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天我们该怎么打?您说,我都听你的!”送走日律化德等人之后,日律狮跑到张威面前来,很是兴奋地问道。
大概是上次阵斩颜良的原因,日律狮现在对斗将兴趣十分浓烈,后面有一个武力爆表的大佬看着,打不过可以跑,不用担心暗箭,简直稳赚不赔的事情,作为一个崇尚武力的人,日律狮没办法不对斗将感兴趣。
张威想了想,道:“既然你没事干,不妨像颜良那样去广宗城下邀战,看看袁绍作何反应。不过你要切记,万万不能追击,打得过就打,打累了就跑,打跑了敌人别追,可明白?”
日律狮点着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蓦地他反应过来,高声道:“将军不一起去吗?”
张威笑了笑,摇头道:“我去干嘛?我这边忙着呢。你且放宽了心,据我所知袁绍账下目前没有什么人能够抵挡住你了,因此也就没有了暗箭害你的机会,只要你记住我给你说的话,便不用担心走上颜良的老路。”
日律狮点了点头,告退之后领了五千兵马,径往广宗城下挑战不说。
张威回到营帐之内,开始处理政务。以前人少还不觉得,真的带了几十万兵马才发现,吃喝拉撒真不是小事,而且带的又是联军,广域上分了黑山军和匈奴军,匈奴军内部又分了三个山头,相互之间的营寨位置的安排,伙食的安排,乃至茅房的安排,积少成多,都是大事!
凄惨的是张威一个贴心的谋士都没有,捡到的王荣虽然算是个读书人,但是天赋偏向文学,对政务军务这些并不太擅长,也就给张威打打下手而已。
不过,与张宁深入交流之后,张威算是轻松了许多,当年黄巾军声威浩大,张宁作为三兄弟的唯一后人,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东西非常熟悉,给了张威极大的帮助,两人一得空就在营帐里研讨军务,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威沉迷美色呢。
并不是这样,美色只是调剂,大多数情况下两人做的还是正事。
且说日律狮领了兵马,来到广宗城下,令士兵以长枪挑起颜良头盔,前往广宗城前叫阵。
袁绍听到消息,刚刚被许攸安抚捋顺的脾气瞬间暴躁,带着人上了城墙,看见城外士兵喊着‘满城妇孺,竟无一个男儿;胆怯如此,何不卸了盔甲换上红妆,博我等一笑,使我等嬉笑无力,不能攻城’之类的话,城头将士听得头上青筋暴跳,袁绍一股郁气又起。
只是想到上次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出城,却双双殒命,再是气恼,也只能冷静下来,寒声问道:“城外乃是何人?”
谋士郭图道:“看旗帜主帅张威没来,应该是匈奴军的将领,好像叫什么日律狮。据前日逃回来的士兵所言,颜良将军便是因为与此人斗将而死。”
袁绍恨声道:“区区张家孺子何德何能,竟有如此猛将为其驱使!”
靠着袁家当世第一世家门阀的地位,颜良文丑这等猛将,袁绍手下也才这么两个而已,而且还是易损版,才打了几次仗就没了!
张威不过是上党一地主土豪,认真算起来也就相当于后世的西部某市土霸王,跟袁家这等影响力辐射全国的家族比起来屁都不是,接过张家不仅出了张威这等猛将,还有日律狮随从,也无怪乎袁绍心中不平衡。
郭图安慰道:“匈奴军与黑山军不过是互相忌惮,因此请了张威来领导联军,算不得从属关系。”
袁绍乜了他一眼,深呼吸;我特么在意的是这个?
“主公勿忧,我听说颜良将军之败,皆因为那张威暗箭伤人,想来区区蛮夷能有何本事,且让我去会会他!”淳于琼拱手请命,要出城作战。
当初淳于琼与袁绍同为灵帝西园八校尉,如今双方却一主一仆,甚至淳于琼这个仆的地位还不太妥当,前有颜良文丑稳压一筹,后有青年才俊高览奋起直追,淳于琼心里是有些慌的,这都抱人大腿了,接过一路从大腿滑到膝盖滑到小腿,眼看着要滑到脚后跟了,岂可羞!
袁绍沉默了一会,他心里是不信淳于琼能打赢的,但是一战而折两员虎将,他心里也充满了不甘,心想让淳于琼出去试试水也好,于是嘱咐道:“仲简此去,当以试探为上,不可逞匹夫之勇,若是事不可为,或可将敌人引诱至城下,兵不厌诈!”
淳于琼点了点头,没有骄傲地拒绝袁绍的提议,颜良文丑的武力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所以心理上很是谦虚。
淳于琼点了三千兵,骑上战马,拿上兵器,出了城来,大喝一声:“匈奴蛮子,安敢犯我汉土?”然后拍马来战日律狮。
日律狮大喜,提着长枪迎了上去。
淳于琼头戴亮银盔,日光之下闪闪发光,身穿蜀绣袍,随风飘摇,下身铁甲,勒紧皮条,脚下一双绣花靴。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手里一把斩钢大刀,锋刃如雪,威风凛凛,雄如上将。
整个一氪金佬模样,相比之下,日律狮除了胯下战马卖相不差,整个人与之相比分外寒酸。
因此日律狮两眼发红,一杆枪冲上来就刺,淳于琼不慌不忙招架住,当啷一声心里惊慌;这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危矣!
淳于琼正心悸间,日律狮撤了长枪再攻,淳于琼再挡,只觉得虎口不堪忍受,双臂试图罢工,勉强支撑了几招,淳于琼惊慌失措拨马就要跑,却未能打断日律狮的攻击,没跑出几步远就被日律狮从后面赶上,一枪往后心刺来。
淳于琼亡魂大冒,往马背上一趴,那长枪猛地搠进了其臀部,日律狮再一挑,淳于琼顿时噗通落马。
这边一声哨响,淳于琼的士兵冲上来想要抢回淳于琼,但是怎么抵得住日律狮凶猛骑兵?
双方一阵碰撞之后,日律狮捉了淳于琼,哈哈大笑着昂首阔步离去。
临走时还命人高喊:“袁绍三军皆怯懦,没有妇孺只会输,不如换上红衣裳,给我跳个舞...”气得袁绍双手抓着墙垛,恨不能将墙垛化作齑粉...
“张威小儿!安敢辱我!”