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击炮！原始迫击炮！
当那发弹丸在天上飞行的时候，在我的眼中它变成了左手一个慢动作，右手慢动作重播。
也就是说，在直射炮炮筒技术还没有达标之前，曲射炮，也就是古人所说的臼炮是最好的选择。
身子短，口小肚大，就像是捣药的臼一样。
威力是足够的，至少对付金兵是足够的。
王石听明白了。他的直筒炮没有白研究，而臼炮的图在我的描绘下也由制图高手分毫不差地画了出来。
“要是做成这样，好像更简单一点儿。不过射程和装药量还是得多试试才能有把握。”
“这个我可以帮你！花老四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霹雳炮。”
“将军，我那个东西能用不？”他征询地看着我。
“太能用了。我起个好听的名字就叫手霹雳怎么样了？”我想还是别叫手榴弹了，毕竟没有拉弦击发装置。
“那我叫小虎带着这帮兄弟多造点儿。五百个怎么样？”
花老四两眼放光。
“五千个！一个都不能少。”我看着花老四，“认真做，我有大用处。”
“得嘞！”花老四刚想走，又转过头来。
“铁呢？去哪儿找？”
“找他！”我指指身后的牛甘。
“三爷，我屯的那点铁是要打造上好的铠甲的。”
“有了手霹雳，就不需要你的那些铠甲了。”我看着牛甘。
“我不信！精铁的铠甲虽然沉，但是刀枪扎不透，羽箭射不动。手霹雳还没有用于实战，我信不过！”
“这样吧！把你屯的铁拿出来，以后我教你做最轻最薄最坚硬的铠甲！”我拍着胸脯说道。
“三爷，你可别骗我。如果你能做出又轻又薄又坚硬的铠甲来。我愿意把我的精铁拿出来给你们用。”
“老花，你可发了大财啦！”王石笑逐颜开。
“不过我的那些炮药你得帮我好好弄弄。”
“放心吧！这不是咱的老本行嘛！对了，将军，你可是说过的，我们要是把霹雳炮研制出来，你可以要给我们请功的。”
“说话算数。我一定会为你们请功的。”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我的鼓励和利诱下，王石和花老四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工匠铺整晚上灯火通明。
工匠铺里，墙的上房悬挂着我给他们写的标语：大干十天，快马加鞭！晴天霹雳，勇往直前！
横批是倒计时：第九天！
这一次，工匠们的研究不再对我保密，而是随时随地向我汇报进展。
为了更快更有效地生产出我们需要的臼炮，王石他们进行了大胆的创新研发，在完成炮身的制作上采用新型的铸造工艺。
为了防止出现上次发射弹丸时炮筒翻滚的情况再次出现，我给他们支了一招。
“大家看猫的爪子，紧紧地抓住树干，爪子尖儿抠进去。我们可以根据猫爪的原理制作出固定炮筒的东西，只要把它钉进土地里。炮筒不就稳了吗？”
“妙啊！”潘十亿用一种异常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将军，这么棒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还能怎么想到，现在火炮中的固定装置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我是不是还要告诉你我是穿越过来的？
“我喜欢观察动物。所以觉得这个主意可能用得上。”我含糊其词地敷衍他。
“那咱们这门炮就叫做猫脚炮，怎么样？”任大炮喜滋滋地为这个名字而得意。
“我看那，应该叫猪脚炮，瞧你起的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霸气！”花老四明显反对。
“不如就叫虎蹲炮吧！”我想了想，“就像是一只老虎蹲在那里！”
“威武雄壮！杀气腾腾！”花老四眼睛瞪得老大，“这么好的名字，也就将军能想出来！”
“那还等什么！兄弟们！加油干吧！”王石喊着，带着工匠们在热气腾腾的铁匠铺中开始了又一天的奋战。
“将军！你来看！差不多要成型了！”王石乐呵呵地指给我看。
仗越打越精，活儿越做越细。面前的虎蹲炮已经初具模样了。
两只像老虎一样的铁爪子上，夹着一门二尺长的小炮，炮身上有五道铁箍。炮口不是很大，但是也能装下拳头大小的弹丸和许多石子。
“这还真像样呢！老王，你这个炮比我的手霹雳看上去威风！是真正的霹雳炮！”花老四笑着恭维王石。
“花老四，将军都说了，这叫虎蹲炮！老虎蹲在那儿，看谁还敢跑！“王石沾沾自喜。
“还没放炮呢！你就牛起来了。信不信我不给你弄火药？”花老四也故意端起了架子。
“大爷，你是我的亲大爷！”王石赶紧拍花老四的马屁，“没有你的火药，我这虎蹲炮就是一个铁疙瘩，摆设！”
“这还差不多，都已经给你准备好啦！这次的火药配方，我又有新的绝招，保证你的大炮发发成功！”
花老四说得一点不假，身披红绸的虎蹲炮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轰！轰！轰！
仰起头来的虎蹲炮发射出的炮弹呼啸着划出美丽的弧线，在远处的靶场上冒起阵阵硝烟。
那些摆放的车马人员模型被炸得东倒西歪，飞出的石子穿透了铠甲，车辆也被炸得支离破碎。
“成功啦！成功啦！”王石、花老四、潘十亿、任大炮和一众工匠疯狂地蹦着高，欢呼着，狂叫着，大笑着，大哭着。
有了虎蹲炮，不仅仅时东京前线，就是整个和金国的战争都会向大宋的天平倾斜。
整个历史将会向着一个崭新的方向前行。
虽然只有一门虎蹲炮，但是它开创了新的历史。
“将军，我听说研究出了霹雳炮！”岳飞大睁着眼睛，比我还兴奋。
“我给起了个名字，虎蹲炮。”我看着岳飞，“不过只有一门而已。”
“那还不赶紧让工匠营日夜赶造？”岳飞看着我，“眼看金兵又要大举进犯。咱们可等不得了。”
“需要时间和精铁。”我看着岳飞，“咱们储存的这点儿精铁，用不了多久，也造不了几门炮。”
“河北有煤有铁，待我带兵去征发煤铁。用于大军生产虎蹲炮。”岳飞看来对地理还很熟悉。
“打仗打的就是资源。所以煤铁资源务必用重兵驻守。”我嘱咐岳飞。
“还有，虎蹲炮是绝密！”我握住岳飞的手，“泄密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