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洛阳城艳阳高照的天气不同,苏思玲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即将年满十九岁的她,在别人眼里已经是高龄剩女了。但是她没有一点要嫁人的意思,因而在早上苏思玲父亲提起要相亲的时候,和家人大吵一架。气急的她,早饭都没吃完,便跑了出去。
出来没带钱,饥饿难耐的她后悔了,后悔没吃完早饭再出来的。
走在路上,想着是否要厚着脸皮回去的的苏思玲,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并且跟着他走了半个洛阳城。
------
在告别了沈荣山后,已是正午,李令准备去找个酒楼补充补充。
“别躲躲藏藏了,早就知道你在后面了。”
苏思玲?被发现了?
“咳咳,这么巧,刚刚路过,没想到你来洛阳了。”苏思玲故作正经。
巧?李令心想你都跟了我一路了,还巧?
“说吧,为什么跟着我?”
苏思玲不止该如何回答:“我才没有跟着你呢。对了,上次虽然我输了,这次我要再和你打!”
“你打不过我的。”李令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回答。
“我已经和上次不一样了,这次不会这么轻易输给你了。”苏思玲在遭受上一次打击后,苦心修炼,想着这次要复仇。
“不会轻易的输给我?那就是说。。。”
咕噜噜。。。
李令还没说完,苏思玲的肚子就叫唤了起来。
太丢脸了,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要挑战,这肚子先投降了。苏思玲略微低下了刚刚还高昂的头颅,耳朵烧成了淡红色。
“走吧,去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李令很是知趣,知道他要是再调戏下去,苏思玲又要炸了,“你没带钱吧,我请客。哦,不对,是韩公子请客,随便吃。”
扑哧,苏思玲没憋住,笑出来声。刚刚兵器铺里的一幕,她躲在外面也看见了。
作为本地人,苏思玲带着李令去了洛阳知名酒楼——洛神楼,穿城而过的洛南侧,一个五层高楼。
苏思玲毫不客气,李令也毫不吝啬,选了顶楼靠西北靠窗一侧,可远眺洛水和皇宫。
李令不喝酒,苏思玲也不喜欢,两人点了菜,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想不到洛阳城还有这种好地方。”吃饱后,李令悠闲地喝着茶水。
“那是。”苏思玲稍有得意,“我没去过长安,长安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我从小基本都住在山上,很少出宗门。”
“是吗。。”苏思玲稍稍有些不信。
“吃饱了吗,我刚刚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李令看苏思玲吃饱喝足,说道。
“什么东西?”苏思玲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后,顿时来了兴趣。
结了账,两人快步出了酒楼。通过洛河上的浮桥,来到了城北,跟上了一辆牛车。
“是这辆车吗?你不会看错了吧。”苏思玲看一切都很平常,一辆牛车,上面是柴垛,一个人在赶牛,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便不禁怀疑了起来。
李令则是异常坚定:“以我的眼力,不可能看错。再者,你傻啊,都是城外往城里运柴,哪有城里的柴往城外运的?”
苏思玲呆呆地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了。很快,两个人跟着牛车从上东门出了城,往郊外跑去。
牛车不快,晃晃悠悠地走着,不紧不慢。后头跟着李令和苏思玲两人,也不紧不慢。走着走着,太阳渐渐快要下山了。终于,在城东十几里,一个偏僻被废弃的村庄里,车停了下来。车夫走到一间小屋门口,敲了几下门,走出一个西域男子。两人交谈过后,那名西域男子又从屋内叫出两人。只见几人拨开柴堆,里面居然藏了两具尸体,是城里的官兵。
眼见此景,苏思玲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在皇城呆惯了的她,从未听说有人会如此胆大包天,杀官兵。
就在李令和苏思玲两人诧异的时候,那几名西域男子和车夫,往他们这边看来。
啊欧,暴露了。。。
------
早些时候,在李令和苏思玲刚刚进酒楼的时候,郑忠顺、郑忠义兄弟二人正在城北巡街。兄弟二人作为都城守卫,相当受人尊敬。身负明光轻甲,腰间提着横刀,很是威风。
“大哥,这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人敢作奸犯科的,上头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弟弟郑忠义性格豪爽,前几日领兵的告诫各位守卫要注意近日是否有可疑人物在京城活动。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皇上的继位二十年、迁都十年大典了。这时候要是出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当然要小心。”与弟弟不同,哥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别看魏汉两国几十年没打仗了,这时候都在蠢蠢欲动呢。更别说塞外了。”
“你是大哥,你说了算。”弟弟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城北不像城南,鱼龙混杂,魏国人、南汉人、西域人。你小子给我当心了,别一不小心命丢了。”郑忠顺提醒道。
就在他们巡视到归义坊时,遇到两名鬼鬼祟祟的男子,一个在望风,一个在与小院内的人交谈。谈话间,小院内的人递出一个竹筒,竹筒头上用皮革包住了。
“那边两个人,你们在干嘛呢?”郑忠义喊道。
那两名男子见守卫过来了,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
“没什么,大人,我们只是来取东西的。”其中一人回复道。
“取东西?,取什么东西,拿过来,我要检查一下。”郑忠义走上前去,伸手索要。
“大人,不必了吧,我们只是做生意的。”
“少废话,拿来!”郑忠义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郑忠义往那两人靠近的时候,两名男子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刀,一齐刺向了毫无防备的郑忠义。
“小心!!”郑忠顺喊道,但为时已晚。
一柄剑刺中了郑忠义身上的软甲,停住了,另一柄剑,则是洞穿了郑忠义的喉咙。一命呜呼。
眼见如此,郑忠顺立刻逃跑。不是他狠心,他是个冷静的人,飞速向另一侧逃去。但今天,这两兄弟太倒霉了,偏偏碰上了高手。
没等走到路口,便被追上刺死了。
这一切,被酒楼上的李令,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