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就是一台台杀人机器,根本就不管眼前的事情是非在哪一边,只管听从赵信的话,直接拽起手里的骨剑,冲着赵署官以及身边的差役们捅杀过去。
冷不防对方会动手的衙署差役来不及躲闪,当即就被坚硬的骨剑刺穿了胸口,锋利的剑尖由胸口而入,直接顺着身后蹿出,鲜血沿着骨剑中间的骨髓槽口迅速涌出。
那些差役几乎没有半点挣扎的迹象就倒在了地面上,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林玉书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居然为了保住他的性命而当场送掉了性命。
“不要杀人了,不要再杀人来!”林玉书撕扯着嗓子冲着赵信叫道,他希望赵信不要再在这里滥杀无辜,不要继续制造流血事件。
毕竟这些人拿生命换取他活命的机会,他还不起这个巨大的恩情,因此他只能恳求赵信住手。
可是此刻的赵信已经杀红了眼睛,哪里会听林玉书的话,于是自己也提着骨剑冲了上去,将所有愤怒都发泄在剑尖之上,发泄在那些被斩杀的差役们身上。
只见到又有几个差役倒在血泊里面,当即失去了生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大王在姬夫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刑狱署,直接出现在了审讯室的外面,来到了这场厮杀战场的中间。
“住手,都给寡人住手!”大王当即冲着眼前厮杀的人大声喊叫起来,命令他们都放下手里的武器。
听到是大王的声音,不管是赵信还是杨署官,都停了下来,没有谁真正敢忤逆大王的意思。
就算是赵信,他也只是仗着大祭司的威风出来做事情,在大王面前也是不敢造次的,毕竟大祭司都要在大王面前礼让三分。
即便是大祭司权势滔天,完全超出了大王的权势,在没有正式取代大王之前,大祭司都不敢公然对大王不敬。
在猎场的时候,大祭司就公然冒犯了大王一次,最后的结果不但没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王位,还被林玉书给反将一军,最终被迫做出让步。
所以此刻一个小小的赵信,自然是没有那个胆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因此他也跟着杨署官一样,暂时停下了手里的进攻。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想要让寡人的王廷变成你们厮杀的战场吗?”大王当即冲着杨署官和赵信斥责道。
这话虽然是对他们两个人说的,可实际上却是针对赵信而来。
杨署官是什么样的人,大王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大王断定杨署官不会做出这种暴乱事情来,倒是这个赵信,他在见到此人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断定这件事情和赵信脱不了干系了。
而且赵信这个人,原本在猎场的时候就应该已经被处死了,但是赵信却能在这里出现,这就证明大祭司是在阳奉阴违,压根就没有照着他的王命和各部落首领的意思执行。
可眼下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而且他这个王权旁落的大王也追究不了,所以此刻他需要做的就是先摆平眼前这场杀戮冲突,想办法解救林玉书。
“臣不敢!”杨署官立刻回答道,表现的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怠慢。
“臣……臣不敢!”赵信见到杨署官已经说话了,自己要是再坚持不表达什么的话,那就等同于承认自己是在给大王找麻烦,因此他极为不情愿的看了杨署官一眼,然后对着大王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这样一句。
“赵信,寡人听说你将林参领给抓到了这里,还要将其车裂,是何道理?”见到这里的杀戮暂时告一段落,于是大王看向林玉书那边,当发现林玉书手脚和头部已经被套上绳索,就连马匹也已经就位,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不然这会连林玉书的全乎尸体都见不着了。
于是他直接质问赵信,毕竟赵信是要杀一个部族首领,杀一个有军职在身的官员,总不能无缘无故动手,多少需要一个理由,所以他必须让赵信给他一个交代。
“大王,林参领私自烧制陶器,并且在卑贱的奴隶们当中进行售卖交易,完全无视以贵族为尊的法令,臣按照法令严处林参领,臣不觉有何不妥,请大王指正!”赵信见到大王询问,当即对着大王一番解释道。
这个理由在他们行动之前就已经筹谋许久了的,一旦有人质问,这个理由就成为了他们对付林玉书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赵卿,这面你是有所误会了,林参领做这些事情,都是奉了寡人之命,所以这……”大王很明显是想给林玉书开脱。
要知道以贵为尊可是国家的根基,林玉书的贸易完全绕开了这一点,自然是犯了大忌,违背了显贵们利益的垄断思维,所以赵信才能这样理直气壮的对林玉书下手。
大王想要救下林玉书,就只有在这个根本里面动些脑筋,一旦这件事情变成他这个大王属意的,那性质就完全改变过来,便不是私自烧制陶器卖给奴隶们了。
“大王,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大祭司在几个随从的陪同下,来到了大王的跟前,对着大王说道。
从林玉书烧制陶器到在奴隶当中销售,这整个过程大祭司比谁都清楚,所以大祭司一听到这话,就立刻知道大王意图包庇林玉书,于是他立刻对着大王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祭司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根本没有将大王当一回事,因为在大祭司的心里,眼前的这个大王迟早是要被他自己取代的,他不是猎场那次他准备不够充分,怕是这会他自己已经是大王了,又哪里会出现今天这事。
因此大王在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分量,此刻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让大王轻易将林玉书给救下。
“大祭司,你如何来到了此处?”大王见到是大祭司,表现得很意外,当即对着大祭司说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