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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脑子有问题

我家公子不上进 一只笨老虎 3731 2024-07-06 15:10

  晚上,张天赐又给钱有富他儿子端了一碗药,嘱咐钱夫人晚上注意点,时常起来看看,如果发烧太严重的话,用酒给他涂抹一下身子。

  张天赐都不知道该说这小子到底是身体弱还是身体好,烧了四五天也没把自己给烧死。

  家里的潲水已经没剩下多少,第二天清晨,张天赐准备好弯刀,带上小宁一起上山,趁着冬季还没有到来前,要储备足够过冬的柴。

  出门前,张天赐告诉梁慧兰,如果李东他们送青冈子来,让她收下,直接给他们铜钱就行。

  之所以没让李东他们帮忙砍柴,是因为收青冈子更要紧一些,岭阳多雨,时间一长落在地上的青冈子容易发霉腐烂。而且张天赐不打算直接烧柴,而是准备做一些木炭,天气冷了还可以放在屋里直接烧,这就对木柴的粗细有要求。

  “姑爷,这边山上有没有兔子?”

  “姑爷,咱们会不会遇着豺狼?”

  小宁背着背篼,还在对新环境充满期待,小脸洋溢着幸福,跟梁慧兰完全不一样,梁慧兰好像遇着什么事都能很快适应,没有一点小孩子的样。

  刚提着弯刀往外走,张天赐便看见有人朝自己家过来。

  来人身着短衣短裤,卷着裤腿,衣服面前满是泥土,看样子应该是村里面的人。

  对面远远地看见张天赐,挥挥手大叫道:“张公子!”

  近了,张天赐才认出这人,当初张天赐还给他借过钱,要一成利息就是他提出来的。

  这人也姓刘,叫刘大宝,听说跟刘老头一样都是从外乡来的,此人父母走得早,前些年老是吃不饱饭,所以个头比普通人还要矮小,只到张天赐肩膀。

  “有什么事吗?”等他走上前来,张天赐问道。

  “嘿,这不是好久没见着张公子了吗,上来看看。”刘大宝笑眯眯地道,“对了张公子,你家小麦种下了吗?”

  这不明知故问吗?那么大片田就在山下,眼睛不瞎都能看见。

  “没有,还没来得及种。”张天赐不咸不淡地回应。

  刘大宝上前一把拉着张天赐:“张公子,不是我说,种田是你这种人该干的事吗?依我看,把那田卖了算了,刚好有人找我想买几块地,价格出得很不错,绝对划算,我一听就先想到张公子你。”

  张天赐不着痕迹地把刘大宝的手扒开:“不卖,这点田我还嫌不够呢!”

  “我说张公子,你这就没意思了,二十亩地谁家种得下?官府可是明文规定,若出现田地荒芜无人耕种,杖五十,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不卖,等你想卖的时候我怕你卖不出去。”

  “我家的事,不劳烦你操心。”

  “嘿!”刘大宝不由得笑了笑,“你还真以为你是张公子?不要不识抬举,我明摆着告诉你吧,有人想要你的田产。”

  ???

  张天赐很想敲开这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不是屎?张天赐就算落魄了,是他一个平头老百姓能惹的?更何况还有梁家这层关系在。

  有句话说得好,不看佛面看僧面,玩弄张天赐不就等于打梁家的脸。

  小宁在一旁气鼓鼓地道:“谁想要我家姑爷的地产就报上名来,藏着掖着算什么回事?滚开,好狗不挡道,真的是。”

  “好好好,你等着,反正有你们求我那一天。”

  “智障!”张天赐无语地骂了一句,挥了挥手里的弯刀,“滚,信不信我动手。”

  刀刃上寒光咋现,刘大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骂了一声不识抬举,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看着刘大宝走远之后,张天赐才带着小宁,沿着院子旁的小山沟往上走,水沟四周长满了杂草,其中不少是可以用来喂猪,指着各种草告诉小宁哪些猪能吃,哪些不能。

  这丫头记性是真的不错,只说一遍就能完全记住。

  等小宁差不多认完,张天赐爬上侧面的山腰,开始砍柴。

  两人不能离得太远,害怕遇见猛兽。

  李家村这边不会见到虎豹,这些动物会下意识地远离人类的聚居地,但野猪却不会,时不时的还能听到谁家的田地被野猪糟蹋了。

  晌午时分,两人一前一后下山,身后的背篓装得满满的。

  刚进院子,张天赐便看见堆在院子的青冈子,才一个上午就已经堆了一个小山丘。

  梁慧兰拉了一张凳子,满脸愁容地坐在青冈子堆前,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东西怎么用来喂猪,这么硬,人吃起来都费劲。

  刚才她剥了一颗尝尝,是苦的,明明就不能吃。

  见郎君背着一大捆柴回来,急忙上前接住,帮着张天赐卸下来,又用丝绢帮张天赐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珠。

  小宁放下背篓,跑上前:“小姐小姐,我也要。”

  梁慧兰收起手绢:“手绢弄脏了,自己打盆水洗洗脸去。”

  “偏心!”小宁努努嘴,不满地说道。

  “郎君,你看青冈子都收了这么多,是不是该给她们说一声不要了?”梁慧兰不去理会小宁,有些担忧地道,虽然花不了多少钱,但能省一点是一点,而且太多了也没地方放。

  可是十一头猪,这哪儿够,现在不多收集点,明年拿什么喂。猪光吃青饲不容易长膘,如果有玉米的话,倒是可以喂玉米面,但这里并没有。

  张天赐拍拍梁慧兰的肩膀,轻松地道:“放心,郎君心里有数。”

  抖了抖粘在鞋上的泥,张天赐进屋搬了张靠背椅出来,坐在梨树下歇息。

  微风清凉,拂动头顶上的叶子,几滴冰凉的水珠落下来,打在脸上。

  “姑爷,你渴吗?”小宁站到张天赐身旁,小声问道。

  张天赐摇摇头!

  “那少爷想吃点东西吗,比如说水果?”

  抬头,小丫鬟睁着大眼干巴巴地盯着自己。张天赐哪能不明白,自己家里除了梨,还有别的水果吗?

  “想吃就自己摘,竹竿在那边。”张天赐指了指放在墙根下的竹子,他懒得动。

  “谢谢姑爷!”小宁高兴地用力鞠躬,裹成球的两个小辫子微微晃动,跑到墙根下捡起竹竿。

  竹竿不长,只有三四米,但要从一头举起来不太容易。

  小丫鬟跟梁慧兰一样,身子都还没有发育完全,手腕细得跟柴一样,举着竹竿摇摇晃晃,像个醉汉。

  捅了很久,终于夹住一个大得像葫芦的梨。

  咔嚓!

  咚!

  啊!

  张天赐听到声音,转头便看见小宁抱着头蹲在地上,以及地上滚落砸烂了的青梨,顿时有些无语,他觉得有必要向梁慧兰取取经,到底是怎么容忍这么一个蠢丫鬟在自己身边呆这么多年的?

  “别用手揉!”张天赐见她还敢用全是泥的手去揉脑袋,急忙制止,起身走过去,弯下腰,说道:“把手放开,我看一下。”

  小宁松开抱着头手,额头上粘着一些梨皮,还有散开的梨汁。

  张天赐替她扒开额头前的细发,看一下,被梨砸中的地方红中带着点紫,估计一会儿要肿起来。

  不是什么大问题,肿两天就好了。

  “完了,你要毁容了。”张天赐神情严肃地说道,“好大一道口子,我估计多半会留下疤。”

  “啊?”小宁神情呆滞地抬起头,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好像真的有血在上面流淌。

  下一刻,圆圆的大眼睛如泄洪的闸门,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哒哒往下掉。

  女人都是水做的,嗯,还是泪水!

  哪能说哭就哭呢?

  梁慧兰正好推开门出来,小宁一时间像是找到了救世主,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小姐,我完了,我毁容了!”

  梁慧兰柔和地拍了拍小宁的后背,安慰着她,奇怪地看向张天赐,张天赐无奈地耸耸肩。

  “到底怎么了?”

  小宁抽泣了两声:“姑爷说我脸被梨砸出血了,好大一道口子,肯定会留下疤的,怎么办?”

  梁慧兰黑着脸,用衣袖给小宁擦去额头上的梨汁和碎屑:“姑爷逗你的,梨还能把人砸出血?”

  “真的?”小宁用手摸了摸,疼得嘶的一声,吸了口冷气。

  只是起了一个小鼓包,确实没出血。

  “姑爷怎么这么坏,居然还骗人?”小宁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害得她白担心一场,还哭了,多丢人。

  “谁让你这么蠢的?”张天赐表示无奈。

  小宁很想回骂一声你才蠢,又不太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心里太委屈,站起来用力一脚跺在张天赐鞋上,跑开。

  嘶!

  张天赐疼得脸都扭曲起来,那可是真使了蛮劲的。

  “你家丫鬟都这么没大没小吗?”

  “活该!”梁慧兰哼了一声,转身回屋。

  这么蠢的丫鬟,肯定是被梁慧兰给惯出来的。张天赐跳着脚回到椅子上,脱下靴子,脚指头都红了。

  “张公子,你们家主仆关系都这么融洽吗?”钱夫人不知道什么出现在张天赐身边。

  张天赐将靴子穿好,抬头看了一眼。

  钱夫人双手置于腹前,优雅地站在自己侧面。

  她这种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最知性的时候,刚褪去青涩和稚嫩,又没到人老珠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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