里找到了线索。”
韩则双目睁大,呼吸急促了些许:“找到了线索了,这不?”
“这不妥,这事儿尚未解决,贤侄怎么能把这些事情和老夫这般的闲杂人等说呢,日后可要注意了。”
陆昊点了点头,面上感激道:“多谢世伯提醒,小侄先走了。”
心里却是狐疑,韩则刚才的话是不是哪里不对?
“暗室?”李宣眯了眯眼,放下手中已经凉了的茶,“林震天怎么说?”
陆昊冷静下来便觉得这事似乎有些不对,便道:“林将军倒是没有说,率了侍卫在旁边守着。”
“不过,这个暗室几十年来都没人发现,这似乎不太正常。”
李宣点了点头,道:“暗一回来了,让他一观便知究竟是不是最近做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