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请命出战的时候,袁绍一开始是不愿意的。
毕竟上次派颜良带兵五千去怀县,袁绍的最低期望是空手而回,结果颜良给他整了个巨大惊喜,身受重伤,兵器盔甲基本被扒了个精光,这已经不是自己丢人了,袁绍自己都感觉脸皮被人踩在地上践踏,
如果不是冀州的事情牵绊着精力,袁绍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羞恼起兵复仇。
如今颜良又来请命,袁绍能信他?
怎么,上次观众太少了,没有满足你的特殊爱好?
但是颜良毕竟是袁绍麾下的第一猛将,又辩解说自己实力不在张威之下,上次失利不过是因为张威狡诈,中了他的回马枪,这次绝不轻敌,誓要找回颜面,并且愿意立下军令状。
袁绍一听有些犹豫了,再加上文丑等人在一旁劝说,心想如果真的五五开,以将换帅,倒也不亏,于是千叮万嘱之后,许颜良领三千骑兵出城,往张威营寨前挑战。
张威一听颜良前来挑战,心里一乐,点起兵将出了营,远远地便看见颜良操着枪骑着马来回驰骋,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于是张威大声道:“颜良将军,好久不见,不知身上的伤好利索没有?”
颜良看见张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长枪遥遥指向张威,道:“无胆匹夫,阴险小人,可敢与我光明正大一战?!”
张威笑了笑,还没说话,社长拱手道:“将军,不如让我去会一会他!”
张威摇了摇头,道:“颜良之勇,尚在张郃、麹义之上,社长将军想要胜他恐怕不容易,而且你身负统兵之责,不宜冒险。这一战,还请日律狮将军待我前往,如何?”
日律狮兴奋地点了点头,提着枪冲出了阵,朝着颜良冲了过去。
社长面无异色地回到阵中,心里暗道好险;至于日律狮也是统领匈奴骑兵的统帅一事,很默契地没人去提。
日律狮手持精致长枪,身穿墨色盔甲,冲上前来,高声道:“颜良老儿,与我一战!”
颜良抖了抖长枪,心想;张威自己身为主帅不便斗将,竟派一个小娃娃来,且斩了他,逼张威出阵!
于是大喝一声,道:“河北颜良在此,无名小卒速来受死!”于是对着冲了上去!
日律狮浑然不惧,一杆长枪相迎,两人迅速在两军中间的平原斗了起来,枪与枪略有不同,人与人皆称勇猛,一个河北四庭柱之首,一个西部鲜卑最强,兵器皆是名师铸就,战马同为乌孙良种,力量刚猛如熊罴,行进敏捷似猿猴,真是棋逢对手,往来招数无穷,这个狠,那个凶,两边数千战马为杀气沉默,无数骑士目眩神空,虽有数千人观战,却只有两人往来叱咤之声。
两人猛斗了五六十合,招招都是全力以赴,每一枪都是往死了弄,只拼得胳膊酸麻,喘气如牛,正僵持间,忽然张威目光一凝,拿起强弓瞬间拉满,社长只觉得身前张威做了个动作,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支利箭已经划破长空而去。
当!
两支羽箭在半空中相遇碰撞,其中一支就此崩坏倒飞,另一支箭稍稍偏了些,一头扎进了颜良胯下战马腿上,战马吃痛之下一个踉跄,颜良骇然,手中长枪突生变故之下连忙变招想要抵挡近在咫尺的枪尖,可是如何来得及?
噗嗤!
日律狮的长枪猛地刺在颜良的脖子上,颜良瞳孔一阵变化,然后失去了色彩。
张威见状一声令下,身后骑军呼啸而出,日律狮一脸的兴奋,也顾不上为什么颜良突然一个跄踉了,阵斩了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差无几的猛将,日律狮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杀戮的欲望十分高涨,于是稍稍等待了一下冲上来的骑军,然后汇合大部队,以自身为箭头,奋起余力冲向了转身要跑的颜良部骑兵。
颜良为了避免张威直接下令攻击自己的骑兵部队,所以双方的距离是比较远的,如果是正常情况下,颜良部骑兵完全可以在张威发起进攻的情况下脱离战场保存实力。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那么正常,颜良作为袁绍军中第一猛将,威望极高,这样一个猛将当场战死,对士气的打击是十分猛烈的,所以在张威发动攻击的时候,颜良部骑兵完全没有从颜良的阵亡之中反应过来。
在颜良死后,骑兵部队中最高长官乃是文丑,但是文丑正沉浸于之前那一箭的后悔自责之中,整个人比普通士兵还懵逼,所以没来得及下达撤退命令,等他在副将的提醒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拉得很近了,近到下起了箭雨。
文丑悚然一惊,连忙下令撤退,带着军队拨马就要跑。
打是不可能打的,虽然双方都是三千骑兵,但是一个士气高涨,一个士气低迷,再加上人家已经冲了起来,自己还没有启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硬接,不是退无可退,就是在打假赛。
后退虽然会有所损失,但是,好歹是一条生路不是?
张威也在追,并且距离文丑的距离不算远,在进入射程之后,他没有立即拉弓引箭,面对面的情况下,即使张威有强弓在手,又身怀五星级的箭术,但是还真不一定能够搞定文丑,文丑好歹也是名将,箭术了得,如果对张威有了防备,张威还真不一定好得手。
直到其他骑兵开始了骑射,下起了箭雨,而文丑转身要走,张威动了!
仍然是速满弓,目标直指文丑后脖,在纷乱的人群中,张威驱马加速从己方阵营中冲出,然后箭如流星一般划过长空,文丑奔逃的身影顿时动作凝固,在战马上颠了几下之后噗通落马。
文丑,卒!
张威嘴角勾起,手中强弓专门往颜良军中身穿盔甲的人身上招呼,这些基本都是军官骨干,斩一个顶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