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府中,歌舞升平。
在王府中央,有着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周围摆满了几十张案几,案几上面已经满满当当的摆放着各种美酒佳肴。
宾客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在空地中央,秀珠正执剑翩翩起舞。
只见:
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
舞的正是“虞兮剑舞”。
客人门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
坐在临淄王右首边的太尉曹襄笑道:“一直听闻秀珠姑娘吹笛的本领天下无双,没想到舞姿也如此曼妙无比。”
“孤听闻太尉尊府上的彩云姑娘的舞姿也不遑多让。”临淄王笑道。
“哪里哪里,”曹襄边摇头边摆手,道:“彩云和秀珠姑娘比起来,真如萤火比之于明月也。”
于是临淄王和曹襄笑着各饮了一杯。
乐声越来越高昂,舞姿越来越动人,正当宴会进入高潮之时,琅琊王和何靖却已经暗中率领禁卫军包围了临淄王府。
随后琅琊王和何靖带领甲士昂首挺胸直入王府,来到宴会之处。
看到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琅琊王和何靖等人,喧闹的宴会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孤的寿宴只等二位了,琅琊王和大将军来何迟也。”临淄王饮了一杯酒,平静地说道。
“太后有令,临淄王刘思欺凌幼主,包藏祸心,不臣之心路人皆知,现革去临淄王刘思摄政王之位,即刻离京之藩,不可逗留京城。”何靖朗声道。
宾客门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临淄王道:“取摄政王印。”
一个随从取来摄政王印。
临淄王执印缓缓走向琅琊王,将摄政王印递向琅琊王。
琅琊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摄政王印。
“现在满意了吧。”临淄王道。
“王兄再答应弟一个要求,弟即刻退兵。”琅琊王道。
“讲。”临淄王道。
“弟爱慕秀珠已久,只求秀珠相伴左右。”琅琊王道。
“不可能。”临淄王道。
“王兄似乎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吧。”琅琊王冷哼道。
“我很清楚现在的状况,”临淄王抬头望天,“你想要秀珠门都没有。”
琅琊王面色一沉,突然拔剑指向临淄王。
“出息了啊刘晟,连你哥哥也要杀吗?”临淄王看向琅琊王道。
“殿下。”秀珠忽然道。
临淄王和琅琊王都看向秀珠。
“殿下对妾恩重如山,妾无以为报。”秀珠眼中泛着泪光,忽然将剑架于肩上。
在宾客们的惊呼声中,秀珠横剑自刎。
琅琊王手中的剑和摄政王印都掉到了地上。
临淄王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快步走到秀珠身旁。
秀珠的身体已经浸在了红色之中,早已失去了生机。
临淄王取下秀珠随身携带的笛子,开始吹奏了起来,笛声凄切,宾客们闻之纷纷落泪。
何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摄政王印,挥了挥手,和士兵们退出了临淄王府。
宾客们也纷纷离去,在经过琅琊王时,都投去鄙夷的目光。
琅琊王也跟在宾客后面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只有笛声在临淄王府久久回荡,如怨如慕,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