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2年,汉天子刘宏沉迷酒色,巧立名目,大肆搜刮钱财,大汉日渐衰败,十常侍、外臣内外勾结祸乱朝纲,致使大汉风雨飘摇。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由远而来,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马上的骑士并未发现刚刚奔过的路边草丛内躺着一个十余岁的孩子。
“终于又逃过一劫”,刘泯轻抚胸口道,这一个月以来,刘泯从雁门一路到了河东。
一个月之前,刘泯还是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九九六福报的打工人,连续加班了四十八个小时后,成功的灵魂出窍,然后就出现在现在的刘泯身体内,而这个世界的刘泯因为家里的土地被豪强霸占,又赶上天灾,一家人就成了流民,父母在路途中死了,而刘泯也撑不下去了,正好二十一世纪的刘泯赶上了,就这样,刘泯就成了刘泯,也成了流民。
从雁门到河东,经历了多次生死危机,有地方官员的驱赶,有山匪的抢劫、打杀,这一路上的经历让刘泯认清了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要自己过得好,就得有实力。
直到现在刘泯都还处在保命的阶段,都没有时间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现在最紧要的是有落脚的地方,能吃饱肚子再说。
又向南方走了两天,刘泯终于是碰到了一个村镇,他并没有直接进镇子,而是在附近找了条河,将衣服洗了,又洗过澡才向村庄而去。
镇子内的道路由青石铺垫而成,道路两旁有卖菜和各种生活必须品的小商铺,显然汉帝刘宏的大肆搜刮和天灾的肆虐,并没有让这群朴实的人们屈服,依然开心得生活着。
刘泯进镇子后并没有给这个镇子带来一丝波澜,他走在青石路上打量着周围,街道两旁的房屋排列很是整齐。
现在的刘泯急需有一个落脚之处,走在大街上却没有头绪,在街上漫无目的得走着,直到看见前方街边有一座比旁边房屋要大一些的院子,刘泯走过去就见门上有一个匾,匾上写着“徐宅”二字。
刘泯上前敲了敲门,就听院内传出一个粗犷的男声“谁啊,来了”,门便打开了,刘泯只见一个高大的汉子出现在打开的门后,直接遮住了大部分光线。
那汉子上下打量着刘泯,年纪不大,衣服虽然破,却还算干净,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孩子,你找谁啊,哎~”,还没等汉子说完刘泯就直挺挺得倒在地上,汉子上前探了探脉搏,又探了探鼻息,这才确定还没死,将刘泯抱起就回了院子。
刘泯这一个月时间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又没有食物,虽然灵魂是三十余岁,可身体才十二岁,早已造成了身体透支。
刘泯迷迷糊糊得醒了过来,屋内有一丝微弱的光,刘泯坐起身看了看周围,自己正坐在床上,房间内的布置虽不奢华,但很齐全。
“你醒啦”,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刘泯看去便见一个青年进来,青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刘泯道“我说,你是多久没吃饭了,居然饿晕过去了”。
刘泯接过水道了句谢谢,青年见刘泯不想说话便说道“现在已经吃过晚饭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明天早点起床吃饭”,说完就走出房间,还顺带拉上了房门。
青年出去后刘泯内心就开始盘算起来,这徐家看起来在这镇子中也算是殷实人家,在徐家落脚算是极好的,就算是在这人家做个伙计也行,先就在此处再图谋以后的事,现在的时间刘泯是知道的,距离汉末黄巾起义还有一年多时间,自己是不可能参与,就只能等机会参与之后的董卓进京,刘泯想着便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泯便饿醒了过来,刚睁眼便听到门外院内有呼喝之声,刘泯看了一眼外面,天还没亮,下床走到门边从门缝里看院内的动静,只见两个人影在打拳。
“醒啦,醒了就出来吧”,刚看了一会儿,就听其中一个人说道,刘泯内心一突,自己可没弄出动静。
刘泯打开房间出去,就见到这两人一人是昨日开门的大汉,一人是昨晚的青年,“过来坐”,大汉见刘泯过来直接走到院角的石桌处,招呼刘泯坐下便说道“你叫我一声徐叔吧,昨日还未问你姓名,为何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刘泯看了看,这不就来机会了吗,便说道“徐大叔,我家在雁门,逃荒来到这里,父母在途中已经死去了”。
徐大汉听到这话,微微有些动容,雁门距离这里近千里,能活着也算是命大,既然遇到自己,也不能不管,何况现在天下越来越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便问道“你可有姓名”?
“我姓刘,单名一个泯,父母还未赐字”。
“既然如此,你便留在此处,家中虽不富裕,添一双筷子还是没问题”。
刘泯内心很是激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留下了,便起身跪在徐大汉面前磕了个头,徐叔连忙将刘泯扶起来说道“何须如此,我是个粗人,不喜这套,以后无需如此”。
“他比你大一些,你叫他一声大哥吧”,徐叔指着旁边正在舞剑的青年道,青年也看过来对刘泯点了点头,随后又舞起剑来。
徐叔随后招呼了青年一声便出去了。
“徐大哥,我也想练武”,刘泯看着青年道,青年停下动作说道“练武需要从小就打基础,你十二岁,也算是合适,不过要练武就必须一直坚持下去,不然我爹不会教你的,你自己还是考虑好再说”。
刘泯想都没想就选择还是要学,乱世将起,自己总要有一番作为,自身实力也是极重要的一部分,不求自己和关羽、张飞媲美,但总要有自保之力。
自己活着才能有所作为,招兵买马、划分地盘、统一一方、再一统天下,这就是刘泯现在初步计划。
青年换了一柄斧子继续练,而刘泯取了一柄剑在旁边比划,不一会儿天色就大亮了,徐大叔回来叫两人吃饭。
早餐在刘泯看来也是十分的丰富,稀粥、黑色的窝窝头,还有一碗咸菜,刘泯一个月都在挨饿,这会儿也不矫揉造作,狼吞虎咽起来,徐大叔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听晃儿说,你想练武,明天就跟着徐晃一起练吧”。
刘泯说了声谢谢,继续吃饭,突然一顿,只听噗一声,一口粥喷了对面青年一脸。
徐大叔脑子卡顿了,徐晃也愣愣的看着刘泯,三个人,六只眼睛对望着,好一会儿刘泯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徐晃也赶紧找抹布擦了擦脸,接下来吃饭再也没有说过话,吃过饭后徐大叔还要出门查看生意,徐家在镇子中算是小康之家,自家有生意。
而徐晃带着刘泯来到镇外,走出镇子不远,刘泯就看到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院子内一间茅草屋,院中放着武器架,放着各种武器。
近了院子后,徐晃直接走向一柄斧子,用双手握住斧柄,将大斧提了起来,“刘泯,你看,这就是我的武器,这是父亲量身为我打造的,可现在的我还挥舞不起来,你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用什么武器,以后我让父亲也给你打造适合你的武器”。
“谢谢”刘泯回了徐晃一声,现在刘泯进一步确定,这个徐晃,就是三国名将-徐晃。
“打基础需要配合药浴,这里有石锤,你扛着最小的石锤跑到三公里外的山坡,再跑回来,来回十次,这就是你今天的任务”,徐晃自己打基础时都才来回五次,他想看看刘泯能坚持几次。
刘泯看了看不大的石锤,又想起自己的抱负,扛起石头便朝着远处的山坡跑去,第一个来回刘泯的双腿就已经发麻,第二个来回双腿就已经没有知觉了,第三个来回,刘泯就发现徐大叔也来到茅草屋院子内。
第四个来回时已经过了午时,刘泯的嗓子已经非常干燥,回到茅草屋院子时,徐大叔递给刘泯一瓢水问道“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还可以,我还可以”,说完刘泯继续扛着石锤前往山坡,这时候刘泯的腿开始发热,带着丝丝的酸痛。
第七次回到篱笆院子时,徐晃和徐大叔都看着他,徐晃脸上还有不信的神色,徐大叔再次问道“你还能坚持吗”?
刘泯再次喝了口水,继续走着“我还能继续”。
衣服被汗水浸湿又被蒸发,反复如此,天色慢慢的变暗,第十次终于走完,回到篱笆院子中,丢下石锤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晃儿,你扶着刘泯”,徐晃扶着刘泯跟着徐大叔一块的向镇内走去,回到徐宅后,徐晃扶着刘泯来到东边房间,房间内有一个大木桶,木桶内热腾腾的水,水面还漂浮着草药。
“刘泯,脱了衣服进去吧”。
刘泯脱得剩一个短裤进入桶中,热水很烫,过了一会儿,刘泯就觉得有东西钻入体内似的,接着浑身肌肉开始发热,“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