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太后听到侍卫来报。
“他们什么都没有收拾,会不会是义神医出事了?”
“出事?你的意思是有人抓走了她吗?”
“有这样的可能,听人说已经三天没有见到义神医。”侍卫打听到的事情统统都告诉太后,让太后来定夺。
“派人查查看。”
“是。”
侍卫去查,只听到人说,义妁那日带着义纵的尸体去了码头,然后坐船离开了。
太后得到消息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因为曾经义妁偶尔提起假死之术,太后当时以为是说笑,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有这样的可能。
她心惊的同时,却又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皇上?还是放义纵与义妁离开,毕竟义妁照顾她这几年的时间,尽心尽力,义妁只有义纵这个弟弟,为了救他,跪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皇上杀意已决,她是不会出此下策。
“够了,不要再查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太后看着侍卫,侍卫点头,回着:“是,太后。”
太后喜欢义妁,信任义妁,也可怜义妁。
义纵为官之路,是因为她的举荐。如果太后告诉皇帝,皇帝一定会大怒,让人全天下抓捕他们两个,到时不仅义纵活不了,义妁也活不了。
但是总有纸包不住火的那天,半月后,义妁消失的事情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刘彻是个多聪明的人,派人一查就知道了。
“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朕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是,陛下。”就这样出动了不少侍卫去找人,这边颜异已经等回来涂蔓阳。
“怎么样?他们人如何?”
“已经躲进山林,只要沉得住气不出来,应该不会有事。”
涂蔓阳说话的同时拿出义妁写给颜异的书信,对颜异说:“颜大哥,这是义妁让我转交给你的。”
“嗯,辛苦你了,你看起来好像瘦了很多。”涂蔓阳这一路可是吃了不少苦,但是涂蔓阳已经习惯了,跟以前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没有,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吧!现在义妁和义纵在深山,皇上又派人四处找,虽然当天我戴着面纱,但是为了防止意外,我不能再出府。”
涂蔓阳一切都为了颜异着想,颜异说:“不出去在府中会很闷的,而且应该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吧?”
“还是小心为上。
“行,你自己决定吧!”
颜异回到卧室,拆开义妁给他写的信,信上说她一切安静,以及她感谢颜异与涂蔓阳的帮助,并且希望他看完信立刻烧掉。
颜异走到灯前,把纸烧掉,这纸还是义妁随手用来记药方,确实不能出现在大农令府。
张汤这边为了重新得到皇帝的信任,他带人四处寻找义纵,并且抓了很多与与义纵有联系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说出义纵的下落,哪怕是严刑逼供。
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张汤此举不仅没有赢回皇帝对他的信任,相反让人找到了机会,上奏皇帝说张汤伤无辜的人。
刘彻看着面前的人,让人去通知张汤,不要再处理这件事情,并且释放了张汤抓的上百人。
这上百人,甚至有数十人都受过重刑,这些人对张汤恨之入骨。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亲戚在朝中,所以暗中很多人都想把张汤拉下来。
但是想要把一个御史大夫拉下来,是很困难的事情,除非集合几个位高权重之人。
而就在此时,丞相长史朱府来了几个人,着黑衣在黑暗中并没有那么引人注目。
“朱长史,张汤实在越发的过分,听说你的亲戚也被牵连进了义纵的案子里面,受尽了虐待,看起来张汤是想冤枉你啊!”
朱买臣看着眼前的人,他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怕张汤的那张嘴说啊!你想想看,张汤处死人,有几个人是有真凭实据的,不都靠他几句话的事情吗?”
李则看着朱买臣,朱买臣说:“现在至少人放出来了。”
“这是因为庄丞相和您的努力,否则这些人怎么出得来?张汤表面上想要找义纵的下落,但是实际是针对你们,他代丞相之职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形同虚设。”
李则的话不无道理,这李则是李文的亲戚,看起来是私下来打通消息。
“直接点吧,不用拐弯抹角。”朱买臣穷了大半辈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容易。
“必须把张汤拉下来,中丞的意思是,大家联手。找一些受到张汤针对的人,一起给陛下进言。”
李则说出来意,朱买臣有些犹豫。
“哪有那么简单?张汤势力牢固,深受陛下宠信。上次庄丞相已经进言给陛下,结果不了了之,没有那么简单的。”朱买臣倒了一杯茶给李则,“你们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不一样了,你不觉得现在张汤的势力开始动摇了吗?皇上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相信他。”
“颜异。”朱买臣说出他的名字来。
“对,正是大农令颜异,大农令颜异有才华,做事果断利落,帮皇帝分忧,而且不谄媚。如要我们能把他拉过来,一起对付张汤,那么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但我听说颜异这人,根本不与人有过多的交情。但是他跟张汤不对付倒也是真的。”
朱买臣想着颜异,颜异最近突出,让张汤失去的光彩。
“确实如此,但是颜异也是人,被张汤针对多时,心里肯定也想除掉张汤。如果长史亲自去找他?”
“哦,原来你们是打着这主意啊!让我去找颜异,你们中丞可以摆脱干系是不是?”
“话不是这样说的,张汤此举的用意,大家都心知肚明。让他找到点机会,那是非要整死我们不可。”
李则的话是越来越重,朱买臣说:“我知道了,会看着办的。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风险不能由我一个人承担,见颜异要去就一起去。”
李则面露难色,但也只能点点头,于是回去李府复命。
“舅舅,你说这朱买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