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上战场的事儿怎么不叫上兄弟们啊!”宋庆元瘪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是啊!我们也能杀敌啊!”小汪撸胳膊挽袖子。
“我们哥仨早就想会会金兵了。”呼家三兄弟谈笑自若。
“兄弟们,我们是兵,上阵杀敌是本分,你们是民,在家好好待着也是本分。”我笑着说道。
“瞧不起我们啊!”宋庆元看着我,“我一人能打十个。”
“打架你当然行了,但是这是杀人。”牛甘看着宋庆元,“你杀过人吗?”
“没有!”宋庆元直截了当地说,“但是我可以学啊!”
“小汪,你杀过人吗?”牛甘问小汪。
“我没有,都是我手下的去打人。”小汪看了看大家,“不过我可以杀金兵的。”
“兄弟们,战场不是打群架,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我对着大家说道。
“放心吧,我们不会给你丢人的。”呼家三兄弟看着我,“你要相信我们啊!”
“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找大家,不过到时候如果不听我将令,可要军法从事!”我眼中露出杀气。
“知道,不就是打五十军棍嘛!我皮糙肉厚,能扛得动。”宋庆元嘻嘻哈哈。
“军法阵前二十五斩!可不包括打屁股。”张宝笑着说道。
“我的妈呀!原来是砍头啊!”宋庆元缩了缩脖颈子,“一定听令,一定听令。”
铁卫营的操练已经越来越紧张了。
除了格斗搏杀结阵以外,为了对付金人的骑兵,我特意让工程营做了战车和火柜,其中战车前面、上面和侧面都钉上了密密麻麻的三寸长的铁钉,车后设立挡板,挡板上有可供长枪穿刺的洞眼儿。
打仗的时候,九车一组,并列推进,每个车后面两队长枪兵,拿丈二的长枪,枪头用一寸长的铁枪头,扎马扎人都可以。
“那如果敌人从四面围上来呢?”牛甘问道。
“四面来敌,九车首尾衔接,以大盾覆盖到上面。原地固守待援,骑兵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火柜里面有成排的火箭和猛油箭,集中排列在战车之后。倾斜摆放,当敌人步兵进攻时,点燃火箭发射,在敌群中爆炸,猛油箭可以燃烧,打入敌群威力会大增。”
“将军!这东西果然是个好物啊!”姚平仲用手抚摸着战车。
“还有这连弩!”我拿过一个五发连弩,“箭头我做过改进,能射穿一寸的厚甲,近战威力强大。”
“铁卫营有了这个,如虎添翼啊!”大家连连叫好。
“还有这个!”我拿出了一把马刀。
“好刀啊!”姚平仲上下抚摸着,“刀刃锋利,钢口好。”
“这是我为敢死队骑兵专门制造的马刀。”我笑着看着大家。
“可是我们没有几匹战马啊!”牛甘接过马刀。
“会越来越多的。”我笑了,“我们没有,金人有!我们可以去抢啊!”
“豪横啊!”姚平仲看着我哈哈大笑,“居然抢起金人了。”
“报!”一个侦察兵从站马上跳了下来。
“金兵已经离东京不远了,大队的金兵正在搭建浮桥,准备渡河。”
“半渡而击之!”姚平仲看着我,“怎么样,将军。咱们给他们点儿厉害尝尝?”
“好!”我点点头,“传令!铁卫营选两百敢死队,咱们去挫挫金兵的锐气!”
“报!将军!传圣上的旨意,铁卫营按兵不动!等待军令!”
“嗯?”赵大猫要干涉军务吗?我皱了皱眉,“我要去面圣!”
“不用去面圣!”一个声音高叫道。
“李邦彦?李大人!”我看着骑在马上悠哉游哉的李邦彦。
“将军!圣上命我统领前军,铁卫营归我调遣。”李邦彦傲慢地看着众将士。
“现在金兵立足未稳,正是进行攻击的好机会,李大人,赶紧下令出兵吧!”我恳求道。
“不必着急!”李邦彦一人权在手,仿佛有了叱咤天地的本领,“我们固守,金兵能奈我何?”
“李大人,现在应该主动出击,以攻为守,打乱金兵的部署才是。”姚平仲看着李邦彦。
“姚大人,我知道你立功心切,想在圣上面前显摆自己的能耐。”李邦彦面沉似水,“但是你要知道,圣上在下一盘大棋!”
“可是,圣上曾给我们敢死营喝酒壮行!”我义愤填膺,“如果我等就这么看着金人渡河,于心何安啊!”
“是啊!”张宝王横牛甘三兄弟一起喊道。
“好!好好!圣上也说你们忠勇可嘉。”李邦彦笑了,笑的是那么的阴险。
“既然你们想去尝试尝试,不妨就你们几个敢死队长先去试试,如何?”
李邦彦肯定以为,没有铁卫营的敢死队,光凭我们几个是断断不会去主动送死的。
毕竟我们都是铁卫营的军官。
“好!就这么办!”我拔出马刀,“兄弟们,咱们就来个斩将夺旗!”
“好!”姚平仲拔出马刀来!
张宝、王横拔出马刀来!
三兄弟拔出剑马刀来!
“上马!”
为了这一天,我们训练了很久!也等待了很久!
“蒋将军!姚将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不要轻易冒险,不值得啊!”李邦彦说道。
就让李邦彦的屁话都随风飘散吧!
老子是穿越过来的,什么神仙皇帝,什么军令将令,老子一概不听,我只听从我自己内心的召唤!
金兵没有想到,八匹马的旋风会刮到他们的头上。
或许他们想到了,这不过是宋军的一支斥候小分队,负责侦察和骚扰,绝对不会离他们这么近。
但是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八匹马,像是八道闪电,像是八把尖刀,插向正在渡河的金军。
已经建立滩头阵地的一队金兵没有想到,死神的镰刀正在上空挥舞着向他们袭来。
这是马刀第一次品尝敌人的鲜血,痛快淋漓!
咔嚓!咔嚓!
当战马嘶吼着冲向目瞪口呆的金兵,当马刀从金兵头上挥舞着劈下,寒光闪处,身手分离。
现代战争骑兵的突袭战术在我的指挥下发挥得淋漓尽致。
“杀呀!”八匹马如同旋风一样席卷了金兵的滩头阵地,在敌人中间砍瓜切菜一般痛快地杀戮着。
“放箭!放箭啊!”金兵哭嚎着,向后退去!
马刀上的血滴下来,滴在土地上,渗进去。
一只甲虫爬过来,它爬到一只苍白的,失去血色的手,
一只马蹄落下来,踩在甲虫的身上,将它死死地刻在土地里,成为一个永恒的标本。
我拿过一杆金军的旗帜,将马刀擦得干干净净!
“金军不过如此!”我哈哈大笑!
“将军!金军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