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自认为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有了危险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很快,脚着地了。
点燃火把后,映入眼底的是一个偌大的藏书架。
陆昊走进细看,上面是一排排保存完好的竹简。
打开一卷,写的是各地的风土人情,颇有些休闲之书的感觉。
“啪”地一下,陆昊又把竹简放回了书架上,这字,他看不懂啊。
里面的石门他早已看到,隐隐约约的火光应该是太子他们。
“你们……”陆昊刚想问好,余光却见到了那成百上千的箱子,若只是箱子也就罢了,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让人叹为观止。
“来了便一道走走。”李宣说道,打断了陆昊的思绪。
陆昊小跑几步,到了一个箱子面前,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却在半空停住了,看向李宣几人,问道:“这上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说完,胳膊就缩了回去。
“别动!”暗一连忙喊道。
不等陆昊惊诧暗一这个哑巴平时说话都没大这么大声,突然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笼子,而后“砰”地一声将自己罩了进去。
他他他……没碰东西啊。
暗一走了过来,目光如炬,在和肤色的对比下才看见了陆昊手腕处有一条细细的灰色线条。
李宣说道:“设置这个机关的人心思巧妙,即便有人想到了有陷阱,但绝不会以为是在半空中。”
林震天看了看陆昊,说道:“不过这个笼子的打造材料也非常精细,末将所致怕只有宫中的禁军才能有这么好的材料打造武器。”
陆昊一脸懵逼,等他们讨论地差不多了才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升起来?”
暗一摇了摇头。
李宣沉默了半晌说道:“我们需找找。”
林震天没有幸灾乐祸,只是道:“末将可以借你一人给你送饭送水,只不过方便的话可能就没办法了。”
陆昊内心想哭,但是只能怪自己的手贱。
“你们快去找找吧,小心些。”不是他大度,而是若他们不找的话自己就没办法出来了。
李宣三人继续朝前走去,这个地方很大,似乎这些箱子都摆放在两旁。
“殿下觉得这个机关是在哪边可以找到?”林震天试探道。
李宣面色严肃,却没有肯定:“这个地方太大了,靠我们三人恐怕来不及,待会儿将军让人下来,细细摸索。”
“是。”
暗一跟在李宣身边戒备。
陆昊待在铁笼里默默地看着三人远去,自己下来就是一个错误,抬头望天……额,没有天,幸亏他刚才顺手拿个竹简,映着火把倒也勉强可以看看。
很快,林震天上去喊了百十来个将士们下来,让他们来找机关。
不得不说,陆昊还是觉得很感动的。
但尴尬的是,却没有一个人找的可以将这个铁笼升起来的机关。
林震天这回也挺为难:“陆公子,恐怕你需要在这里待些时间了。”
“杨县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且安心待着。”李宣说道。
陆昊倒不是担忧杨县的事务,而是吃喝拉撒的事情。
他接受不了排泄物和自己待一块儿。
“再仔细搜搜,也许,对,也许在箱子底下呢。”陆昊急着道。
林震天无奈,看了眼李宣,见他同意后便朝着手下打了个手势。
之前他们已经清理过找到的机关,倒也不必怕再来一个铁笼子。
陆昊抓着栏杆,大声喊道:“丁芍,把他叫下来,说不定他知道。”
“本少爷下来了。”
正说着,就听到了落地的声音。
丁芍打量了一圈后,对着陆昊说道:“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机关?”
“若我猜测的没错,这个机关利用了人的盲点,若是贼子来了被铁笼锁了必定会非常着急,根本不会想到破除机关的东西就在自己身边。”
见陆昊还没有找到,丁芍又绕着笼子转了两圈。
“咔哒”
陆昊按下一个微微凸起的石块,笼子便缓缓上升了。
“呼~不得不佩服造这个机关的人。”陆昊赞叹一句。
他都没想到盲点。
“这里面的藏书和金银如何处置,还请殿下明示。”既然陆昊被就出来了,林震天关心的便是这些东西的处置问题了。
李宣想了想道:“先派人下来守着,七日后回京再把他们带回去。”
“喏。”
重见天日,陆昊咧嘴一笑:“这算不算另有收获?”
丁芍在一旁打击:“若不是本少爷,你还乖乖呆在笼子中,做只笼中鸟呢。”
陆昊听了这话便觉得恼怒,左右瞧了瞧,看到了一块趁手的石头,刚刚一手掌握,追着丁芍要砸他正脸。
两人跑开了,原地的李宣却是低声道:“带东西上来了吗?”
暗一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纸。
纸张在大唐来之不易,价值千金,平民百姓甚至于殷实人家也是少有奢侈能用纸来写字的。
只有那些大家族,给子弟能用这种纸张。
李宣也从袖中掏出了几张折叠好的纸张,这是他在看竹简的时候发现的。
上面画了个地图,却没有表明地名,十分简陋的一张地图。
二人将纸铺在了案桌上,独立一张看不出什么,甚至是云里雾里。
“砰砰砰”
陆昊扔掉了手中的石头,丁芍那厮跑得快竟然躲到了暗室离去,那么多人他总不能丢了自身的面子去追,只能回来了。
下次,再有下次一定把丁芍开瓢了!
“进。”
“殿下,你们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难道有藏宝图藏着?”陆昊见两人戒备地站在一块儿,打趣地说了一句。
李宣却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呢?”
这下,可勾起了陆昊的兴趣,关上了门锁上,跑到了李宣身旁,看见了桌上的两张地图,不由觉得惊诧:“这是一份地图?”
李宣点了点头:“可没有表明宝藏在哪儿。”
陆昊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这么看看不出来。”
他试着将两张纸折叠起来,一下子,出现了不一样。
“刚才孤也试过了,为何和你做的不一样?”李宣真不明白了,他不仅仅是叠纸了,还用水浸,火熏,这纸依旧是巍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