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刘雄清了清嗓子,他有些得意了。
他扯着嗓子大喊道:“我宣布,这次诗会的魁首是……”
“等一下!”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刘雄看着从人群中挤到前方的于瑞,略有些玩味的说:“你这个后生,还有何话说?”
“在下不才,有一腹稿诗,还请各位鉴赏。”
“不知有谁可以替我执笔?”于瑞有些尴尬的看着周围,没办法,他的字太烂了……
“我来。”俏生生的声音响起,王冰儿站起来说。
“请说。”李知府不知道何时走向了前方,看着这个好似无畏的后生,笑眯眯的说。
于瑞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背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于瑞顿了顿,他哪会作诗啊,感谢高中的语文老师,“额,对不住苏大学士了!”
“继续啊!”李知府有些激动,这绝对是好诗,他不禁对后半阙有些期待了!
“哦。”于瑞反应过来,继续背道: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绢。”
“好诗!”李知府合掌叫道。
王冰儿偷偷看了于瑞一眼,没发现这个书生还挺厉害的。
王昂抬起了头,脸色有些红晕,转头看向刘雄。
刘雄有些惊慌,这是哪来的人,好生厉害啊!
刘芒的脸色比原来更加发白,他本是读书人,自然知道自己不如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的眼睛“骨碌”一转,走向前,对着李知府作揖道:“今日明明是让做诗,可为什么却做了一首词,纵然再妙语绝伦,也恐怕难以服众啊!”
“对啊,明明让做诗,却做了一首词,应当不做数的……”众人起哄道。
“啪”的一声,王冰儿手中的笔落在了地上,这些人有些无理取闹啊,但却有理有据。
王昂的脸色有些发白,对啊,知府让作诗啊。
李知府的眼睛眯起来,看着刘雄这些喧哗的人,略有些不满。
他认为,诗词本是一家又有何不妥。
他张开口,本想喝住那些人,却听见了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诗啊?早说啊!”
于瑞转过身从地上捡起了那支笔,递给王冰儿:“还要再劳烦兄台一次。”王冰儿现在是女扮男装。
“哦!”王冰儿接过笔,有些置信的看着于瑞。
李知府捋了捋胡须,看着这位后生。
于瑞暗道了一声:“前辈们对不住了!”
缓缓地开口道:“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寂静,落地可闻得寂静。
只有“吧唧”“吧唧”的声音传来,人们往后看,寻找着声源。
只看见一个老头拿着一个鸡腿吃的正香呢!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