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不屑一笑,道:“你待如何?”
颜良嘛,关二爷秒过;而吕布又打过关二爷与张三爷,张威又与吕布打过,四舍五入之下,约等于张威秒杀过颜良。
颜良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哪能容张威如此挑逗?顿时怒从心中起,纵马冲向张威。
张威晒然一笑,挺枪接住。
作为红旗下长大的小红领巾,张威对屠龙术可能掌握不多,但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这句话还是记得很深刻的,因此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颜良持枪猛攻,张威同样持枪迎战,你来我往,两杆枪舞得密不透风,斗了十余回合,张威基本熟悉了颜良的路数,颜良不愧是勇冠三军的猛将,用兵这方面暂且不提,单是武力,还真不弱,败之不难,擒拿却不易。
于是买了个破绽,回马的时候稍微急了一些,战马窜出去好长一段距离,颜良见状大喜,催动战马就追了上去,一个张威在前面跑,一个颜良在后面追,由于双方距离不远,还能互相攻击得到,因此张威不得不一边调整战马试图转向,一边应对颜良从后方来的攻击。
当当当当金铁之声越发密集,张威的情况看起来也十分惊险,又过了十余合后,两人战到一处高岗附近,张威往山坡上去,颜良猛追,蓦地,张威双脚控住战马踩了个急刹,战马高高扬起前蹄人立而起,张威左手一面巴掌大的小盾将颜良刺来的长枪擦开,右手拿着长枪猛地搠向颜良胸口,颜良骇然,电光火石之间下意识偏了一下身子,然后猛地发出一声惨叫,被张威一枪从马背上捅了下来。
张威松开双脚下马,手上还握着枪,枪尖还插在颜良的胸口,颜良双手把着张威的长枪,道:“张威,吾乃祁乡侯心腹爱将,你敢杀我?”
张威眉头一挑,握着长枪的手动了动;都这时候了还敢威胁我?
颜良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大声喊道:“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球球了~”
张威正要说话,忽然另一边打了起来,原来颜良的士兵发现自家主将遇险,于是也顾不得两人斗将,齐刷刷冲过来要帮忙;张威的士兵自然不可能坐视呐,之前我家主公落入下风我们都没动,现在你们主公落入下风,你们也不能动!于是上前将他们拦了下来。
在颜良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中,张威将枪拔了出来,道:“你若是不能管好你的属下,那么我就一枪了结了你,然后再帮你管教士兵。”
颜良脸上黄豆大小的汗珠直滚,狼狈挣扎着站了起来,喝令士兵停止冲突,并且向后退出三十米。
转过头来,颜良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道:“张将军,这次我认栽了,怎么个章程,划出道来吧。”
张威满意地笑了笑,道:“你挑起的争斗,认不认?”
颜良抬头,有心分辩一句,但是对上张威那不容置疑的目光,颓然点头,道:“认认认,都是我的错,我认了!”
虽然颜良在认错,但是那架势,看得张威莫名火气;你这语气是我逼你认错,我在无理取闹咯?
不过算了,张威看颜良肩膀上那么大一个窟窿,估计多争一会能拖死他,于是为了避免双方之间由些许的纷争变成死战,只能将这点小小细节揭过去,道:“既然你全都认了,那么此战你需要赔偿我的损失;你强词夺理,对我的名声造成了伤害,又自持勇力欺负我,对我的身心健康造成很大影响,另外你的士兵发动了战争,倒是我军损失惨重...”
“张将军就直说需要我赔偿多少吧~”颜良听了几句头都听大了,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件事情搞定,然后去治疗自己的手臂,这么重的伤,极有可能对自己的武力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必须尽快处理,“不过在下有言在先,我颜良虽然有些价值,却不是不可或缺的人,若是将军意图用我来打劫我家主公,我劝你直接把我烹杀了事,还能喝完热乎的。”
张威讪讪而笑,道:“怎会如此,我只是要求我军的合理赔偿而已,这样;我看你们也没带什么贵重物品,这赔偿便以兵器战甲抵押吧。
你五千士兵,所有甲衣战马我全要,兵器给你们留一半刀,另外再欠我五万石粮食,如何?”
颜良倒吸一口凉气,五万石粮食,换和平年代也价值一千五百万钱,如今正值乱世,其价值有增无减。
而颜良这五千人马里面,其中两千骑兵,三千步兵,有盔甲两千套左右,皮甲布甲军服三千套,其余兵器另算。
光是两千匹战马,其价值便在一万万钱左右,盔甲两千套,又是一千多万,其余军服兵器少算一些,也价值几百万...
颜良将自己的cbr /u超频,算出自己需要赔偿大概一亿三千多万钱...
颜良低头看了看自己;颜良,你值这么多钱吗?
“其实啊,你需要答应的只有那五万石粮食而已,其余的,我自己会拿,都是我缴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张威看出了颜良的为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颜良一想,五万石粮食,一千多万钱,虽然也是一大笔数字,但是和一亿三千万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哈~
最后颜良还是答应了,他怕自己再不答应就直接流血流死了。
在张威叫来的怀县主簿见证之下,张威签署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张‘不平等条约’...
最后张威还是没能忍心让颜良跑回去,他在自己的战利品中挑挑拣拣,找出一匹最瘦的黄骠马送给颜良,让颜良不至于走路回去。
颜良在怀县名医的帮助下简单处理好肩上的伤势之后,带着四千多穿着简陋,只有半数人有兵器的部队走了。
之所以是四千多人,并不是死在了之前的冲突之中,而是因为在颜良处理伤势的时候,张威带人去颜良军中进行了‘招降’工作,约有七百左右的司隶附近士兵选择了弃暗投明。
“主公,这样会不会把袁绍得罪狠了啊?”目送颜良远去之后,刚被张威从青龙会提拔出来负责河内郡政务的新任主簿余焓道。
“不用担心,袁绍现在的精力都在冀州上面,不会与我们全面冲突的。话说回来,就算与袁绍全面冲突,我们也不是不能打。”张威自信笑道,拿下河内之后,只需再攻略河东,那么自己明面上的势力便是河内、河东、上党这一大片,暗地里还要加上刘豹的西河郡、上郡,以及近期逐渐扩大的塞外草原,如此势力,如果不是不想搞出一个诸侯讨张大型副本,那么张威完全可以靠着刘豹的草原大军为所欲为。
现在嘛,再稳一点,等董卓挂了,就可以...
“对了,向董卓要河内太守的使者出发了吗?”
“王匡一死,我就让使者去了,这时候应该差不多过函谷关了吧~”余焓回答道。
“那袁氏现在如何?”张威的眼光有些莫名,与蔡琰分别了好几个月,食髓知味又是血气旺盛的年纪,对有的东西还是十分渴望的,只不过平时靠着强悍的毅力压制住了,但是到了河内,偶然瞥见王匡遗孀袁氏的面容,他有些蚌埠住了。
好像刘滔,滔姐啊~
这谁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