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没想这么多，几人进了春意楼，这回的目光多了很多，都是年轻公子的，也许是因为比试的日子快来了。
几人进了包间，挡住了那些不友好的目光。
陆昊找来小厮上了几道点心，说道：“你们俩是什么情况？”
赵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家事。
陆昊顿了一下也没强求：“我来找你是问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赵杰的精神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放心，准备好了，你让我背的我都会背了。”
……
“那小子可算是坏了我们不少事情。”老者沙哑着嗓音，语气中尽是不满，面上却是惬意着抿了一口茶道，“虽然十万两黄金没找回来，但是损失了一颗位高权重的棋子。这次围猎又是救了皇帝，把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缓解了。”
“老师担忧了？”少年清冽的嗓音响起，昏暗中看不太真切。
“此子不可小觑。”老者语气加重了不少，“春意楼一定要到手，如是不行那就想办法把秘方弄到手。国库空虚，陛下又是个有野心的人，这一次是个好机会。”
“若是如此，不如等到他飞高了。飞的多高摔得更惨，老师莫不是忘记了十九年前的沈家，那也是富可敌国啊。”少年似是感叹了一番，手中的一直蟋蟀抽动了几下之后便是没了动作。
老者告诫道：“总之不要掉以轻心，这次的局，切莫再失败了。”
说完，老者走出了院落，留下一个穿着灰袍的背影。
少年扯下了一片树叶：“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真是让人有兴趣……”
……
三天后便是国子监的小考，往年的小考只是一个过场罢了，而今年的这次，则是被冠上了更多神秘的色彩。
进考场后，陆昊和赵杰的位置隔了很远，陆昊看着纸上，心里有了把握。
“怎么样？”陆昊沾沾自喜道，“我那套五三还是有效果的吧。”
赵杰点头，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兴奋：“这一次我自己都觉得肯定名列前茅。”
一旁走过的路人嗤笑一声：“上次的考试，有位仁兄说自己考得不错，结果成绩出来后是倒数第三。”
言殊脸上冷冰冰得，说出的话也是十分犀利：“那人舞弊，抄了你的卷子，你也有面子说出来？”
路人灰溜溜地走了，离着他们远了点后碎了一口水：“呸！”
陆昊和赵杰分道扬镳，成绩要在两天后出来。
吩咐吴良的事情他也做好了，陆昊便去了何府。
何府的婢女们都被集中了起来，包括主母的贴身丫鬟。
看着身姿玲珑的女婢们，陆昊笑了笑，语气轻了不少，问道：“你们都是何府的人，本公子这次也不想带你们去大理寺，就是想问问你们谁和王府的下人关系不错。”
婢女们面面相觑，集体摇了摇头。
何府的管家在这里看着，陆昊知道这群女婢应该是不自在了，于是先让管家下去了。
“知好色则慕少艾这是正常的，不过现在出了事情，当然只要不是你做的本公子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你们现在也都知道你们少爷出了事，这时候本公子的问题再不如实回答，一旦被查到，到时候就以同谋罪论处！”
陆昊面色严肃，警告道。
他的手里攥着一小块布料，是在尸体上发现的，但是并不和尸体上的衣物可以混合。
所以一定是在凶手或者说接触过尸体的人身上的布料！
婢女们依旧是面面相觑，而陆昊看到的有几人脸色上已经出现了慌乱之色。
陆昊依旧是笑眯眯地，看起来像是一个阳光少年：“现在能说说吧，这样，我去亭子里，你们一个个过来，和我说一说认不认识王府的人，如何？”
亭子外面有帷幔，而且离得很远也听不到讲的什么。
陆昊背着手走了过去。
很快，一个微胖的婢女走了过来，脸上有着一些雀斑：“陆，陆公子，奴婢就是一个扫地的，不认识王府的小厮。”
陆昊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想干什么。
从袖中拿出了一枚银锭：“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婢女笑眯眯地把钱放到自己的怀里，说道：“不过我们院儿的小翠和王府的一个小厮走的很近。小翠说是她的表哥，逢年过节的也会送点东西。”
陆昊问道：“你说的小翠在府里有相好的吗？”
婢女神秘地看了陆昊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有是有，不过她不肯说，我们也没看到过。”
“那你怎么知道她有相好的？”陆昊好奇道。
婢女道：“我撞见的，之前半夜少爷喝醉酒吐了，奴婢去收拾的。回去的时候啊，看到小翠和一个人抱着呢，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跑了，奴婢那里还留着小翠掉的簪子呢。”
这位微胖的婢女话有点多，八卦点也挺多的。
陆昊下了评论后，让人迎来了下一位婢女。
“奴婢是伺候夫人的，没有接触过王府的人。”
陆昊点点头，道：“不过何夫人不是要举办宴会，你们都不需要和他们接触一番吗？”
女婢笑道：“陆公子有所不知，只要将话带到便是，至于来不来全靠各位客人的心情。”
一个下午，陆昊便将何府的人全部问完了。
“少爷，累了喝口茶。”菜牙贴心地到了茶，虽然这是在何府。
婢女们都回去了，陆昊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时有些感慨，说道：“还得看看王府的人怎么说。”
“何府的奴才们不用问了？”一旁的吴良问道。
陆昊睨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随便了，你要问的话你也可以问，我去王府了。”
早一点说不定还能混点吃的。
陆昊和菜牙两人和何夫人告别。
路上，菜牙对于少爷的做法也挺好奇的。
陆昊看着菜牙想问却不敢问的面色，笑道：“奴才间的八卦可没有奴婢们那么厉害，更何况他们虽然接触男丁，但是交流肯定没有婢女们深入。”
菜牙愣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家少爷再说什么，脸红了一瞬。
陆昊又道：“何润是躺在床上，必定是有婢女服侍的。这家伙好色，又是醉了酒，想也不可能是让男丁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