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找于清,于学姐。”
看守大门的家丁听着是学院的人找自家小姐,转身就进去通报,走的时候还嘀咕。
“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过来找小姐了,还真不知道小姐的厉害。”
偷听到家丁的嘀咕,安子和东子对视一眼缓解尴尬,这家丁把他俩当做是追求于清的公子哥了。
没多久,家丁出来了,对着安子问道。
“敢问公子贵姓?”
“刘安”
“原来是刘公子啊,小姐有吩咐,公子来了让我等待公子进去。”
安子和东子就跟着家丁走进了于府,这于府外面看着不大,可进去以后让安子和东子大开眼界。
本以为一般的府邸也就那样,可这于府明显不是那样,穿过几个厅堂,几个走廊才来到了于清的小院里。
“小姐人到了。”
“好了,你下去吧”
于清整理了一下疏散的头发,看的出刚才是在和人比试,一身的热气,脸上还带着点绯红。
“刘安你来了,我带你们去见我小姨。”
安子跟随着于清来到一个带小湖的院里。
“小姨,我带人来了,你出来看看。”
宁静的院里忽然传出急促的脚步,一个端庄女人出现在安子面前。
朱钗玉面,身似杨柳,一双白嫩的小手握着一张锦绣的丝帕。
“二位不好意思,奴家突兀了。”
莫名其妙的话让安子和东子两人都不好说什么,这女子明显比自己大不少,这样的谦逊几人也显得尴尬。
“姐姐没事的,我们都是边荒之人不在意这些。”
话才说完,旁边的于清可就不高兴了,急忙要安子改正。
“没大没小的,要叫小姨,不是什么姐姐。”
东子倒是老实,自己和于清是一辈的叫小姨也没什么,跟着就叫了,安子就有点犹豫,不知道这于清的小姨到底是什么人,一时间难以抉择。
“没事,叫什么都随便,听说你们是从边荒过来的,认识陈生?”
“嗯,陈叔在我们小的时候就到沿城了,从小教我们。”
于清的小姨没有在乎那些礼节,直接就进入了今日的主题。
“好,清儿你去准备点茶水,这么久了都没给客人准备。”
小姨是故意支开自己有话问安子两人,于清也不当闲人,起身就去准备。
“两位,我叫于雪,是清儿的小姨,你们以后就叫我雪姨吧。”
“好,雪姨。”
于雪点头,有了这声雪姨心里踏实多了。
“他现在还好吗?”
东子不知道雪姨问的是谁,可是安子清楚。
“还好吧,我走的时候还活着。”
听到安子这么说,于雪坐不住了,脸色发青,双眼朦胧,身体在微微颤抖,白嫩的双手搓着锦绣的丝帕,都起了毛边,说话都带着担惊受怕的颤音。
“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荒人南下,沿城两千五百人就剩下我们十三个了。”
说到这里于雪还是没有稳住,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安子急忙上前扶起,这一幕被送茶水过来的于清看见。
“你们对我小姨做了什么?”
怒吼让安子和东子都无所适从,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
于雪回过神来,看着于清怒视安子两人,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
“清儿,不怪他们,是小姨自己不小心。”
“小姨。”
于清有些担忧自己的小姨。
“没事的,小姨挺的住。”于雪安慰于清,转头就带着悲伤的语气问安子:“那他就没有想过回来?”
“不清楚,陈叔没说过,我们也没问过。”
安子和东子的确不知道,陈生从来不说自己以前的事,所以知道陈生底细的人,在沿城多半只有老刘头知道一些。
“原来如此。”
于雪的神色低落了很多,好像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清儿你去看看父亲有什么事,我和这两位说点事。”
“好吧,”于清答应于雪,回头就警告安子两人:“照顾好我小姨,不然...”小拳头在二人眼前晃了又晃。
于清离去,安子知道于雪要说的多半是关于陈叔的事。
“他给你们说过他以前的事吗?”
“没有,陈叔从来不说,我们问了也是白问。”
“他还是老样子,把什么事都装在心底。”
安子也想打听一下陈叔的事,这里有个知情人正好问问。
“不知雪姨和陈叔是什么关系?”
于雪没想到安子会这么问,想了一下,脸上一阵苦笑。
“没关系,我和他没关系,和他有关系的是我姐姐于梅。”
这就让安子不明白了,你姐姐和陈叔有关系,你着个什么急。
“那梅姨呢?”
“我姐姐就在这里。”
安子不明白于雪的话,四周观望这里除了一个小湖和一片树林什么人都没有了。
“我带你们去见我姐姐。”
三人走过小湖穿过树林,来到一座坟墓前,墓碑上刻着于梅之墓。
安子明白了,于梅已经不在了。
“我姐姐没等到他回来。”
“陈叔为什么不回来?”
“你想知道吗?”
打听陈叔的事是安子的爱好,可这显然关系到陈叔的一生,不知道要不要打听,想了片刻回道。
“想。”
“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十几年前,我姐姐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都准备着婚嫁的时候,陈家出现了。”
“陈家?难道和陈叔有关?”
“不错,他是陈家二房的长子。”
这消息让安子都愣住了,原来陈叔也是陈家的,还是二房长子。
“这陈家对陈叔怎么了?”
“他们见我姐姐和陈生要结亲,让大房的长子过来结亲,我姐姐不愿,两家就结下了梁子。”
“可这也不能逼走陈叔啊。”
“你还小,里边的事你不懂,以后你就懂了,你只要知道我姐姐不愿嫁给陈家大房长子,他们就逼走了陈生。”
听于雪这么说安子知道陈叔为什么出现在边荒沿城了。
“那梅姨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走后,陈家请陛下赐婚,我姐姐就在这里长眠了。”
这消息震撼了安子,他可不敢给陈生说,暴怒的陈生有多恐怖,在战场上就看见了,要是陈生知道了,那这里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安子都打了一个寒颤。
“这事你们知道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安子和东子抱着震撼的消息离开了于府。
于梅墓碑前,于雪摸着姐姐的墓碑,一眼的婆娑,喃喃细语。
“姐姐,我活成了你,可我终究不是你,雪始终输梅一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