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掺和了这么一件大事情,苏思玲的父母罚她不能出门。苏思玲没有办法,只能幽居于深闺之中,每日定时定点地被投喂饭菜。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小小的院落,那容得下她那活跃的内心呢?
坐在梳妆镜前的苏思玲心中胡思乱想起来。李令在干嘛呢,该不会在外面到处乱逛吧?莫不成在练功?不行不行,我也要努力练功,不然差距被他越拉越大了。嗯!现在开始好好练功,到时候大典上我可要大杀四方。。。
阿嚏!
正在屋内冥想练功的李令,突然打了个喷嚏。是谁?是谁在诅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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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有人对洛都图谋不轨后,都城内加强了警戒,并且四处搜寻残余的同党。洛阳城内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巡逻的守卫,一时间城内百姓都略微慌张,这是怎么了要打仗了吗?
不过朝廷的解释说临近大典,加强城内治安,略微安抚了普罗百姓。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便到了张仕贞七十大寿的日子。作为朝廷大员,朝中广交好友,又作为武道高手,江湖上的朋友也是多多的。因而,前来祝寿的达官显贵和武林高手,相当之多。
正值晌午,广大宾客纷至沓来。
多日未曾出门的苏思玲,今天终于借着这寿宴,跑了出来。一大早,她便早早地梳妆打扮,碧绿色罗莎刺绣的襦裙,雪白的衣衫朴素又不失典雅,腰间束着青绿色的腰带,头顶只是用一根玉簪挽住了长长的秀发,清丽婉约。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洛阳城没有西湖,但画着淡妆的苏思玲,却像是唯美的西施一样。想必今天会让皇城内众多的世家子弟,想入非非了。
与家人一同来到张府,送了寿礼,苏思玲向张仕贞老爷爷拜了寿,之后家长们互相攀谈交友,苏思玲则是独自跑到一边。
“苏思玲!”
苏思玲身后传来声音,有人在叫她,这熟悉的声音,想必是李令了。
“你怎么也在这?”苏思玲问道。
“我伯伯过寿,我当然得来啦。”李令倒是很平淡,反而回问,“那你怎么过来了,张伯伯是你什么人?”
“我爷爷和张老爷子是好友,我来有什么问题吗?”不过苏思玲好奇,为什么李令叫张仕贞伯伯,“你为什么叫张老爷子伯伯?”
“我大师傅是张伯伯大哥,按理来说,叫声师伯,没什么问题吧?”李令顿时又来了兴致,“按照辈分来讲,你叫他爷爷,我叫他伯伯,那我叫你一声小侄女,也是应该的!”这等调戏苏思玲的好机会,李令怎可错过。
砰!
一拳打在李令胸口,眼看李令耍自己玩,苏思玲受不了这个气:“你与我年龄相似,干嘛叫得那么老土帽!别老想着占我便宜。”
下手老重了,李令被锤得生疼,抚着胸口,还咳了两声。
“你看我今天怎么样?”忽然,苏思玲站直了身子,摆出了世家小姐的风范,向李令炫耀道。
李令虽然被锤得有点疼,但还是仔细看了一下,毕竟有美人让你仔细观察,不得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但是,看着看着,李令就看呆了,呆呆地盯着看。被这么看着,苏思玲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了,脸庞渐渐红了起来,转过头去。
“很好看,苏姑娘,清秀婉约,端庄典雅。既不过分奢华,又不过于朴素。和你很配。”李令悠悠道,他难得真心夸奖别人。
苏思玲这下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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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院内高朋满座。各路显赫,皆来熙攘。
“令儿,来来来,来见见你胡伯伯。”正在堂内迎客的张仕贞喊来了李令。
“见过胡伯伯,想必您就是那位名震江湖的胡一刀,胡松文了吧。”李令非常有礼貌,抬手作揖。
见李令如此有礼貌,胡松文对他也是颇有好感:“我天天听张兄说道你李令少年出英雄,今天一见,果然是英姿雄起啊!”
“胡伯伯过奖了,在武道方面,还需多多向诸位老前辈学习学习。”李令甚是自谦。
“这位是,苏家姑娘吧,多年未见,今日早已长成了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胡松文见李令身后跟着苏思玲,也向她打了声招呼。
“见过胡伯伯。”
胡松文又朝向李令,调转话题:“听闻张兄说你武艺超群,他早已不是你的对手,真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水平啊,哈哈!”
“我长居于太乙山门内,甚少与山门外的人比过,若是有机会,必向胡伯伯讨教讨教。”李令对这个还是很感兴趣的。和高手过招,他求之不得。
就在众人谈笑正欢时,大堂外走来一人,身后跟着一名中年随从。此人手提一长条礼盒,大步走向李令他们。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兵器铺内,和李令争夺宝刀之人,当朝吏部尚书之子,韩礼。
韩礼快步走来,走到张仕贞身前:“张老爷子好,晚辈给您祝寿了。”接着又转向边上的胡松文:“胡伯好。”
“韩世子好,你家老爷子还好吧?”张仕贞回道。
“身体安康,不过我父亲今日有要事被皇上召如宫了,没有前来,我便代他前来祝寿。”韩礼这时候也不忘炫耀他老爹是皇帝手下红人。
“也好也好,哈哈”
韩礼忽然看到李令身后的苏思玲,今日与往日相比更加美貌动人,韩礼的眼神略显激动,但一瞬间后又收回来了,倒是李令他看都没看一眼。
“苏姑娘好,今天真是美貌又可人啊!”
苏思玲并没有理他,有点不耐烦,更加往李令身后躲了。韩礼见状倒是幽幽地笑着,心想这个人难道和苏思玲有一腿?怎么又是他,来坏他好事。
韩礼今天身穿紫红色大袍的韩礼,趾高气扬,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张老爷子,世人皆知,您老人家是习武之人。为了给您祝寿,我便投你所好,跑遍了各地,花了大价钱,给您找来了这把宝刀。”韩礼在大堂内高声道,恨不得喊出来。
众人听闻有宝刀现世,纷纷靠过来想一睹宝刀真容。
“哦,有宝刀?”张仕贞听闻来了兴趣。
韩礼将手中长盒献上,叫下人拿来了桌子,将礼盒放上。
“张老爷子,请打开吧,这时前代武朝时期,军中大将军所使用的的制式佩刀,现在这个世上,恐怕找不出几把了!”韩礼很是得意。
张仕贞作为武道家,对这个还是很期待的。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柄通体黝黑的横刀,刀柄加刀身约么五尺有余,其中刀身便超过四尺。刀身一侧刻着篆文“墨”字。凌厉的刀锋闪着寒光。
“这是。。”作为名刀客,胡松文倒是颇有见解,“这是前代武朝大将许元昌所用佩刀“墨”。当年张开运破长安后,这把刀就不知所踪。按许将军的时候算起,这刀怕是有两百多年了,名品啊!名品!”
如此宝刀,众人皆为惊异,纷纷观摩。
“张老爷子,要不您试试?”韩礼愈来愈得意了,今天真是出尽了风头。
张仕贞提起宝刀,刀虽沉,但质量均匀,挥动起来呼呼生风,那凌厉的感觉,好似随时能隔空劈砍出刀气一般。
韩礼眼看自己今天出尽了风头,但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苏思玲,看来是时候羞辱一番眼前的这名小伙子了,居然有人抢在他前头。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韩礼向李令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