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齐国京城的路上。
萧彻对狄龙说道:“照顾好石狐,尤其是不能让石狐自杀!还有,不能让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把石狐给暗杀掉!”
萧彻道:“欢欢,石狐如此贪生怕死的人,为什么这次把刀架在石狐的脖子上,石狐都不肯招出幕后的主使?”
凌欢笑道:“想想之前你活捉石狐时,他是怎么向你求饶的。”
萧彻想起了活捉石狐时,石狐祈求自己放过他的时候,说过的话。——“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呀?”
萧彻惊奇道:“难道石狐谋反是因为躲在幕后的主使者以他妻儿老小的性命相威胁?所以,石狐宁肯自己死,也不肯说出那个人是谁。”
凌欢道:“多年混迹官场的石狐。沉默是金,这个道理他懂得。如果石狐当场被杀,那么他的家人也就毫无利用价值,躲在暗处的那人就会杀人灭口,他的父母妻儿亦会随他而去!如果石狐被抓之后,供出幕后主使是谁,那人也会对其家人痛下杀手,来个鱼死网破!所以,摆在石狐面前,唯一的出路便是,死不招认,以自己的沉默,博得躲在幕后之人的同情,最终让那人放过自己的家人!”
萧彻豁然开朗,准备以石狐的家人为突破口,让石狐明白事情的利害关系!
萧彻让金甲军停止前进,自己再去找石狐好好谈谈!
萧彻递给石狐一碗水,说道:“还准备死扛到底吗?”
石狐接过水,一饮而下。仍然还是保持沉默。
萧彻道:“沉默好,沉默是金。沉默到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的三个孩子哭着喊着找爹,你如花似玉的妻子,这辈子为你独守空房。你想想看,你死了,对得起他们吗?你一死,换来他们无限的悲痛。你的老母亲,都八十多岁了吧?你觉得你死了,他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吗?还有你的妻子和孩子,你要是因谋反罪而死,他们依靠谁?依靠你背后的那个人吗?恐怕到那时,他不卸磨杀驴,就是给足你面子了,你觉得他还会接济你的家人吗?你的孩子唯有上街乞讨,而你的妻子恐怕只能在妓院里生活一辈子了。”
听到此处,石狐竟眼眶有些湿润,显然,萧彻的心理战已经起了作用。
萧彻见石狐已经开始动摇,继续说道:“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我保证,向你们的皇帝求情,宽恕你的谋反罪!并且,把你的妻儿老小全都救出来,如何?”
石狐跪下磕头,哭道:“昭王的威名,我早就听说过,你真的愿意向皇上求情,让皇上宽恕我的谋反罪,并且把我的妻儿老小全都解救出来吗?”
萧彻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是丞相朱丰,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挟持了我一家老小做人质,我要是不听他的,就把我全家杀了。我也是无可奈何,被逼无奈啊!”
原来,丞相朱丰因为不满齐皇靳元的新政,所以才要谋反。
新政的内容——废井田、开阡陌,奖励耕织。废除旧世卿世禄制,奖励军功,禁止私斗。
正是此次新政改革,才使齐国国富兵强,经济富庶。
在新政下,许多大臣裁撤的裁撤,降级的降级,新政影响了朝中一班大臣的地位。
嗖!嗖!嗖!
三只冷箭射出!
皆被金甲军的快剑折断。
随后,十几名身穿红色铠甲的士兵,冲将而来!
金甲军与之交战,不到一分钟,便大获全胜。
金甲军留下了一个人,在萧彻的逼问下,确定了是丞相朱丰派来灭口,杀石狐的。
就派这些人来灭口,这位丞相大人显然还是低估了萧彻的实力!
萧彻立即把丞相朱丰谋反的事飞鹰传书给齐皇靳元。
……
……
靳元接到飞鹰传书。
秘密召集郑琪、雷岩、樊良三人进入皇宫,商议如何处置朱丰一党。
经过激烈讨论,最终得出结论——将朱丰一党一锅烩掉,不留任何隐患!
首先,以商议齐、越两国联姻的事项为名,将众大臣集结于皇宫,由郑琪、雷岩、樊良各带一支禁卫军埋伏于皇宫内。
靳元举杯掷地!
樊良带兵冲出,将朱丰按倒在地。
郑琪雷岩带兵守住了宫门!
靳元开始清算朱丰的党羽!
朱丰谋反一案,牵连上百名朝廷大臣,这些大臣无一例外,都对新政改革有意见。
靳元正发愁如何安抚这些降级的官员的时候,一个谋反大案,统统杀头,一个不留,也就不用在费尽心思的进行安抚了。
……
……
齐国国都——蓟城
靳元率领郑琪、雷岩、樊良及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萧彻。
靳元见到萧彻,上前迎接,哈哈大笑道:“表弟,你总算是来了。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萧彻笑道:“表哥,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姐夫,我姐姐呢?”
“妹妹,你姐姐和你父皇在一起呢!我让郑琪送你过去吧!”
“好啊,好啊!”
凌欢拉着萧彻的手,含情脉脉的说道:“我去找父皇和姐姐了,和他们说完话,我再来找你!”
萧彻轻轻的捏了一下凌欢的脸颊,笑道:“欢欢,快去吧!”
萧彻笑道:“琪哥,又辛苦你走一趟了!”
“没事的,兄弟,那我先去送凌欢公主,一会咱们再聊。”
郑琪对凌欢道:“公主殿下,这边请!”
萧彻看向靳元身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问道:“表哥,这位将军是谁啊?”
“昭王殿下,我是樊良。”
“打遍齐国无敌手的武状元,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号!久仰久仰!”
“昭王殿下,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了名震天下的战神!我才是敬佩万分呢!”
萧彻看向樊良身边那个身材细高的人,说道:“想必这位便是雷岩将军吧!小弟也久仰你的大名了!”
“昭王殿下的大名,现在天下各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敬佩!敬佩!”
……
……
极宫
靳元、萧彻、郑琪、雷岩、樊良,赏歌,赏舞,玩得不亦乐乎!
靳元道:“兄弟,干杯!多谢你帮我除了一个朝堂之上的隐患,要不是你,我都没理由除了这群顽固的守旧派,现在好了,朝堂之上全是支持变法图强的大臣,我也就能继续往下推行新政了!”
萧彻道:“表哥,我以茶代酒,干了这杯。”
靳元笑道:“好,兄弟,干!”
一杯饮尽,旁边的宫女上前斟酒,倒茶。
萧彻问道:“不知表哥打算如何处置石狐?”
“杀之,以绝后患!”
“我要向你求个情,请你放了石狐,容他归隐山林!”
“兄弟呐!此人谋反,罪大恶极,绝对不能轻饶。”
“那您知道他为什么要冒死也要谋反吗?”
“看不惯我的新政,影响了他的地位。”
“非也,朱丰挟持了他的妻儿老小,所以,他才不得不反。自古以来,讲究以孝治天下,以仁治天下。石狐虽然不忠,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家人被挟持!所以,不得不谋反。所以,我给他求个情,希望您能饶恕他,并放他一家老小归隐山林!”
“兄弟啊,既然你都替他求情了,哥哥就给你这个面子,就按照你说的办!”
靳元问道:“姨夫,姨母身体可还好?”
萧彻道:“他们身体好着呢!”
“启禀皇上,凌欢公主在外面,请昭王殿下出去一趟!”
“表哥,你们先玩着,我先撤了。”
萧彻跑到外面,却不见凌欢的踪影。
突然,有人在后面蒙住了萧彻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