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害死刘虞的人叫做公孙纪,乃是刘虞麾下从事,同时也是公孙瓒的同族。
刘虞决心除掉公孙瓒之后,为了避免走漏消息,对知情人防范得非常严实,导致本来想要报信的公孙纪只能按下想法,一起来到了易京城前。
公孙瓒出城之后,刘虞将亲信派出管理军队,以免对百姓造成误伤,于是公孙纪找到了机会,令人脱去盔甲,假扮百姓,趁乱将刘虞袭杀,然后高调宣布其死讯,以至于刘虞军心大乱,被公孙瓒区区千人骑兵击破。
公孙瓒带着俘虏的士兵回了城之后,看着刘虞惨死的尸体,心里知道坏事了;刘虞此人虽然迂腐,但是对百姓非常好,对鲜卑乌桓等子民也非常友善,因此无论是在汉人之中还是在胡人之中,名声都非常好。
这么说吧,在幽州,刘虞就相当于正统天子,谁要是害死了他,整个幽州的人基本都要反对这个人,就算少数不反对的,至少也不会支持。
刘虞虽然是自己先动的手,有碰瓷的嫌疑,但是公孙瓒还真没办法讲理,根本没人听,大家只知道公孙瓒杀了刘虞,根本不在乎刘虞先动的手,或者什么死于暴民之手,就是你干的!因为入侵冀州的事情,公孙瓒为了筹备粮草征募士兵,近些时间在幽州的名望急速下降,可以说人心丧尽,没人相信他。
公孙瓒在想到这些后果之后,也不管其他了,直接自领幽州牧,然后大肆封赏部下;以田楷为河间太守,严纲为涿郡太守,单经为代郡太守,公孙越为上谷郡太守,公孙范为渔阳郡太守,公孙续为右北平太守...就连刘备,也因为关羽袭杀了潘凤的功劳,被公孙瓒封了个从事,关张二人分别为校尉。
只是,易京逃兵至少七八万人,刘虞被公孙瓒所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以大汉宗亲自居的刘备自然不可能接受公孙瓒的封赏,直接挂印带着关张二人离开了,前往南方,寻找新的落脚地。
刘关张的离去好像点燃了导火索,暴露的刘虞之子刘和,带着幽州境内心向刘虞的人,其中主力乃是辽东郡乌桓,首领苏仆延,二者一人将汉军,一人将胡兵,合作之下将公孙瓒在幽州的基业全部毁灭,公孙瓒十万大军聚集于河间郡,已成为无根之浮萍!
张威当机立断,出信都,来到东线战场,名命张郃沮授随自己出城,于武邑城东北列阵,与公孙瓒决战!
沮授、张郃二人强烈反对,表示公孙瓒军队强大,出城作战不容易获胜,就算获胜也是惨重,不如继续坚守,敌军自溃。
张威当然不会答应,公孙瓒又不是死的,人家后面没资源支持了当然会跑啊,到时候在冀州祸乱百姓,这损害的可是自己的基业啊!
沮授眼神复杂地看了张威一眼,道:“不曾想大人如此体恤民心,授佩服!”
张威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继续安排决战的准备工作,安排完时候,沮授觉得确实有机会获胜,但是还是有些担心道:“大人,这个方法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张威摇头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放心吧,我也算是弓马娴熟,那公孙瓒若是冲到我面前来,说不清楚谁斩谁呢。”
于是沮授也不再劝,与张郃一起将张威的安排完善,次日,大军开出武邑,列阵于冀州大平原上!
公孙瓒听到斥候报告张郃等人出了城,还在平原上列阵迎敌,第一反应是不信的,自己后方出事的消息想来对方已经知道了,这时候出城作战,图什么?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公孙瓒出了军营,远远地便看见了张郃大军的旗帜,顿时气笑了。
帅旗在前锋营,相当于ADC走脸,这瞧不起谁呢?
气yue了的公孙瓒当即便点起兵马,去特么的远走青徐,菜都端上桌了,不吃不是人!
双方阵势摆开,公孙瓒下令步兵先行,前方竖盾,再是刀枪兵,再是弓箭手,缓缓向前推进,进入张威大军射程之后,这边一声响箭,顿时黑云压城,无数箭矢遮蔽天空袭来,但是在大盾的防护下,杀伤力比较有限。
接着公孙瓒的弓箭手予以还击,再然后步兵接战,张威的军阵便暴露了出来。
两边重兵,中间轻弱,帅旗前后仅仅数千人马,看得公孙瓒又惊又怒,这就好像西毒欧阳锋约战北丐洪七公,这边起手灵蛇拳,蓄势蛤蟆功,那边一手逍遥掌三分鄙夷七分漫不经心,抽空还比个中指进行侮辱。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全军出击!”公孙瓒领着白马义从喊了一番热血沸腾的口号,一声令下,以白马义从为首的骑兵以及剩余的步兵全数压上,目标直指张威所在的帅气!
约有两万之数的骑军,加上六七万的步兵,冲锋起来其实浩荡如洪水决堤,光是看着,便感觉心中沉甸甸的,这气势,可不是高中时午饭时间那一群奔跑的学生所能比拟的。
千军捶重鼓,万马卷尘埃。雪刃映红日,赤血洒翠甸。
两军相撞,断的是兵戈,折的是骨骼,人仰马翻,个体在近二十万大军的战争中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这一战,公孙瓒投入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若是胜了,那么他就获得了在冀州立足的资本,以此为基业,反攻幽州不是不可能,若是败了,那自然是万事皆休!
无论之前是怎么计划的,但是当张威将自己的帅旗转移到了前锋营,在公孙瓒的兵锋之前,那么公孙瓒就不会拒绝这样的邀请,不然他就不是公孙伯圭了!
在白马义从的带头之下,公孙瓒的军队连破张威俩营,从中路直接杀到了张威帅旗面前,总算是被张威精心准备的铁甲卫士说抵挡住了,公孙瓒看了看后方,左右两路军队被死死地戴挡在了后面,自己的身后源源不断地兵力进入,将中路的口子向两翼扩散,而正前方,帅气之下,一声骚包银甲银盔的张威肃立于帅旗之下,望着公孙瓒微微一笑。
公孙瓒目光狠厉地看着前方,咬牙道:“张威,不知你是不是真的胸有成竹!”
冷哼一声之后,公孙瓒继续指挥手下将士冲击铁甲卫士的防线,自己也没闲着,一杆长枪左冲右突,带着手下骑兵往来纵横,手下无一合之敌!
王荣看了看有些摇摇欲坠的铁甲卫士防线,劝诫道:“主公,他们恐怕撑不住多久了,不如我们退后一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张威手一摆,道:“不必多说,我今日就在这里,公孙瓒若是真能杀到我面前来,我将他擒了可好?”
“额~~~”王荣噎了一下,道:“若是如此,自然是极好的。”说完也不再劝了,手里握紧了宝剑守卫着,心里打定了主意;誓死保护主公!
“你戏这么多吗?”张威见王荣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哀戚不幸,一会慷慨激昂,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东西。
王荣尴尬一笑,道:“这不是无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