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只得再考虑考虑,但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对颜异存有不满。
颜异松了口气,在确定无事离宫之后,他走在长安的街道。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离他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响。马蹄铁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就像那战鼓一般,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紧张又压抑。
“让开,让开!”马背上的声音很着急,颜异往后退了两步。
他看到一匹骏马跑在前头,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那马车的式样好像是大司马府上的。
“这是霍将军还是卫将军的马车?”颜异喃喃自语着,一边的人说:“这是大司马霍去病的马车。”
“大司马霍去病?”颜异看着那已经跑远的马车,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霍去病应该跟他死在同一年,也就是今年。
可惜了!霍去病今年才二十四虚岁,就这样离开人世,实在是可惜呀!
正当他准备回府时,突然间人群拥挤,之前跑过去的车,马像疯了一样又跑了回来。
从车上摔下来了一位男子,颜异赶紧扶起他。
“大司马?”
“在下不是大司马,颜大农,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太医令狄火,去给大司马看病的人!大司马病重,这马车的畜生突然间像疯了一样。”
原来是给霍去病看病的太医令,看起来还是认识的,但是他的记忆有些模糊,所以只是点了点头,道:“我看那马蹄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估计是受到刺激了,现在我派人送你前去吧!”
颜异的马车就在旁边,太医令说:“那正好,我也刚想跟大农您谈谈,上次所说药草之事。也许我们可以找到救大司马的办法。”
啊?颜异都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药草?这颜异难不成还会治病?不过他是一个现代人,也许霍去病的病并不复杂,只是因为古代的医学条件有限,所以也许可以试试。
颜异与太医令,到了大司马骠骑将军府后。大司马府中的下人看到颜异前来有些惊讶。太医令狄火来不及解释,让大司马府中的下人赶紧带他前去见霍去病。
他们到了霍去病的卧房,只见霍去病脸色苍白,十分虚弱地躺在床榻之上。
太医令狄火,连忙上前诊治,首先替他把脉,然后用双指拨开眼皮,认真细细地观察过去。
“大司马旧疾未根治,现在春天雨不断湿气大,旧疾复发,才会倒下。他的身体时冷时热,估计染了疟疾。”
“那狄太医赶紧给我们家大司马治疗吧!”一边的人担心不已,着急地说着。
太医令叹了口气,他说:“我只能用药加以控制,但是他的旧疾本官实在没有办法根除。”
“太医令,你是什么意思?”
太医令,回头看了一眼大家,说:“我们出去谈吧!”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霍去病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颜异心里想着,这个年轻战功赫赫的大司马骠骑将军将命丧于此年。
病床上的霍去病,看起来奄奄一息,只剩下呼吸的力气。
颜异在他们出去后,他走到霍去病的床前,看到他的伤口似乎已经发炎。
旧伤没有痊愈,这次出兵匈奴,又带着新伤回来。
这普通的金疮药根本没有用了,如果此时有点抗生素,估计就没有多大的问题。毕竟这霍去病是一个年轻人,体质上还是可以的。
“大农令?”霍去病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颜异。
“见过大司马。”他很尊重霍去病,在现代的时候就读过霍去病的故事。六战六胜的将军,今年的他不过也就二十四岁,还是虚岁。
“本将是不是没救了?”刚刚在休息之间,听到了太医令的诊断,霍去病从他的语气当中自然感觉到了不少微妙之处。
“大司马,你相信我吗?”
“颜大农你正直廉洁,又是颜圣人的后代,你说出来的话我当然信。”
霍去病虽然不曾与他怎么交谈,但是颜异的品质,是有目共睹的。
“大司马客气了!我只是想到一个可以救,也许可以救…大司马你的办法。我不能保证,但是也许大司马可以试一试。”颜异努力地回忆着,如果说霍去病真的得了疟疾,那么也许找黄花蒿,或许可以治疗他。不过他还有伤口发炎,还得找一些消炎的草药。
但是这些草药,是不是真能救得了霍去病?宋颜昱并不知道。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太医令对我的病,已经束手无策。”霍去病什么药都吃过,这半月以来几乎天天都在尝试新的药方。
颜异点点头,从大司马府中出来后,便去寻找他印象中的几味药草。
春天的到来,所以各种的草药也重新长了出来。颜异想要找的几味药,都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黄花蒿还有一些别的,从田埂处找了些蒲公英。主要还是以黄花蒿为主,剩下的几味中药配在一起。
直接绞成汁后,颜异端到霍去病的面前,霍去病看着那一碗乌漆麻黑的汤汁。
“大农令,你确定这能喝吗?”
“我可以喝一口。”颜异似乎误会了霍去病的意思,霍去病摇摇头,然后接过汤药,直接一饮而尽。
但是这碗药并没有那么管用,颜异接下来连忙让他每天三餐服用,到第五天的时候,药起来了作用。
霍去病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他的疼痛感渐渐地消失,他的不适也离他远去,他的温度不再时高时低。
“谢谢你,大农令,真的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大司马,直接叫我颜异吧!”颜异庆幸药起了作用,不过接下来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恢复时间。
但是颜异救活霍去病这件事情传遍了朝野,甚至传到了当今天子刘彻的耳中。
他充满了惊讶,看着一边的张汤,他问:“颜异何时有了这样本事?太医令说大司马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可是短短数日,大司马便好了起来。”
刘彻感觉到了现在的颜异与往日不同,张汤同样亦是如此,有这样的感觉。
刘彻召见颜异入宫,颜异跪在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