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正准备休息,却听见门外传来喧闹之声。
陈渊走到都督府门口,只见一个羌人打扮的老汉正拜伏在地上,门吏正指着他斥责。
“快滚,听到没,再不滚把你抓进大牢!”门吏大声呵斥。
“发生甚么事了?”陈渊问道。
门吏看到陈渊过来,赶忙行礼道:“都督,这个刁民跑过来说有冤情,我跟他说有冤情去县衙啊,他不听,非要往里闯。”
老汉看到陈渊过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大人,请救救老朽孙女啊!”
陈渊将老汉扶起来。老汉原本还打算跪下去,但陈渊有力的手紧紧抓住老汉,老汉已经跪不下去了。
“老丈,莫要着急,你且说你孙女怎么了。”陈渊道。
“大人,老朽的孙女被县令抓走了,她才十二岁啊,请大人救救老朽孙女啊!”老汉哭道。
陈渊眉头一皱,转头对门吏道:“叫上几个人,跟我去县衙。”
“诺。”门吏道。
于是陈渊和几个随从还有老汉来到县衙门口,径直走了进去。
门吏哪敢阻拦,忙去通报县令沈安。
沈安急匆匆跑过来,见是陈渊,忙长揖道:“不知都督到此,卑职有失远迎。”
陈渊指了指旁边的老汉道:“沈县令,你可认识这位老丈?”
沈安看了看老汉,疑惑道:“卑职不识。”
老汉抹了抹眼泪,说道:“大人,今日一早老朽与孙女途径此处正欲回乡,县令经过看到老朽的孙女后就让人把她给抓走了。”
沈安一听,面色大变。
“沈县令,可有此事?”陈渊道。
“这……这……”沈安肥胖的脸上冒出了冷汗。
“沈县令,是你自己把人带出来,还是要本都督自己搜啊?”陈渊把脸靠近沈安,缓缓道。
“都督饶命啊!”沈安拜伏于地,忙叫人把老汉的孙女带过来。
过了片刻,只见一个衙役带着一个羌人打扮的少女走了过来。
那少女生得如何?只见:
蛾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
那少女一见到老汉,便用羌语不知道叫了一声什么,跑了过去。
“沈安,你可知强抢民女是什么罪?”陈渊道。
“大人饶命啊,他们只是羌人啊。”沈安磕头如捣蒜。
“羌人怎么了,羌人不是我大夏的子民?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关起来,待本都督奏报朝廷定罪!”陈渊道。
随从把面如死灰的沈安带了下去。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老汉和少女跪在地上磕头。
陈渊将二人扶了起来,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老汉问道。
“在下乃新上任的凉州都督陈渊。”陈渊道。
老汉含泪点了点头。
“不知老丈将欲何往?”陈渊问道。
“老朽和孙女欲返回金城郡老家。”老汉道。
“金城郡现有战事,老丈此去甚为危险。”陈渊道。
“叛乱者乃羌人,必不杀老朽等羌人。”老汉道。
陈渊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在本都督地盘上发生此等事,本都督理应赔罪,来人,带这位老丈和这位姑娘去驿馆吃饭歇息,所有费用全免。”
“诺。”一个随从道。
老汉和少女千恩万谢地跟着随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