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又问道:“那个旧物有何特别?”
莫小童从怀中拿出那个布偶,说道:“这是三年前的江南丝绸做的,这一年江南丝绸的产量特别少,但是质量却是百年难得一见,那是一尺难求。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这个布偶竟然出自江南名师李秀波之手。莫府中有一条手帕,就是三年前的丝绸做的,也是出自李秀波之手,夫人视如珍宝,当时经常谈论,所以我就留意了,李秀波的刺绣是天下无双的,别人是绣不出来,三年的丝绸也是很好认的。”
好故事要轮着讲才有趣,莫小童说了这么多,是应该轮到高天了。
高天说道:“听说过山门吗?”
莫小童说道:“世人都说拜山门拜山门的,但是人们都说山门是一个传说,人人都说自己是山门学生,多为自抬身份,无凭之说。古书中倒是有记载,但是也是各说各的。”
高天说道:“山门创建于万年之前,祖师爷李鬼,当时是部落官员,专门负责整理天下书籍,感慨天下书籍失传者众,晚年隐居山中,凭记忆写下天下书籍,传教于山中,并使使下民间收集整理民间书籍,以充足山中之藏。”
“当时祖师爷立下门规,下山之人不准言山中之事。”
“至今日,天下失传之书,尽在山门之藏。”
“世人想夺山门书者,不在少数。”
“山门经历无数次搬迁易名,但是风波过后,便又叫山门。”
“我便是山门的之使,除了收集天下书籍之外,还在找一个人……”
江湖之事,是不能问的,一问,就会涉及秘密。
莫小童只听,不问,静静的……
说了许久话,应该饿了,高天指着一坛酒说道:“这是山门佳酿,三十年前老夫从山上带下来的,皇帝老儿来了,我也不舍得给他饮,这酒,是人间绝品,喝了这一坛,世间就再也没有了。”
如此的拍马屁,莫小童岂能不识?但是自己身世飘零,才遭劫难,莫家对自己虽好,但是再好也是一个书童,终非安身立命之所……
而自己,身孤年幼,欲自立而又不能,有家仇而不知仇人是何人。
得遇鬼谷庄庄主高天,感觉此人乃是肝胆相照之人,有以身相托之意,明知自己是猎物,也愿一试。
马屁总是好听的,哪一个小孩子不喜欢听马屁?
莫小童说道:“小孩子饮酒好吗?
高天说道:“但饮无妨,这酒放了三十年,醇香之极,酒早就散发了得七七八八的了,老夫特地为小先生准备的,而且老夫还在酒中加入了药材,老少咸宜。”
一杯下肚,莫小童无比舒服。
高天说道:“咱们这自行舟怎样,你可是第一个与老夫同舟之人,皇帝老儿常来,老夫都没有让他上过这自行舟一回。”
莫小童说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在水中置一环索,索系巨轮,大轮咬小轮,几个汉子转动小轮,舟便可自行……这样的方法,班门之书就记载了好几个方法。”
高天说道:“小先生真仍少年英才也!”
于是又饮酒吃肉……
几杯下肚,高天说道:“说说今日之事……”
借着酒兴,莫小童说道:“那晚与你分手后,第二天便发现被贼人绑了,天可怜见,竟被我发现贼人是谁,而且发现了他们的一个秘密。”
“半年之前,老爷带着我,全家人参加了一个宴会,宴会中我发现京官张达喜所带的儿子并非他的亲儿。”
“今日之贼人,正是他儿子的亲爹。”
莫小童边说边又与高天饮上了……
酒这种东西你是碰不得的,特别是在你心事重重的时候,那怕你是第一次饮酒,那怕你年经再小,也是会越饮越大的,越饮越想饮的。
高天接口说道:“于是你就利用老夫的玉佩,写血书诈他,怕他发现,你就故意将他肚子划得长长的,好让他失血过度,脑袋不清……”
说完俩人又饮上了……
高天拿出血书,只见上面写着:“莫家童子与老夫有缘,才与之分手,你竟敢绑他,是否想嫁祸老夫?速将俩人给老夫送来,饶你狗命不死!你与张达喜夫人偷情生儿子,好自为之!我不杀你,是不想手沾尔等狗辈之血,给你一个苟活的机会!”
可怜可恨的贼人,醒来时已经是因失血而神志不清,发现门开了,以为是有人入来过,再看到玉佩和血信,又涉及夫人和自己的儿子,情急之下竟然相信鬼谷庄庄主高天已经来过,中了莫小童的诈。为了保存夫人和自己的亲儿子,他竟然杀死两个手下灭口,然后放火烧房,想把俩人和玉佩送到鬼谷庄,想着早早交了鬼谷庄庄主高天的差,然后再亡命天涯。
情急之下,贼人竟然没有发现自己有伤,浅浅的伤口本来已经不再流血了,一阵剧烈活动之后,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